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有多少人喜欢韩寒,甚至也知道他们为什么喜欢韩寒。因为,我也喜欢韩寒。有同事曾认真地问我:“以你的年龄和资历,当真喜欢韩寒?”我想了一下,同样认真地回答:是的,我喜欢这个孩子,喜欢他的作品。
四年前一个春天的傍晚,我见到了挑染了几缕棕色头发的韩寒。比我想像的瘦些,黑些,很酷。看他奔跑的样子,真的很像一个英俊的“狼孩儿”。“我认真地拜读了你的作
品。”韩寒的目光倏地停留在了我的脸上,眼睛一闪一闪的,虽有一点羞涩,但泛着执拗的光芒。“看到了什么?”他问。“灵气!虽然《三重门》的故事没有什么特别,大概是属于麦琪的礼物之类吧,但语言表达实在是太好了,够语录级啦……”我自顾自地传达了我对他作品的全部看法。韩寒的目光在长发下面慢慢暗了下去,看得出他不满意我对他故事的评价,但他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样子很可爱。
于是,我记住了他亮晶晶的眼睛和孩子般纯净的笑容。这就是那个以叛逆和狂妄著称的韩寒么?我有些怀疑。不久,我责编了他的《毒》,这本书除了展示他的摄影作品和一些随笔外,主要集合了他以前作品的“名言和警句”。
韩寒的话不多,是个喜欢用行动说话的人,两年以后,他把《长安乱》交给了我。在这部另类武侠小说里,他不仅用解构主义的方法调侃传说武侠之人之事之本质,继续张扬着他所特有的幽默讽刺风格外,还在这部小说 里讲述了一个很特别的故事,一个可以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很特别的故事。这就是韩寒,一个不逞一时口舌之快,更喜欢用行动证明自己实力的韩寒。
我曾亲历过电视台制作韩寒谈话节目的现场,无论开始的动机如何善意,但结果都变成了对韩寒退学的批判和对他的未来诅咒式的断言。感受现场氛围,换了谁是韩寒,肯定也要反抗。韩寒的反抗是孩子式的,聪明但骄傲得任性、唐突,甚至有些野蛮。结果他被逐步妖魔化了,成了上海的那一块狂妄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大金子”。
其实,韩寒慷慨大方,性情温和而善良。他渴望倾听对他作品的中肯批评,可以很尖锐,但要是认真的,负责任的。我不止一次地听他抱怨:那些人连我书封面的颜色都不知道怎么就发言呢?韩寒的委曲和愤怒流露在《毒.口欧,专家》中,读着觉得爽,痛快!
虽然韩寒离开了校园,但他的学习从没有中断过。一次听到了他与宝马方程式赛车公司德国经理的谈话,我很是惊讶。相对平日的寡言,我甚至觉得韩寒的英语比他的母语说得还要流畅。这使我相信了韩寒说的:有用的,该学的,我都学啦!
