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老之学,指的是黄石公学派和老子学派的合称,是除老庄之学之外道家的最大分支。中国战国时期兴起的哲学政治思想流派。
1、黄指黄帝,老指老子。黄老之学始于战国而盛行于西汉时期。司马迁在《史记》里屡以黄老并称。黄老学派的典籍为黄帝书。
2、黄老学派思想尚阳重刚,战国中期到秦汉之际,黄老道家思想极为流行,其既有丰富的理论性,又有强烈的现实感。该流派尊传说中的黄帝和老子为创始人。
3、黄老之学发扬了老子的唯物主义。虽然他们基本上站在道家的立场,却成为了道家的左翼。稷下黄老之学一开始就受到齐国封建统治者的支持和利用,它在稷下学宫中居于主导地位。
4、黄老学派思想发展主要分为两大主题:技术发明和政治思想,以形而上本体的道作为依据,结合形而下的养生、方技、数术、兵法、谋略等等,具有极强目的性、操作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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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推崇黄帝是黄老之学的特点,因此黄帝传说在战国大行其道,黄帝发明了车、弩、釜、甑和冠冕,作灶穿井,作宫室筑城邑,并作棺椁。此外,黄帝还画洛书河图,铸鼎制镜,合符封禅,别12相与28宿,创原始共和制国体。
2、黄老之学兼容并包,认为"贵清静而民自定"。主张君主治国"无为而治",掌握政治要领即可,因势义导不要作过多的干涉。还主张"省苛事,薄赋敛,毋夺民时"。这些主张受到汉初统治者的赞赏。
3、汉初主要大臣萧何、曹参、陈平等"好黄老之学",施"无为之政",当时恢复了经济,出现了"文景之治"的繁荣局面。
4、东汉时期,黄老之学蜕变为 "自然长生之道", 一些方士把黄老之学与神仙长生、鬼神祭祷、谶纬符箓等方术杂糅一起,视黄帝、老子为神仙,形成了原始道教,给黄老之学带来了消极影响。
参考资料来源:百度百科-黄老之学
黄老之学,为黄帝学派和老子学派的合称,是除老庄之学之外道家的最大分支。黄老学派思想尚阳重刚 ,战国中期到秦汉之际,黄老道家思想极为流行,其既有丰富的理论性,又有强烈的现实感。该流派尊传说中的黄帝和老子为创始人。
作为一种哲学思想,黄老之术形成于东周战国时代。但是,作为一种广为流传的社会思潮,则是在齐国稷下与魏国 时期,这一派的代表们尊崇黄帝和老子的思想,以道家思想为主并且采纳了阴阳、儒、法、墨等学派的观点。
黄老学派思想发展主要分为两大主题:技术发明和政治思想,以形而上本体的道作为依据,结合形而下的养生、方技、数术、兵法、谋略等等,具有极强目的性、操作性。
黄老之学,中国战国时的哲学、政治思想流派。尊传说中的黄帝和老子为创始人,故名。黄老之学始于战国盛于西汉,假托黄帝和老子的思想,实为道家和法家思想结合,并兼采阴阳、儒、墨等诸家观点而成。
《史记·乐毅列传赞》称其代表人物有河上丈人 、安期生等 。黄老之学继承、改造了老子“道”的思想,认为“道”作为客观必然性,“虚同为一,恒一而止”,“人皆用之,莫见其形”。在社会政治领域,黄老之学强调“道生法”,主张“是非有分,以法断之,虚静谨听,以法为符”。
认为君主应“无为而治”,“省苛事,薄赋敛,毋夺民时”。上述主张在汉初产生了一定影响,出现了“文景之治”。东汉时黄老之学与谶纬迷信相结合,演变为自然长生之道,对原始道教的形成产生了一定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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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战国中期至西汉初年,黄老之学以其独特的性质在诸多思想流派中脱颖而出,对当时社会产生了深远影响,尤其是西汉初年被统治者采纳为治理社会的指导思想,烜赫一时。基于秦末以来社会长期战乱。
