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造谎言。
明神宗朱翊钧即位后,张居正指使神宗“大伴”已是司礼太监冯保在皇贵妃李氏和陈皇后面前将高拱曾在内阁说过的一句话“十岁太子,如何治天下!”改为“十岁孩子,如何作人主。”
宣称高拱谋拥立藩王,皇贵妃和陈皇后大惊。六月十六日早朝,“召内阁、五府、六部众至”,切责高拱擅权无君。
到会极门,太监王榛捧旨宣读:“今有大学士高拱专权擅政,把朝廷威福都强夺自专,通不许皇帝主专。不知他要何为?我母子三人惊惧不宁。高拱著回籍闲住,不许停留!”
高拱听旨后,“面色如死灰”,“汗陡下如雨,伏不能起”,从后赶来的张居正将他扶起。冯保又造王大臣事件,欲置高拱于死地。幸赖吏部尚书杨博、御史葛守礼等力救,张居正“贻书相慰安,乃止。”高拱得免于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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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靖帝驾崩后,当年在隆庆皇帝龙潜时做过讲官的高拱、张居正两人都得到了重用,顺理成章入阁,但高拱排名在前面,是内阁首辅。做了六年皇帝的隆庆帝,于36岁的盛年驾崩。
继位的万历帝只是个10岁的小孩,先帝遗诏命高拱、张居正做顾命大臣,一起辅佐小皇帝;另外两个列入遗诏中顾命的,一个是从小照顾万历帝的“大伴”——司礼监掌印大太监冯保,还有一个是文渊阁大学士高仪。
如此局势很明朗,内阁中两大顾命大臣高拱、张居正好似火星碰地球,都是要自己说了算、不甘为人下的主儿。但这也应了那句话,一山不容二虎,他们的冲突是必然的。
在万历帝登基前,两人已有矛盾,高拱打击排挤了张居正的恩师、前首辅徐阶,而且对张居正和大太监冯保的亲密关系很是痛恨。
明朝禁止大臣结交宫中太监,皇帝担心太监大臣内外勾结,左右朝局。但官场上的事情,说归说,做归做,尤其在太监专权的明朝,没有内应,外廷大臣谋事举步维艰。
因为大太监和皇帝朝夕相处,掌握有关皇帝的一切信息。万历帝的父亲隆庆刚当皇帝时,张居正早就看好照顾太子起居的冯保,于是便百般结交。
道理很简单,太子登基,陪伴他度过童年时代的太监一定也会受到重用。而高拱正相反,他千方百计遏制冯保的权势。
隆庆帝在位时,冯保已经是宫内太监的二把手,以司礼监秉笔太监之职提督东厂,也就是说他掌握了令百官十分恐惧的特务机构——东厂。
东厂是隶属皇帝的特务组织,可以不通过朝廷的司法机构——刑部,自行侦缉、逮捕、关押人犯,到后来都能左右审判了。恰逢宫内太监最高职位的司礼监掌印太监空缺,冯保作为二把手,本可以顺理成章地升任,但高拱担心他难以控制,向皇帝推荐了另一位太监陈洪担任此职。
而陈洪能力实在太差,不久便被罢职。高拱干脆将冯保得罪到底,又绕过冯保推荐了另一人。隆庆临死前,遗诏让冯保晋升为掌印太监,入顾命大臣行列。
对这样的遗命,高拱心里很不服气,认为大明200年来,没有太监受顾命的规矩。但理解要执行,不理解也要执行,因为这是先帝的既定方针,没人敢违背。
万历一登基,内阁两大臣高拱、张居正,加上内臣第一大太监冯保三足鼎立。这就如曹、孙、刘三股政治势力,高拱好比曹操,因为他是首辅,说话最有分量,而张居正和冯保好比刘备、孙权,和高拱没法单打独斗,但两人联合起来,力量的天平就向张、冯这边倾斜了。
张居正早就和冯保暗通款曲,两人的联合几乎是水到渠成、一拍即合。
对这样的局势,高拱也早默察在心。隆庆帝病重时,双方已经暗中来个回合,相互侦查火力。首先是张居正的亲信唆使户科给事中曹大野上疏弹劾高拱。
给事中是监察六部九卿的官,和监察十三行省、两都的御使合称“言官”,是专门给官员找毛病的。
这本来是一种很好的制度设计,可到了明朝后期,一些言官基本上沦落成皇帝或者权臣的枪手,说让咬谁就咬谁,说咬几口就几口。
曹大野的上疏中列举了高拱十大不忠——“不忠”是帝制时代能给政敌扣上的最大帽子。可快死的隆庆帝不想在自己见列祖列宗之前朝局动荡,他还得让首辅高拱在非常时期稳定局势,所以很生气,要求处罚这个乱咬的监察官员。
张居正和冯保当然要保护为自己打头阵的先锋,于是便做了手脚把曹大野调到京外做官。
高拱也不示弱,你能找到言官当枪手,难道我就找不到?因为他知道关键时刻皇上离不开自己,于是他一方面上疏要求退休,反守为攻;