韩寒很珍惜他的读者,多次要求压低书价以减轻读者的负担。韩寒的书迷很多,有的近于痴狂。我曾见他的助手去劝慰执意要见韩寒的外地读者,受韩寒的委托,助手苦口婆心地说了一个小时并将路费转交给了那个执着的小姑娘,务必请她尽快回乡,情真意切,令人心动。这也是韩寒,那个我所认识和喜欢的韩寒。
我说我喜欢韩寒的作品,一方面是因为阅读给我带来了青春的感动和愉悦。另一面,也是更重要的,是职业阅读带给我的欣喜。凭我二十一年的编辑经验,我能清楚地感到受众阅读时的冲动。不用怀疑,炒作是十分重要的,但炒作当真有那么大的威力能够让一个人的作品历时五年而仍然拥有那么大的读者群么?显然是不可能的。那么,韩寒作品的艺术魅力何在?我想,最主要的要归功于韩寒创作的少年本位。
少年本位是贯穿韩寒作品始终的,无论是《三重门》、《零下一度》、《像少年啦飞驰》、《通稿2003》还是《长安乱》,无论小说还是随笔,都凸现着韩寒少年本位的创作品质。
在那些灵光闪现的作品里,韩寒表现出了如《皇帝的新衣》中那个孩子般的自然和真实,他只是用最朴素的语言表达最真实、最接近内心和事物本质的意思。其实,真理往往是很简单的,韩寒作品中的“大实话”因不故弄玄虚而简单,因简单而真实,因真实而深刻。这个特点在《通稿2003》对教育、教师等问题的议论以及《毒》的随笔中表现得非常突出。很多时候,伪大师会把简单的问题说得很复杂,让人不知所云;而真正的大师则往往会把复杂的问题简单化、生活化处理。韩寒不是大师,但是他却向着大师般的思考与表达迈进。
少年本位的思维、视角与表达是有趣的,它们新奇、怪异甚至荒诞,但新奇、怪异和荒诞得实在有趣。《长安乱》是韩寒运用解构主义创作方法完成的另类武侠小说。这部小说没有明确的历史背景,甚至年代亦不详,只借中国武林两大派系少林和武当的争斗恩怨为人物活动的环境展开故事。主人公是小和尚释然,他聪明伶俐深得师父喜爱;他不习武却能躲过各种兵刃和暗器,有时还能莫名其妙地预知一些未来。韩寒以其独特的视角描述了释然在他所规定的时空里的境遇,感悟以及青梅竹马的恋情,在这里,无论是对师兄妹三人制作“飞天钩”全过程的有趣描述,还是对“正点”山洞——大粪坑的神秘向往;无论是小和尚释然的形象塑造还是对武林本质的探寻,无论是表达还是解构,无一不是少年本位的,笔锋所触,令人忍俊不禁。
韩寒的作品里也写男女之情,但他的感受和表达也是少年本位而非成人的。《长安乱》中有一段描写:小和尚释然同恋人喜乐一起下山,看着活蹦乱跳的喜乐,释然忽然生出莫名的悲哀,想象着如果喜乐突然死了,他将如何是好?韩寒这样写道:“我想,应该挖一个洞把她埋了,然后决定,我要与她同归于尽。可是我还有事情没有完成,比如说,师父或者方丈被人杀了,我要报仇,而那人恰好和杀喜乐的是一个人,正好新仇旧恨一起了,我对着喜乐的坟头说:喜乐,等我把他们全杀了,我就自己把自己埋了。然后,幸运的是,我顺利地把他们全杀了,不幸的是,我再也找不到在那个伤心欲绝的雨夜,我究竟把喜乐埋到什么地方去了……”这里既有少年式的解构又有少年式的情感体验,有些慌乱但又不失真情。体会《三重门》中的雨翔与苏姗的交往,《长安乱》中释然与喜乐的恋情,没有兽欲,没有复杂和缠绵,更没有世俗与功利,清澈如泉水,流露的是少年真性情,塑造的是情窦初开,春光乍泄的小儿郎。而这一切,都因为韩寒创作中所把持的少年本位立场。
少年最突出的特点是变化,在思考中变化,在变化中迷失又在变化中成长。这种寻找、迷失和变化反映在韩寒的全部作品里,呈现出了一派少年本位创作的品质。
《三重门》反映了学生时代韩寒的思考、困惑梦想;《像少年啦飞驰》表现了主人公初涉社会,从作家到写手到车手把梦想变为现实的尝试过程,有失望、迷惘,但不断追求;《通稿2003》是对教育和自我的深入评判与反思;《长安乱》虽借壳武侠,但表达的仍是小和尚释然对世界的探究、思考与尝试。在这些作品里,韩寒以自己的方式思考着、激动着、愤怒着、抗争着、改变着,透过那些犀利的、尖锐的甚至是刻薄的语言,我们感受到的却仍然是一个少年火热的心。在这个意义上,我甚至愿意把韩寒的作品归纳于主旋律作品,相对那些充斥于世的色情淫乱的、消极惰怠、无病呻吟的作品,难道韩寒的作品不更能代表新世纪青少年个性张扬的,充满矛盾的,虽不成熟但有无限生命力和暴发力的心灵脉动的主旋律吗?
