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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人”是会变的
水生从床上爬起来，呆呆地坐了半晌。他顺手在床头抓过牙膏、牙刷，使尽挤才算够一次用的，把剩下的空牙膏瓶往窗外一扔。又要买牙膏了。
水房里挤满了人，自来水冲到脸盆里又“哗哗”流出来的声音夹杂着嗽口的声音径直传到楼梯口来。偶尔又有一两个人大叫一声别人的名字。水生找了个空隙钻了进去，一下阳光从窗户里射进来直照到他的脸上。但他没顾上刺眼，只管把牙刷往嘴里塞着、拉着，泡沫溢出口腔，掉进了脸盆。已经没有别的地方可以掉了。
洗完脸转过身来，突然间什么也看不见了，撞到了别人的身上，但谁都没有说话。下楼时，还差点拐了脚。该赶车去了，他想。
一辆从南昌开往南京西火车紧张地奔跑着。车厢内坐满了人，连过道也给占掉了。不过也没什么，过道站人是常有的事了，能找个舒服的姿式站就算不错了。车上的人有些在互相交谈些什么，偶尔发出一阵阵笑声。有的坐在位置上干脆什么也不说，或者从行李架上的包里拉出一塑料袋水果来……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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