另一方面授意属下上疏攻击张居正和冯保,并举太监赵高杀李斯引来秦朝亡国之祸、嘉靖朝大奸臣严嵩勾结太监害死夏言等典故。所指者谁,昭然若揭。
扣帽子、抓辫子是那个时代政治斗争中最重要的技艺之一。张居正何等聪明的人,一眼就看出这个典故的破绽,说这厮竟然把圣上比喻成秦二世——这一反击简直无可抵挡,而冯保则作内应,放出风来,说万岁爷因为被比喻成秦二世,非常生气。这一下,把上疏的人吓了个半死。
张居正的聪明就在于他并不想去处罚被高拱指使的枪手,而是吓唬攻击自己和冯保的言官,制造一种气氛,让他们不敢步后尘。
这场风波过后,新皇帝登基,朝局基本稳定,高拱和张居正也到了摊牌的时候。高拱首先发起攻击,要求扩大内阁权力,削弱司礼监的作用;同时,和自己推荐的高仪商量,决定用“两高”同盟来和“张冯”同盟对阵。
可高仪看出这场斗争的极大风险,不敢趟这池超级浑水,对高拱说,先生说的不错,所说的都是大丈夫该做的事情,但祸福难以预料,我虽然不赞成先生这样做,但也不敢阻止先生。
高拱决定先下手为强,孤身出击,草拟了一道奏折,建议采取五项措施,限制司礼监的权力,扩大内阁的权力,并且通报给张居正——同是辅臣,这是必须的程序。
抑制宦官是个政治正确的命题,张居正没理由反对,还当面夸赞高拱此举将建不世之功勋,可背后却马上向冯保通风报信,商量对策。高拱的奏折递上去后,得到的回答是:照先朝的既定方针办,也就是委婉地否决高拱的建议。
高拱不甘心,干脆图穷而匕首见,授意一帮言官,明确攻击冯保有“四逆六罪”、“三大奸”,要求将冯逮捕公审治罪。
到了这个份儿上,已是你死我活了,冯保必须反击,他向张居正讨主意,张居正说,咱们正好将计就计。
高拱要求限制太监权力的上疏批回来了,上面写有“照旧制行”四个大字。高拱说,这样重要的批示为什么不让内阁拟稿?怎么让宦官草拟意见呢?送公文的太监说这是皇帝亲自批的。高拱说了句,哪有10岁的天子能裁决政事呢?
这句话出了大毛病了,冯保马上告诉皇帝。万历帝早慧,一听首辅大臣看不起自己,跑到两宫太后(嫡母和生母)那里哭诉,太后也觉得高拱太放肆了,是欺君。高拱的命运就这样被决定了。
不久,宫中传出命令,说皇帝召内阁、六部、五府(即掌管军队的五都督府)进去听旨。将文武大臣都集中起来宣布旨意,肯定是非同寻常的军国大事。
高拱听说后,高兴坏了,以为是要驱逐冯保,自己发起的攻势见效了。而张居正早就知道缘由,与高拱见面时还装着什么也不知道。等大臣们跪下后,太监宣布:“张老先生接旨。”
高拱立刻知道大事不妙,因为他是首辅,按理应由他带领群臣接旨。果然,圣旨说大学士高拱擅权,把持朝政,不许皇帝管事,不知他想干什么,因此责令他回原籍闲住,不许停留。
听完圣旨的高拱从九霄之上跌到冰海之底,汗如雨下,伏地不起,旁边的张居正扶着他的胳膊,他才站立起来。
参考资料来源:百度百科——高拱
简单来讲一句话:张居正在太后前责高拱专恣,致被罢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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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拱与张居正原本尚称友善,但当明世宗去世时,当时的朝廷首辅徐阶与张居正共同写就嘉靖遗诏,并未通知高拱,二人顿生龃龉。此外,在隆庆五年高拱的手下传言张居正接受徐阶三万金贿赂,二人心中误解日益加深。隆庆六年正月,以高拱为柱国,专横更甚,日渐狎奢,给事中曹大野上书言及高拱不忠十事。是年五月,穆宗病危,召高拱、张居正及高仪三人为顾命大臣,穆宗握着高拱的手说:“以天下累先生”。张居正将他扶起。
明神宗朱翊钧即位后,张居正与神宗“大伴”太监冯保勾结,在太后前攻讦高拱,冯保在皇贵妃和陈皇后面前将高拱曾在内阁说过的一句话“十岁太子,如何治天下!”,改为“十岁的孩子,如何做天子!”,皇贵妃和陈皇后大惊。六月十六日早朝,“召内阁、五府、六部众至。”,切责高拱擅权无君,到会极门,太监王榛捧旨宣读:“今有大学士高拱专权擅政,把朝廷威福都强夺自专,通不许皇帝主专。不知他要何为?我母子三人惊惧不宁。高拱着回籍闲住,不许停留。”致被罢官,高拱听旨后,“面色如死灰”,“汗陡下如雨,伏不能起”。冯保又造王大臣事件,欲置高拱于死地。幸赖吏部尚书杨博、御史葛守礼等力救,张居正“贻书相慰安,乃止。”高拱得免于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