韩寒刚来北京不久的一个晚上,我约韩寒到金鼎轩,左等右等不见人影。当时正值二环三环修路,韩寒说他迷路了。我说:“别动,我去找你吧!”“不用,我一定能找到!”终于,韩寒出现了,看不清脸色,听声音很激动:“这路太难找啦!阿姨,快上车!”我很抱歉,说不该在他刚在北京上路时约他来这里。“没关系!你看,我是这样过来的……”他带着我在大路小巷一路狂奔。“看,这是死路一条!我在这里调头,对,我掉进了这个坑里……”他竟然把掉到水坑里的动作也复制了一遍。我开车算快的,电脑莫名其妙地留下了我三次在环路超速的记录。但韩寒开车比我快十倍,坐在他的车上重温一路迷途,惊得我喘不上气来。终于,我们回到了金鼎轩。很快,他又飞驰电掣地融进了浓浓的夜色里……我忽然理解了韩寒一本书的名字《像少年啦飞驰》……韩寒在飞驰,像少年一样带着好奇,带着梦想飞驰,在黑夜里,在迷失和困惑里,充满信心和勇气地飞驰。
四年以前,韩寒来到北京,开始了他梦幻般的求索。起点是在写作的同时与一群疯狂的朋友在街上飙车筹划成立车队。两年以后,他跻身全国汽车拉力赛,并一举取得全国第六名的好成绩,把同是偶像的明星赛车手林志颖远远地抛在了身后,成为中国最强大的红河车队的职业赛车手。紧接着,他以天才的掌控能力成为宝马方程式赛车亚洲区五个奖学金得主之一,这之间,他出版了《像少年啦飞驰》和《通稿2003》。2004年开始,他驰骋于中国汽车拉力赛和亚洲宝马方程式赛车两个赛季之中。
拉力赛与方程式赛车完全是两个概念、两个领域,很少有人能有如此天赋游刃于两者之间。韩寒不但做到了,而且仍然坚持写作,《长安乱》就是在最惨烈的赛季里完成的,读《长安乱》你或许可以嗅出赛车场上的滚滚尘烟,感受到韩寒如飞驰般的速度和激情!赛车是最具冒险性和挑战性的运动,追求的是技能、勇气和速度,而写作是思想和情感的旅程,需要的是思考和寂静。职业赛车手和作家一个最动一个最静,80%和20%的精力分配,一张一弛,韩寒竟能如此协调而且做得很好,有如此掌控能力的人不是天才是什么呢?
初来北京时,韩寒操着文气的上海腔普通话融进了北京的“飞车族”。没多久,一下子变得满嘴粗口,诸如你丫我丫之类的糊里糊涂地既骂别人也骂自己,学了个不伦不类的京骂腔。后来又有了大的回归,这体现在《长安乱》语言表述的尝试上。没有在北京生活的深入体验,上海的韩寒不可能在作品中如此自然地运用口语化的北京方言。
现在的韩寒又变得尔雅彬彬有礼,见到家里的小时工也会很客气地说:“阿姨你好!”颇有些绅士风度。生活是创作的唯一源泉,生活拓展了写作的道路也就宽了。行万里路,确实胜读万卷书,从上海到北京韩寒因好奇而改变,因迷失而改变,因环境而改变,因梦想而改变,从南到北,从作家到既是作家又是赛车手,韩寒改变了许多。纵观《三重门》、《像少年啦飞驰》、《毒》、《通稿2003》和《长安乱》,韩寒的作品确如一位评论者所言:多了豪爽与大器,进步确实不小。
有些人认为韩寒的作品是肤浅的,没有文化积淀,没有能力透纸背的批判与挖掘,我以为不是。评价作品的标准不是一个,相对太多成人本位的青春作品,韩寒的少年本位显得多么难能可贵!