西汉初年社会凋敝的这种现实,汉高祖刘邦顺应人民普遍希望安宁的心理,以黄老思想为指导,采取休养生息的政策治理社会,使社会生产由恢复而发展,乃至出现了“文景之治”的盛世局面。老子曰:“执古之道,以御今之有。
”即明古之理,可以治今之事。汉初的黄老之学不仅对于西汉初年的社会发展产生了深远的影响,而且它作为中华民族文化宝库中的精华,以其中蕴含的丰富哲理对于当代中国社会的治理仍有着深刻的启示。
黄老之学,为黄石公学派和老子学派的合称,是除老庄之学之外道家的最大分支。黄老学派思想尚阳重刚,战国中期到秦汉之际,黄老道家思想极为流行,其既有丰富的理论性,又有强烈的现实感。该流派尊传说中的黄帝和老子为创始人。作为一种哲学思想,黄老之术形成于东周战国时代。
但是,作为一种广为流传的社会思潮,则是在齐国稷下与魏国时期,这一派的代表们尊崇黄帝和老子的思想,以道家思想为主并且采纳了阴阳、儒、法、墨等学派的观点。黄老学派思想发展主要分为两大主题:技术发明和政治思想,以形而上本体的道作为依据,结合形而下的养生、方技、数术、兵法、谋略等等,具有极强目的性、操作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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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先秦秦汉, 两套传授系统, 即“ 刑名法术系统和养生神仙系统”。之所以有这两种系统, 一是当时作者创作时候的知识背景如此, 二是接受者的知识背景与之相同, 也没有发生根本性的改变。
它也是我们已经论述的黄帝书两大主题— — —政治思想和技术发明的具体细化的体现。这两种系统的具体代表, 前者是《 韩非子》 的《 解老》 、 《 喻老》 , 以及黄帝书中的刑名法术之说; 後者的代表是河上公、安期生、严遵、 张陵一派的解释系统。
黄老之学,为黄帝学派和老子学派的合称,是除老庄之学之外道家的最大分支。黄老学派思想尚阳重刚 ,战国中期到秦汉之际,黄老道家思想极为流行,其既有丰富的理论性,又有强烈的现实感。
该流派尊传说中的黄帝和老子为创始人。作为一种哲学思想,黄老之术形成于东周战国时代。这一派的代表们尊崇黄帝和老子的思想,以道家思想为主并且采纳了阴阳、儒、法、墨等学派的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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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方,黄老道家常被称为“目的性的道家”或“工具性的道家” 。从内容上看,黄老之术继承、发展了黄帝、老子关于道的思想,他们认为道是作为客观必然性而存在的,指出虚同为一,恒一而止、人皆用之,莫见其形。
上述主张在汉朝初期曾经产生了一定的影响,结果出现了中国历史上文景之治的盛世。到东汉时期,黄老之术与新产生的谶纬之说相结合,就逐渐演变为自然长生之道,对道教的形成产生了很大的影响。
参考资料:
百度百科-黄老之学
究竟什么是“黄老之学”?它到底又体现了一种怎样的思想概貌?学术界目前或以新道 家名之,或以道家统而称之。但对于这个所谓的“黄老学派”有着怎样的一种思想内涵,尽 茫茫然。笔者因此而斗胆怀疑起这个学派的是否存在。我认为,这是中国思想史上必须搞清 楚的一个问题,而只有搞清楚这个问题,才有可能正确认识战国秦汉以来的思想融合,也才 有可能正确评价道家思想在中国历史上的地位。为此,笔者不揣浅陋,试图在此问题上,谈 谈自己的几点不成熟的看法。当否,尚祈方家指正。
