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史 列传第五十一的译文

2024-11-24 05:0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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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百九十二 列传第五十一
书名:宋史 作者:脱脱等

○李谘 程戡 夏侯峤 盛度 丁度 张观 郑戬 明镐 王尧臣 孙抃
田况
李谘,字仲询,唐赵国公峘之后。峘贬死袁州,因家新喻,遂为新喻人。
谘幼有至性,父文捷出其母,谘日夜号泣,食饮不入口,父怜之而还其母,遂以
孝闻。举进士,真宗顾左右曰:“是能安其亲者。”擢第三人,除大理评事、通
判舒州,召试中书,为太子中允、直集贤院。历三司、开封府判官,再迁左正言,
出为淮南转运副使。帝幸亳,以劳,迁尚书礼部员外郎。会江南饥,徙江东转运
县。曾兼领,用非其人,故有河山之险而
,泊如也,人以为长者。既而枢密副
使程戡罢,帝欲用旧人,即以命抃。岁中,参知政事。
抃性笃厚寡言,质略无威仪。居两府,年益耄,无所可否。又善忘,语言举
止多可笑,好事者至传以为口实。御史韩缜弹奏之,罢为观文殿学士、同群牧制
置使,复兼侍读学士。英宗即位,进户部侍郎。告老,以太子少傅就第,卒。赠
太子太保,谥文懿。
田况,字元均,其先冀州信都人。晋乱,祖行周没于契丹。父延昭,景德中
脱身南归,性沈鸷,教子甚严,累官至太子率府率。况少卓荦有大志,好读书。
举进士甲科,补江陵府推官,再调楚州判官,迁秘书省著作佐郎。举贤良方正,
改太常丞、通判江宁府。
赵元昊反,夏竦经略陕西,辟为判官。时竦与韩琦、尹洙等画上攻守二策,
朝廷将用攻策,范仲淹议未可出师。况上疏曰:
昔继迁扰边,太宗部分诸将五路进讨,或遇贼不击,或战衄而还。又尝令白
守素、马绍忠护送粮饷于灵州,诸将多违诏自奋,浦洛河之败,死者数万人。今
将帅士卒,素已懦怯,未甚更练。又知韩琦、尹洙同建此策,恐未甚禀服,临事
进退,有误大举。其不可一也。
计者以为贼常并力而来,我常分兵以御,众寡不敌,多贻败衄,今若全师大
举,必有成功,此思之未熟尔。夫三军之命,系于将帅。人之才有大小,智有远
近,以汉祖之善将,不若淮阴之益办,况庸人乎?今徙知大众可以威敌,而不思
将帅之才否,此祸之大者也。两路之人,众十余万,庸将驱之,若为舒卷;贼若
据险设伏,邀截冲击,首尾前后,势不相援,一有不利,则边防莫守,别贻后患。
安危之计,决于一举。其不可二也。
自西贼叛命以来,虽屡乘机会,然终不敢深寇郡县,以厌其欲者,非算之少
也。直以中国之大,贤俊之盛,甲兵之众,未易可测。今师深入,若无成功,挫
国威灵,为贼轻侮,或别堕奸计,以致他虞。其不可三也。
计者又云,将帅虽未足倚,下流勇进,或有其人。自刘平、石元孙陷没,士
气挫怯,未能振起。今兵数虽多,疲懦者众,以庸将驱怯兵,入不测之地,独其
下使臣数辈,干赏蹈利,欲邀奇功,未见其利。其不可四也。
计者又云,非欲深绝沙碛,以穷妖巢,但浅入山界,以挫贼气,如袭白豹城
之比。臣谓乘虚袭掠,既不能破戎首、拉凶党,但残戮孥弱,以厚怨毒,非王师
吊伐招徕之体。然事出无策,为彼之所为,亦当霆发雷逝,往来轻速,以掩其不
备。今兴师十万,鼓行而西,贼已清野据险以待,我师何袭挫之有?其不可五也。
自元昊寇边,人皆知其诛赏明、计数黠。今未有间隙可窥,而暴为兴举,计
事者但欲决胜负于一战。幸其或有所成,否则愿自比王恢以待罪,勇则勇矣,如
国事何。其不可六也。
昨仲淹奏乞朝廷,敦包荒之量,存鄜延一路。今诸将勒兵严备,未行讨伐,
容示以恩意,岁时之间,或可招纳。若使泾原一路独入,则孤军进退,忧患不浅。
传闻贼谋,俟我师诸路入界,并兵以敌,此正陷贼计中。其不可七也。
以臣所见,夏竦、韩琦、尹洙同献此策,今若奏乞中罢,则是自相违异;欲
果决进讨,则又仲淹执议不同。乞召两府大臣定议,但令严设边备,若有侵掠,
即出兵邀击;或贼界谨自守备,不必先用轻举。如此则全威制胜,有功而无患也。
于是罢出师议。
况又言治边十四事。迁右正言,管勾国子监、判三司理欠凭由司,专供谏职,
权修起居注,遂知制诰。尝面奏事,论及政体,帝颇以好名为非,意在遵守故常,