时光飞逝,韩寒已从一个叛逆的天才少年成长为一名有独立生存能力、有志气、有抱负、有成就的青年。或许,随着年龄的增长,阅历的增加,韩寒的创作本位会发生变化,说不定他的下一部作品就会呈现出新的气象和品质,这都是可能的,因为韩寒是能制造惊喜、创造奇迹的天才。但是,以住的作品仍然是少年本位的,是真正属于少年的作品。而且正是因为纯正,所以才经久不衰地拥有了那么多忠实的少年和众多童心未泯的青年读者与成人读者。
很高兴做韩寒的责任编辑。回想《毒》和《长安乱》的编辑过程是一种享受。在这些快乐的旅程里,我感受到了韩寒超人的智慧和才华、感受到了他的宽容大度和顽皮可爱。我期待他的下一部作品,一部关于赛车手的作品,期待着一次新的旅程。
那天,与韩寒驱车路过后海,黑黑的,静静的,湖水泛着幽光。韩寒突然说:“我常来这里。”“一个人?”“一个人。”“干嘛?”“坐着。”“多久?”“很久。”……我忽然很感动。一个搅乱文坛的风云小子,一个追求力量和速度的赛车手会如此静静地、长久地坐在湖边享受孤独,感受寂寞。他在想什么?韩寒会唱很多歌,唱得很好,新歌老歌都有,歌词写得都很好,他是什么时候学会的?从作家到赛车手,韩寒完成了一次拓展,还会有新的拓展吗?……精力充沛、潜能无限的韩寒有广阔的发展空间,他究竟能如何发展,发展成怎样,我不知道……
但是,我相信韩寒,并给他最美好的祝愿:我希望他一切都好,而且相信他一切都会很好。我还希望更多的人喜欢韩寒,相信他、支持他,也把最真诚、最美好的祝愿给他……
看了《三重门》,惟一的感觉是:韩寒是一个有毅力的人——写出来这么厚一本书,真不容易啊。因为我写东西,感觉是辛苦而乏味的劳动。这让我联想起小时候练习书法的悲惨经历——唉,汉字的笔画怎么这么多啊。
我现在的书法极具“个性”,说明我从小是个没有毅力的家伙,所以,我很佩服韩寒。《三重门》的立意很贴近中学生的生活,有人把韩寒的问题和“素质教育”、和钱钟书上清华联系起来,似乎韩寒是现行教育制度的牺牲品。钱钟书偏科有其事,但是,他上大学前的国学功底,是韩寒不能比的。还有,像邓亚萍这样“偏科”的,不也凭着专业方面的出色成绩上了大学吗,怎么能凭韩寒一个人上不了大学,就证明我们整个教育制度有问题呢?
所谓“偏执狂才能生存”,指的应该是专业素养的精深,和生活态度的健全不矛盾,而韩寒的问题是,既无在专业方面“偏执”的才华,却有生活方面偏执狂妄的心态。
对于大多数人来说,韩寒是一个相当崭新的名字。在1999年全国首届新概念作文大赛中获得一等奖是韩寒第一次“浮出海面”,那时韩寒上高一。新概念大赛有一个好处,就是获得一等奖的高三学生能被作为主办方的大学免试提前录取,韩寒的打算就是在高中三年级取得大赛的“三连冠”,这样离他的大学也就不远了。韩寒有这个想法首先是自信,确实他的文字功底和语言能力极好,让人不得不信服;再一个就是他自知无法与我国现行的教育制度相处融洽,除语文和英语外,韩寒有七门功课总是不及格,用他自己的话来讲就是“成绩单挂红灯七盏,照亮我的前程”。
3月份的时候,上海电视台就“韩寒现象”作了一档专门的访谈节目,当时的韩寒已因留级而休学,大家讨论的是韩寒能否上大学的问题。需要说明的是,在今年的“新概念”大赛中韩寒依旧表现不俗,但是据评委老师说为了把机会让给其他同学,在做了韩寒思想工作的前提下给他颁发了二等奖,至此韩寒的“三连冠”之梦破灭。在节目中作为被谈论者的韩寒表情轻松,埋头坦然地听着,偶尔发个言真是语出惊人,比如他举一道数学题为例:“在水池一端大流量放入水,另一端小流量放出水,求池中水满所需的时间”,说这是于实际生活毫无用处的学问。韩寒的说话和他的作文一样果断、条理清晰且恰到好处地幽默着,可是面对处境的尴尬,在他眼神中还是流露出了少年人的无奈,这种淡淡的忧伤也在他的小说《三重门》中无意闪现。