一、 “黄老之学”不存在论
自从汉代史迁《史记》中体现了“黄老”并称一词后,以后历代相因,直至今天,人们 往往形成了一种固定的认识:黄老之学就是道家说(或新道家学说),而道家(或新道家)学说 也就等同于黄老之学。对此种流行的观点,本人颇不以为然。当然,所谓“老”,本属道家 无疑,而“黄’’又是一种怎样的情形呢?常言道;有比较才能鉴别。下面我们就先对 “黄”、 “老”来进行一下比较。
先看“老”。老,就是老子,以老子为其主要代表的道家学派,在先秦诸子中,是以其 本体论思想而见长的。道家最高的哲学概念,既不是天,也不是上帝、鬼神,而是其哲学理 念上的“道”,在老子的学说中, “道”既是“万物之母”,同时又是宇宙的最高原则,形成了一套系统的本体论思想。如:《老子·二十五章》:
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下母。吾不 知其名,字之曰道,强为之名日大。
对于老子的本体论思想,郭沫若在他的《先秦天道观》一文中,曾给予了恰当的评价, 他认为:
老子的最大发明便是消除了殷周以来人格精神天之至上的权威,而建立了一个超绝 时空的形而上学的本体,这个本体,他勉强给它一个名字叫“道”,又叫“太一”。 老子发明了本体的观念,是中国思想史上所从来没有的,老子对于殷周传统思想的 确是起了一个天大的革命。(见郭沫若著《青铜时代》)
可见,在先秦诸子中,老子的最大特点就是发明了本体论思想。老子强调“道法自 然”,在“道法自然”的前提下,在社会政治思想方面,它是以批判礼制为特征的。认为: “礼者,忠信之薄而乱之首。”(《老子·三十八章》)极力反对仁义、礼,忠、信等伦常道 德,在他看来是“大道废,有仁义;智慧出,有大伪;六亲不和有老慈;国家昏乱有忠 臣。”(《老子·十八章》)因此,他要求人们“绝圣弃智”, “绝仁弃义”,主张实行愚民 政策,取消文字、工具和商品,而其社会理想则是主张回复到“小国寡民”的原始状态: “使有什伯之器而不用,使民重死而不远徙,虽有舟舆,无所乘之;虽有甲兵,无所陈之, 使人复结绳而用之。甘其食,美其服,安其居,乐其俗,邻国相望,鸡犬之声相闻,民至老 死不相往来。”(《老子·八十章》)
老子政治思想的核心是“清静无为”,其学说的宗旨乃在于“自然”与“无为”,强调 一切都因顺自然,不要有任何作为,这就是道家老子思想的原貌。所以,从政治伦理思想方 面来说,老子的社会历史观,是一种反对道德、反对进化的思想,是一种倒退的社会历史 观。它固然带有某种程度上的“反思”的意义,然而,老子道家对儒家所提倡的政治伦理思 想的批判,只是一种消极的评判,并没有提出一套积极的,切实可行的治国方略。况且,在 中国古代宗法制的社会历史条件下,要消除宗法制以及维护宗法制的理论,都无异于缘木而 求鱼。所以,有的学者这样概括了老子之学的特点:老子的特点毕竟在于,它把社会论和政 治论提升为具有形而上的思辩哲学。(李泽厚《中国古代思想史论》)应该说,这种观点是十 分恰当的。
再看所谓“黄”,体现黄学思想的著作就是《黄帝四经》,这在学术界已为定论。 就本体论而言, 《黄帝四经》同《老子》一样,它也是把“道”看成是宇宙的最高本 体,该书之《道原》篇对“道”的理论进行了全面阐发,其中对“道”是这样论述的:
恒先之初,迥同大虚,虚同为一,恒一而止。
万物得之以生,百事得之以成。人皆以之,莫知其名;人皆用之,莫知其形。
天地阴阳,[四]时日月,星辰云气,规行侥重,戴根之徒,皆取生。