况退而著论上之。其略曰:
名者由实而生,非徒好而自至也。尧、舜三代之君,非好名者。而鸿烈休德,
倬若日月,不能纤晦者,有实美而然也。设或谦弱自守,不为恢闳睿明之事,则
名从而晦矣,虽欲好之,岂可得耶。
方今政令宽弛,百职不修,二虏炽结,凌慢中国,朝廷恫矜下民横罹杀掠,
竭沥膏血,以资缮备,而未免侵轶之忧。故屈就讲和,为翕张予夺之术。自非君
臣朝夕耻愤,大有为以遏后虞,则势可忧矣。陛下若恐好名而不为,则非臣之所
敢知也。陛下倘奋乾刚,明听断,则有英睿之名;行威令,慑奸宄,则有神武之
名;斥奢汰,革风俗,则有崇俭之名;澄冗滥,轻会敛,则有广爱之名;悦亮直,
恶巧媚,则有纳谏之名;务咨询,达壅蔽,则有勤政之名;责功实,抑偷幸,则
有求治之名。今皆非之而不为,则天下何所望乎?抑又圣贤之道曰名教,忠谊之
训曰名节,群臣诸儒所以尊辅朝廷,纪纲人伦之大本也。陛下从而非之,则教化
微,节义废,无耻之徒争进,而劝沮之方不行矣,岂圣人率下之意耶。
时边奏契丹修天德城及多葺堡砦。况意其蓄奸谋,乃上疏曰:
朝廷予契丹金帛岁五十万,朘削生民,输将道路,疲弊之势,渐不可久。而
近西羌通款,岁又予二十万,设或复肆贪渎,再有规求,朝廷尚可从乎?臣至愚,
不当大责,每念至此,则惋叹不已。矧两府大臣,皆宗庙社稷、天下生民所望而
系安危者,岂不为陛下思之哉?每旦垂拱之对,不过目前政事数条而已,非陛下
所以待辅臣,非辅臣所以忧朝廷之意也。
有唐故事,肃宗以天下未乂,除正衙奏事外,别开延英以询访宰相,盖旁无
侍卫,献可替否,曲尽讨论。今北敌桀慢,而河朔将佐之良愚,中兵之善窳,道
路之夷险,城垒之坚弊,军政之是否,财粮之多少,在两府辅臣,实未有知之者。
万一变发所忽,制由中出,少有差跌,则事不测矣。如前岁萧英、刘六符始来,
和议未决,中外惶扰,不知为计,此臣所目睹也。和议既定,又复恬然若无事者,
是岂得为安哉。
愿因燕闲,召执政大臣于便殿,从容赐坐,访逮时政,专以虑患为急。则人
人惟恐不知以误应对,事事惟恐不集以孤圣怀,旦夕忧思,不敢少懈,同心协力,
必有所为。今不以此为务,而日以委琐之事,更相辩对,议者羞之。臣叨备近列,
实系朝廷休戚,惟陛下不以人废言。
寻为陕西宣抚副使,还领三班院。保州云翼军杀州吏据城叛,诏况处置之。
既而除龙图阁直学士、知成德军。况督诸将攻,以敕榜招降叛卒二千余人,坑其
构逆者四百二十九人,以功迁起居舍人。徙秦州。丁父忧,诏起复,固辞。又遣
内侍持手敕起之,不得已,乞归葬阳翟。既葬,托边事求见,泣请终制,仁宗恻
然许之。帅臣得终丧自况始。服除,以枢密直学士、尚书礼部郎中知渭州。
迁右谏议大夫、知成都府。蜀自李顺、王均再乱,人心易摇,守得便宜决事,
多擅杀以为威,虽小罪,犹并妻子徙出蜀,至有流离死道路者。况至,拊循教诲,
非有甚恶不使迁,蜀人尤爱之。
迁给事中,召为御史中丞。既至,权三司使,加龙图阁学士、翰林学士。况
钩考财赋,尽知其出入,乃约《景德会计录》,以今财赋所入,多于景德,而岁
之所出,又多于所入。因著《皇佑会计录》上之。以礼部侍郎为三司使。至和元
年,擢枢密副使,遂为枢密使。以疾,罢为尚书右丞、观文殿学士兼翰林侍读学
士,提举景灵宫,遂以太子少傅致仕,卒。赠太子太保,谥宣简。
况宽厚明敏,有文武材。与人若无不可,至其所守,人亦不能移也。其论天
下事甚多,至并枢密院于中书以一政本,日轮两制馆阁官一员于便殿备访问,以
锡庆院广太学,兴镇戎军、原渭等州营田,汰诸路宣毅、广捷等冗军,策元昊势
屈纳款,必令尽还延州侵地,毋过许岁币,并入中青盐,请戮陕西陷殁主将随行
亲兵。其论甚伟,然不尽行也。有奏议二十卷。
始,契丹寇澶州,略得数百人,以属其父延昭。延昭哀之,悉纵去,因自脱
归中国。延昭生八男,子多知名,况长子也。保州之役,况坑杀降卒数百人,朝
廷壮其决,后大用之。然卒无子,以兄子为后。
论曰:时治平而文德用,则士之负艺者致位政府,宜矣。李谘、程戡晓畅吏
事。谘变茶法,虽浮议动摇,乍行乍止,卒无能易其说;戡任边寄,守以安静,
非必智谋,抑所遇之时耳。峤尚庄、老,以善著称。张观、丁度、孙抃,世推其
德性淳易,而盛度每为寮友猜惮,心迹固何如也。戬明伟宏放,亦一时之俊。尧
臣论议铿铿,正谊而不谋利,其最优乎。镐坚正寡合,驭军严,临事果,其安抚
河东边塞,后来父老道其举动措置,辄嗟叹追思。况有文武才略,言事精畅,然
欲惩兵骄,乃坑降卒,弗忌阴祸,惜哉!

