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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王毕,四海一。蜀山兀,阿房出。
六国覆灭,天下统一。蜀地的山光秃了,阿房宫出现了。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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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桥卧波,未云何龙?复道行空,不霁何虹?
那长桥卧在水面上(象蛟龙)
,
(可是)没有一点云彩,怎么会有蛟龙飞腾?那楼阁之间的通道架
在半空(象彩虹)
,
(可是)并非雨过天晴,怎么会出现虹呢?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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辇来于秦,朝歌夜弦,为秦宫人。
乘坐辇车来到秦国。
(她们)早晚唱歌弹琴,成为秦皇的宫人。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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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星荧荧,开妆镜也;
光如明星闪亮,是宫人打开梳妆的镜子。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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辘辘远听,杳不知其所之也。
辘辘的车轮声听起来越来越远,不知它驶向何方。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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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肌一容,尽态极妍,缦立远视,而望幸焉。
每一处肌肤,每一种姿态,都极为娇媚动人。
(她们)久久地伫立着,望着远方,希望被宠幸。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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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赵之收藏,韩、魏之经营,齐、楚之精英,
燕国赵国收藏的奇珍,韩国魏国聚敛的金银,齐国楚国保存的瑰宝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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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铛玉石,金块珠砾,弃掷逦迤,秦人视之,亦不甚惜。
把宝鼎看做铁锅,把美玉看做石头,把黄金看做土块,把珍珠看做石头,乱丢乱扔,连续不断到
处都是,秦人看着,也不觉得可惜。
六王毕,四海一。蜀山兀,阿房出。 长桥卧波,未云何龙?复道行空,不霁何虹? 辇来于秦,朝歌夜弦,为秦宫人。 燕、赵之收藏,韩、魏之经营,齐、楚之精英, 鼎铛玉石,金块珠砾,弃掷逦迤,秦人视之,亦不甚惜。 奈何取之尽锱铢,用之如泥沙? 使负栋之柱,多于南亩之农夫; 灭六国者六国也,非秦也。族秦者秦也,非天下也。 秦人不暇自哀,而后人哀之;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后人而复哀后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