显然,在《黄帝四经》中,也同样是把“道”看成是宇宙的本体,万事万物赖之发生和 成长。然而,再看一下《黄帝四经》的政治伦理思想,情形就大不相同了,在这方面, 《黄帝四经》与老子思想产生了严重分歧。
在《黄帝四经》中,明显体现了一种对儒法思想的吸收。如该书之中就有“道生法”的 言论,认为只有“抱法知度,天下可一”, “居则有法,动作循明,其事若易成”(《姓 争》)。这明明是对法家思想的吸收。又如,儒家强调重民;保民,民本思想突出。在《黄帝 四经》中,这种倾向也是十分明显的。如《经法》篇言:
人之本在地,地之本在宜。宜之生在时,时之用在民,民之用在力,力之用在节。 知地宜,须时而树。节民力以使,则财生。
《,十六经》中又言: “故为人主者,……毋乱民功,毋逆天时。”强调统治者只有做到“号 令合于民心”,才能使“民听令”和“民亲上”。这种主张,颇近于孔子所一贯倡导的“节 用而爱人,使民以时”的思想主张,完全不同于老子主张的愚民政策。又如,老子的社会理 想是“小国寡民”、 “民至老死不相往来”,而《黄帝四经》的《称》篇却明言: “外交内 接,乃正于事之所成。”老于是反对等级制的,而《四经》之《经法》篇却主张“主主臣 臣,上下不越者,其国强”, “贵贱有别,,……衣服不相逾”。显然是赞成等级差别的。老 子反对一切伦常道德,而《十六经》篇中则提倡“脓正信以仁,慈惠以爱人,端正勇,弗敢 以老人”。它所强调的“慈惠爱人”,分明是儒家“仁者爱人”思想的翻版。
通过以上简单比较可以看出, 《黄帝四经》中已经抛弃了《老子》社会思想中的消极因 素,而以积极的政治态度谋求于世,在社会政治观上,走向了与《老子》完全不同的道 路。
把这样的两个不同思想体系的派别,不知道为什么要强把二者混同为一个学派,在司马 迁《史记》中,明显是把“黄”、 “老”作为一个派别来认识。如《孟子荀卿传》就指出慎 到、田骈、环渊等, “皆学黄老道德之术”, 《乐毅传》中言“乐臣公善修黄帝、老子言, 显闻于齐,称贤师”。依此看,问题的根源可能就出在司马迁身上。
诚然,在中国历史上,将两个学派联称的例子并不罕见,在先秦时期就已有之,如:
《孟子·滕文公下》:“杨墨之道不息,孔子之道不著。”
《庄子·骈拇》: “骈于辩者,……而杨墨是已。”
《韩非子·六反》: “杨朱,墨翟,天下之所察也,于世乱而卒不决,虽察而不可 以为官职之令。”
在这些著作中,都是杨墨并称,然而,杨则杨,墨则墨,在中国历史上并没有一个杨墨 学派。我以为黄与老之情形,应与此相同。
后世研究者日久成习,无视黄、老思想在本质上的巨大差异,硬把二者视为一个学派, 并把它看成是道家或新道家的别称,所以,往往许多研究著作中,黄老之学就是道家之学, 结果,几乎是千篇一律而究不知所云。总之,我认为:将“黄老”作为一个派别是不科学 的,也可以说是完全错误的。 “黄老”作为一个学派是不存在的。有的学者似乎已经认识到 了这一点,但问题还不止于此。
二、 “黄学”不属道家论
如前所言,有的学者似乎已经认识到了“黄学”与“老学”混同为一个学派的弊端所 在,但仍把“黄学”看着是道家的一个支派,而在众多的论述中,则是黄老不分,以老代 黄,以致于黄学思想在中国历史上的地位几乎被湮没。这是一个必须澄清的问题,根据历史 唯物主义的原理,还“黄学”以本来面目。
(一)从前面的论述可以看出,黄学在社会政治思想上,已经抛弃了道家的消极思想成 份,二者思想体系不同,不是一个统一的学派。但是,如果仍然把“黄”归为道家的一个支 派,事实上是掩盖了一种思想融合的实质。我们认为,这种“黄学”,从根本上说来,是体 现在“黄学”旗帜下的一种儒,道,法思想的合流。我们先拿汉初思想来作一下分析。
有关汉代初期的统治思想,学术界几乎是众口一词,均言汉初的统治思想是“黄老思 想”,在此,我们姑且按照大多数研究者的思想来作一个推理: “黄老之学”也就是道家之 学,而初汉统治思想则应是道家思想无疑,而事实是怎样的呢?
