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片大片的雪花在空中飞舞,像天女撒下的玉叶、银花,那样晶莹,那样美丽。那长年积雪高插云霄的群峰,似隐似现。一座座山,一片片林,都被雪裹着,在巍峨之中显出清秀,在峻峭之中更见超逸。
秋天不是我最喜爱的季节,不如春天的生机勃勃,不像夏天的烈日骄阳,不同冬天的冷冰,只是有时会有一阵和煦的风,与春风不同,风中包含着果树的味儿和花草的香,轻轻地,轻轻地,掠过人们的心田。
每近黄昏,都有厚厚重重的云雾盘踞在天空,夕阳只能乘一点点空隙,迸射一条条绛色霞彩,宛如沉沉大海中的游鱼,偶然翻滚着金色的鳞光。
这时,正是夕阳西下的时分,草原上笼罩起金色的寂静,远处山峦披上晚霞的彩衣,那天边牛乳般洁白的云朵,也变得火带一般鲜红。草浪子息了,牧归的牛羊群从远方草原走来,只有那些夜间也不回返的骆驼群,还在柳林附近的湖边上游荡着
傍晚,西天的落日轻盈的洒下一层绯红的薄纱,将天将地将江河将山岳草木皆笼在一片明辉艳光中,飘移的云彩在江面投下婀娜的影,徐徐江风拂过,与水草、苇影和着暮歌摇曳起舞,波光粼粼中渗出那壮丽妩媚。
一片白帆轻轻破开那袭轻纱,轻盈的仿似游弋于天地间的一片白羽,又迅疾如一道白箭飞过江面。
江边,有人匆匆赶路,偶一抬首间不由被这瑰丽的晚霞江景所惑,停下脚步,目光迎着那片白帆。渐渐近了,舟头一道浅绿身影矗立于这绯芒霞光中,分外鲜明却无违和感,这满天满地满江的艳色仿就是为他而生的,有如蒙蒙红雾中凌云挺立的苍翠玉竹,绮艳华丽中更添一份清绝,如画的暮色瞬间鲜活灵秀,江边的人只觉又重返了人间。
这本没记住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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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风,无雨,炎炎烈日,酷暑难熬。座落在谷地中的“五十五公里”小楞场,更是奇热炙人。那赫然耸立的山峦,与那山峦之上的森林,组成了道道屏障,将独立家屋围困其间。空气和太阳一起燃烧。树木软弱无力地垂下长长的手臂;百草枯黄了,匍伏在滚烫的土石之上,等待着这早来的夭亡;黄花菜,雏菊,婆婆丁,扫帚梅,白芍,都在蓓蕾的状态下凋敝了,骄阳容不得她们展颜一笑,就将它化作了尘土,凄楚怨艾地离开了这还没睁眼看过的世界;瘦小的稠李、黑天天、都柿,干瘪的山丁子、山里红、山梨,过早地离开了无力承担它们的母体,跌落到生养他的母亲的根须之下……这里的世界暂时停止了它的进程,一切处于静止状态。偶尔一声鹿鸣虎啸,划破了这沉沉的静寂,那长长的尾音滞留不散,里面含着死的恐惧与生的艰辛。
这是一个燃烧的世界。
就连库尔滨河,也顿然瘦弱不堪。那在河床中心,像游丝般孱细的河水,在缓缓地朝着呻吟着,企望延续它那无望的生命之躯。
刘鹏越《音乐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