小说的背景还是校园,主人公林雨翔自小在父亲的教诲下饱读诗书,不但古文功夫相当厉害,而且看待世界的眼光也很不一般,他在与校园内外人和事的相处磨合中经历了获全国作文大赛一等奖、追求才貌出众的女孩Susan、初中毕业通过关系作为体育特招生进入重点高中、担任文学社社长、在考试中连续七门功课不及格、因逃夜将受处分等等得意与不得意的境遇。如果参照了韩寒的个人简历来读,我们就会发现这些有的是韩寒的亲身体验,这些个人的经验在描述中被组合成一个风格独特的框子,韩寒用它来承载自己的思想。
韩寒无时无刻不在幽默着,他以成人的熟稔看世界,对笑料和讽刺的性能、功用都已了如指掌,很轻巧地就能捉住世事的小辫子将其说笑一番,比如他写一座建国后造的大桥“憔悴得让人踏在上面不敢打喷嚏”,写爱拆信的班主任“凡视野里有学生的信,好比小孩子看见玩具,拆掉才罢休”,写集体宿舍“环绕立体声似的呼噜更搅得林雨翔一个梦要像章回小说般一段接一段做”。
韩寒的写作闪耀着智慧的光泽,这种智慧来源于自由的阅读和思考,同时也是和教科书上平淡枯燥一成不变的教条明显冲突的,事实上,韩寒或者林雨翔的形状都不适合高考这个现成的模子,他们很可能被拒绝在大学校门之外。韩寒作为“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反对现在教育制度的小混混(韩寒语)”指出了矛盾的存在,书名“三重门”在古书上指统治天下的必经阶段:礼仪、度、考文;放在今天,“三重门”的隐喻就统括了作为学生必须经历的无穷无尽反反复复的测验和考试。然而有些人的智慧往往与考试无关,韩寒或者林雨翔就属于此类个案。韩寒身陷其中,以他个人的力量已经没有办法解决,因而关于林雨翔,韩寒在小说的最末一句这样写:“一张落寞的脸消融在夕阳里”,这句话在书中出现了两次。相比于贯穿全篇的幽默和字字锋芒的尖刻老练,这两次近似无限透明的“落寞”才真正有了欲说还休的涩涩的青春意味。
最后,关于韩寒还有一句话是可以说的:
他“让热爱小说的人感到欣喜,让以写小说为生的人感到恐惧”,过去这话是有人评价玛格丽特·杜拉斯的,现在用在韩寒身上,正好合适!
李敖对韩寒的评价
看韩寒那一脸不屑的样子,觉得韩寒有点自我膨胀。他是80后的翘楚,是年轻的名人,写的文章可以随便发,发了就有反响,就有粉丝山呼他写得好,喜欢他叛逆、有个性。无论写得好还是孬,都有人捧,这就造成一个假象,自己了不起,自己万能,一呼而百应,于是继续胡言乱语,继续信口雌黄,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盛气凌人,讲话时喜欢高谈阔论,唯我独尊。其实,仔细琢磨,他的话也不过是说说而已,故意表现出对他人的不屑、贬低、愤世嫉俗,说到底是对自己的不自信。
其实,韩寒自己写的那点东西,跟文学界那些作家比,还是有相当大的差距的,他的作品出来,无论在文采上还是在文体上也没有什么原创意义上的贡献。我翻过他的一些东西,轻飘飘的,读着还算顺畅,他不过是另类了一点,耍了点小聪明而已。如果说茅盾、巴金、冰心的文采很差的话,韩寒的文采跟这些差的人比起来更差。这是目前我的评价。
自己怎么觉得就怎么写。难道评价一个人还要别人动笔?那评个屁。自己有点主见
自己写吧,找别人代笔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