对于汉初统治政策,汉宣帝曾作过精辟概括: “汉家自有制度, 本以霸王道杂之。” (《汉书·宣帝纪》)这里概括得极为清楚。
秦国依靠法家思想实现了统一,但在统一之后,仍迷信强力,实行高压政策,这种过分 严苛、 “务法而不务德”的统治手段,用司马谈的话说来,就是“可以行一时之计,而不可长 用也”(《论六家要旨》)。结果是秦政权的短命而亡,宣告了单纯依靠法家思想治国的思 想路线的破产。汉代兴于秦朝废墟之上,那是何等残破的景象啊!《汉书·食货志》中记载 道:
汉兴,接秦之弊,诸侯并起,民失作业,而大饥馑。凡米石五千,人相食,死者过 半,……天下既定,民亡盖藏,自天子不能具骋驷,而将相或乘牛车。
在这种情形之下,汉代统治者的当务之急就是发展经济,稳定民心。虽有秦朝一统天下 在先,但秦朝“一任于法”而失败,对于汉代统治者来说,没有什么成功经验可资借鉴,而 先秦时期各持己见的诸家学说,显然是已经不能适应新形势的需要了。
陆贾,奉汉高祖之命而作《新语》,在《新语》中,他一方面强调“无为”,另一方面 却又强调“以仁义为策”、 “德为上行”(《新语.本行》),同时又认为“德因权而立”, “德因势而行”(《新语.慎微》)。很明显,他是在将儒、道、法三家思想有机结合在一 起。看得出,他所强调的“无为”的根本是在于“仁义”与“权势”。而另一思想家贾谊则 说得更为明确,他认为:
仁义恩厚,人主之芝刃也,权势法制,入主斤斧也。(《汉书·贾谊传》)
这说明,陆贾、贾谊等思想家已经认识到,道家的“无为”思想,是不适合治国的,尤 其是初汉那样一幅凋蔽的情况下。这些思想家的思想,与所谓的黄学思想是一致的,前面的 论述可以看出,黄学思想,是以积极的政治态度谋求于世的,抛弃了老子道家那种逃避现 实,因顺自然的消极情绪,而汉初的统治思想也是一种兼采儒、法二家思想基础之上的“无 为”,这与“黄学”思想是一致的。并不像传统观点所认为的那种道家纯粹意义上的“无 为”。
《史记·老子列传》曾言:
世之学老子者,则绌儒学,儒学亦绌老子。 “道不同不相为谋”,岂谓是耶1清楚 地言明了儒学与道学之间尖锐斗争,这里是说的老子道家,虽然不包括“黄学”在内,因 为在“黄学”旗帜下,儒、道、法是有机地融汇在一起的, “黄学”融儒,道于一体, “黄学”是不绌儒的, “黄学”不属于道家。
《史记·陆贾列传》记载:
窦太后好《老子》书,召辕固问《老子》书,固曰; “此家人言耳!”太后怒日: “安得空城旦书乎?”乃使固入圈刺豕。
窦太后与儒生辕固的这场争斗,在学术界几乎是人人皆知的,而且都把这个事件说成是“黄 老之学”与儒学斗争的典型事例,而我认为,窦太后显然是好“老”而不好“黄”,否则, 决不会使儒生险些丧生野豕之口。
把“黄学”归为道家类,这里显然是既有史书记载的失误,同时也有后世研习者的以误 传误,这就牵涉到一个如何正确运用历史资料的问题,诚如孟子所言: “尽信书,则不如无 书。”这就要求我们在运用历史资料时,必须加以历史的鉴别,否则,将形成一种积重难返 的局面。
(二)吸收道家的“道”论以及部分道家思想,是战国中后期以来思想融合的一种倾 向,决不意味着吸收“道”论或道家思想,就是道家学派。《汉书·艺文志》指出: 诸子十家,……其言虽殊,辟犹水火,相灭亦相生也,仁之与义,敬之与和,相反 而皆相成也。
说明诸子百家在对立的斗争中,同时又互相渗透和补充,而惟其如此,才能保证学说思想的 健康发展,到了战国中后期,各家思想都在本学派的基础上,不同程度地吸收了别家的思想而 呈现出一种“驳杂不纯”的特征。现特举几例说明。
韩非,作为法家思想的集大成者,恐怕没有一个人会提出异义。史载他是“本于黄老而 主刑名”的,在韩非子的学说中,吸取了《老子》“道”论的合理因素,对“道”作了新的 解释。《韩非子·解老》篇:
道者,万物之所然也,万物之所稽也。
(道)无常操,是以生死气禀然,万智斟酌焉,万物废兴焉。天得之以高,地得之以 藏,维斗得之以成其咸,日月得之以恒其光,五常得之以常其位,列星得之以端其行, 四时得之以御其变气。