回答2:

原文:
http://www.cchmi.com/tabid/129/InfoID/5979/Default.aspx

译文:李谘,字仲询,唐朝赵国公李峘的后人。李峘被贬死于袁州,他的后人就住在了新喻这个地方,所以李谘成了新喻人。谘小时候就表现的至情至性,他老爸李文捷把他妈给休了,李谘就没日没夜的嚎哭,不吃不喝,老爹心疼他就把他妈又找回还给他了,从此他就成了出名的孝子了。科举中了进士后,宋真宗对左右大臣说:“这是个能照顾亲人的人。”提升他为进士科第三名,授以大理评事、舒州通判等职,并在中书省应试,做了太子中允、集贤院直学士。后又在三司,主理财赋、做过开封府判官,又升任左正言,后去外地做了淮南转运副使。皇帝巡幸亳州这个地方,因为他有功劳,就升任尚书礼部员外郎。当时正赶上江南闹饥荒,就被派出去做江东转运副使,为度支判官。后又做了皇帝的秘书,专门为皇帝起草文件。寇准屡次改李咨拟定的文件,李谘很不高兴,后因父亲的原因想回家乡做官,所以就当了荆南知府。当时翰林学士这个官位空缺,宰相原定的是别的官儿来当,皇帝说:“不如李谘当好。”李咨就当了这个翰林学士。
宋仁宗即位,提升为本曹郎中、开封府的代理知府,几个后月,又做了三司的代理长官,做了右谏议大夫。曾奏事两宫曰:「天下赋调有定,今西北寝兵且二十年,而边馈如故。戍兵虽未可灭,其末作浮费非本务者,宜一切裁损以厚下。」即诏谘与御史中丞刘筠等同议冗费,以景德较天禧,计所减得十三之上。
时陕西缘边数言军食不给,度支都内钱不足支月奉,章献太后忧之,命吕夷简、鲁宗道、张士逊与谘等经度其事。谘曰:「旧法商人入粟边郡,算茶与犀象、缗钱,为虚实三估,出钱十四文,坐得三司钱百文。」谘请变法以实钱入粟,实钱售茶,三者不得相为轻重。既行而商人果失厚利,怨谤蜂起。谘以疾累请郡,改枢密直学士、知洪州。行数月,而御史台鞫吏王举、句献私商人,多请慈州矾,会计茶法不折虚费钱,妄称增课百万缗,以觊恩赏。谘坐不察夺职。
久之,进给事中、知杭州,复枢密直学士、知永兴军。衣冠子弟恃荫无赖者,谘悉杖之,境内肃然。还,勾当三班院,坐举吏降左谏议大夫。权三司使事,是岁,禁中火,仓卒营造,应办举集。
进尚书礼部侍郎,拜枢密副使。数月,遭父丧,起复,迁户部侍郎、知谏院事。是时榷茶法浸坏,乃诏谘、蔡齐等更议之。谘以前坐变法得罪,固辞,不许。于是复用谘所变法,语具《食货志》。卒,赠右仆射,谥宪成。
谘性明辨,周知世务,其处烦猝,常若闲暇,吏不敢欺。在枢府,专务革滥赏,抑侥幸,人以为称职。无子,以族子为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