在这里,韩非子提出了“理”这一哲学范畴,用“理”来说明“道”。《韩非子》书中,有 《解老》、《喻老》两篇,在这两篇中,韩非子按法家思想的需要, 对《老子》的一些言 论,作了一番新的解释,显然是为了其法家政治主张服务的。在韩非子思想中,分明体现了 一种融道入法、以法为主的思想倾向。
荀子,是先秦时期儒家的集大成者,郭沫若认为“他不仅集了儒家的大成,而且可以说 是集了百家的大成的。”(见郭沫若《十批判书·荀子的批判》)在荀子的思想里,也明显吸 收了道家思想,如《荀子·天论》篇言:
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
天不为人之恶寒也辍冬,地不为人之恶辽远也辍广。
这显然是受了道家的“天道自然”的影响,同时荀子把“道”引申到社会生活上来。《正 名》篇言:
道者,古今之正权也。离道而内自择,则不知祸福之所论。
由以上论述可以看出,韩非子、荀子都是站在本学派的立场上来吸收道家学说而为自己的政 治主张服务的,当然并没有改变本学派的性质,这是显而易见的。
而先秦战国末期出现的最大的综合百家之言的著作——《吕氏春秋》, 则更能说明问 题。《吕氏春秋》是由吕不韦主持编写的,吕不韦是一个靠商业投机而跻身于政界的大政治 家,他本人是不主一派,没有学术偏见的,在秦国统一天下即将实现的形势下,他主持编写 了一部博采众长而倾于儒的著作,在《吕氏春秋》中,吸收了道家的本体论思想,并把“道” (一或太一)看成是万物的本原与所宗。《圜道》言:
一也者至贵,莫知其原,莫知其端,莫知其始,莫知其终,而万物以为宗。
但是,从整体上说来,《吕氏春秋》是一部为统一的秦王朝制订的施政大纲,其重心在 于政治伦理思想方面,并没有以道家思想为其主体。纵观全书可以发现,该书是一部以儒家 思想为主体、同时又兼采各家思想的“杂家”著作。(详见拙文:《<吕氏春秋>是一部以儒家 思想为主体的“杂家”著作》。载《中国哲学史研究》一九八九年第四期)我并不认为《吕 氏春秋》是道家或新道家的著作,也不是“黄老之学”的代表作。如果说《吕氏春秋》是与 以《黄帝四经》为代表的“黄学”思想是一脉相承的,倒或许还有其道理。
基于上述两点,我认为,黄学是不属于道家的,也不是道家的一个支派。它只是一个吸 收了部分道家思想而以儒、法思想为其主体内容的派别,不必强把它归为何种派别。这是本 文的又一基本观点。
三、兼论如何看待道家思想的历史地位
笔者认为,无论是把“黄老之学”看着道家或新道家也好,把“黄学”看着道家也好, 这都是中国思想史上必须辨别清楚的一个问题。因为这关系到一个如何看待道家思想在中国 历史上的地位的问题。
我们说,老子提出了“道”为宇宙最高本体的本体论学说,冲破了殷周以来人格精神天 之至上的权威,这的确是我国思想史上的一次大的革命,也有学者言:真正意义上的中国哲 学,是从老子开始的,这种评价应该说也是比较恰当的。但是,就《老子》一书中的一系列 政治主张来看,明显地是反对进步、反对文明的,充满了一种“往世不可追,来世不可待” 的消极避世的情绪,既割断历史,又否定未来,这就是老子政治思想的显著特征。所以,从 这个意义上说,老子道家思想如果被某位或某几位企图全性养真、长生不老的统治者用米奉 为圭臬的话,倒也没有什么奇怪,但是,如果用来作为一个国家、一个朝代的统治思想,道 家思想显然不合适,因为社会总是前进的。
那么,对于道家思想究竟该作如何估价呢?我认为还是范文澜先生的评价最为公允,他 认为儒,道二家是“一显一隐,灌溉着封建社会政治文化的各个方面”(见《中国道史》 第1卷第274页)。 道家只能居于“隐”的地位。道家所主张的“无为”,只有在有所“为” 的前提下方能实现。
基于此,我认为,将“黄老”作为一个学派并以道家统而称之,或者把“黄学”作为道 家的一个支派,实质上,这是对道家思想在中国历史上的作用的一种夸大,这是一个必须纠 正的问题,在中国历史上,应把道家放在一个正确而适当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