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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老在中国民间是一个家喻户晓的人物,他主管着世间男女婚姻,在冥冥之中以红绳系男女之足,以定姻缘。
这一形象最初出现在唐人李复言的小说集《续玄怪录》的《定婚店》中,小说言及:杜陵韦固,少孤,思早娶妇,然而,多方求婚而终无所成。元和二年,韦固将往清河,旅次于宋城南店,有客为其撮合清河司马潘昉之女,期于南店西龙兴寺门口相见,韦固由于求婚心切,夜半即前往会面之地,在那里,他遇到了月下老人:
斜月尚明,有老人倚布囊,坐于阶上,向月检书。固步觇之,不识其字,既非虫篆八分科斗之势,又非梵书因问曰:“老父所寻者何书?固少苦学,世间之字,自谓无不识者。西国梵字,亦能读之,唯此书目所未睹,如何?”老人笑曰:“此非世间书,君因何得见?”……固曰:“然则君又何掌?”曰:“天下之婚牍耳。”……因问:“囊中何物?”曰:“赤绳子耳,以系夫妻之足,及其生,则潜用相系,虽仇敌之家,贵贱悬隔,天涯从宦,吴楚异乡,此绳一系,终不可避。君之脚已系于彼矣,他求何益?”(文据《太平广记》(中华书局,2003),下文同。)
这个于月下倚布囊、坐于阶上、向月检书的老人,就是后来在民间被奉为婚姻之神的月下老人。只要他用囊中红绳把世间男女之足系在一起,即使“仇敌之家,贵贱悬隔,天涯从宦,吴楚异乡”,他们也会成为夫妻。
婚恋命定观艺术化
月下老人以赤绳相系,确定男女姻缘,反映了唐人姻缘前定的观念,是唐人命定观的表现之一。唐人以为,人的命运,不是自己可以确定和改变的,“天下之事皆前定”(《感定录.李泌》),“人遭遇皆系之命”(《纪闻.王》),“人事固有前定”(《续定命录.韩泉》)。
唐人的这种前定观念,当然也表现在婚恋方面,“结缡之亲,命固前定,不可苟求”(《续玄怪录.郑虢州騊夫人》),“伉俪之道,亦系宿缘”(《玉堂闲话.灌园婴女》)。
月老形象的出现,正是这种命定观在婚恋领域的艺术化、形象化。其实,在李复言《续玄怪录.订婚店》之前,唐人小说中还有类似的形象,戴孚《广异记.阎庚》云:
仁亶见其视瞻非凡,谓庚自外持壶酒至,仁亶以酒先属客,客不敢受,固属之,因与合欢。酒酣欢甚,乃同房而宿。中夕,相问行礼,客答曰:“吾非人,乃地曹耳,地府令主河北婚姻,绊男女脚。”仁亶开视其衣装,见袋中细绳,方信焉。
这里自言为地曹的“客”,即是“主河北婚姻”者,同样是通过以袋中之绳“绊男女脚”的方式,确定世间男女姻缘。可见,在唐代,婚姻前定、主于地府冥司是流行和普遍的观念。世间男女之所以能成为夫妻,是由于地府冥吏以绳相系,是冥冥之中的命运安排。
不过月老于月下结绳以定婚姻的形象,更具诗意,因而流传更广,遂成为故实,月下老人也因此成为民间家喻户晓的婚姻之神。
牵红丝确有其事
《定婚店》中的月老和《阎庚》中的地曹以绳系男女脚以订婚姻,是唐人命定观念在小说中的形象化呈现,而这一男女脚的细绳,虽为于小说家想象和虚构,也却堪称绝妙,我想,古代男女成婚仪式上拜天地父母时牵红带的安排,恐怕也是由此逐渐演化而来。
其实,在唐代的现实生活中,也已经有用绳相系的方式来选择配偶的记载。王仁裕《开元天宝遗事》卷上《牵红丝娶妇》条中所载郭元振择妇之事,即是此类:
郭元振少时,美风姿,有才艺,宰相张嘉贞欲纳为婿。元振曰:“知公门下有女五人,未知孰陋,事不可仓卒,更待忖之。”张曰:“吾女各有姿色,即不知谁是匹偶,以子风骨奇秀,非常人也,吾欲五女各持一丝,幔前使子取便牵之,得者为婿。”元振欣然从命,遂牵一红丝线,得第三女,大有姿色,后果然随夫贵达。
此事《山堂肆考》等书亦载,张嘉贞有五女,郭元振不能确定到底娶谁,便用红丝相系而牵的办法挑选,这就是所谓的“红丝结褵”。当然,此事实出于传闻(洪迈《容斋随笔》卷一《浅妄书》有辩驳,可参看),然亦可见此类婚姻观念与习俗在民间的起源与演进。
年轻的情侣来鸳鸯湖,都喜欢上月老祠来拜一拜,有人说在这里许愿非常灵应,有情人拜后都能白头到老。据说,这里曾有一座古庙,有一对年轻夫妇到此隐居并白头偕老。他们终老后就葬在庙前。不久,坟前长出两棵形影不离的松树。于是,人们便在古庙的庙基上建起了这座“月老祠”。祠中有两副好对联,一副是:“任是天缘几生修就,还凭月老一线牵成”。一副是:“鸳鸯湖畔妙点鸳鸯谱,鸾凤衾中好结鸾凤俦”。
月老的由来,还有一个美丽的传说。唐代有一位少年叫韦固,一天他外出郊游,当晚在城南的一家旅店住下。晚上,韦固乘月散步来到后花园,见一位老人背着锦囊正在月下看书,忙上前施礼,问看什么书?老人笑道:《婚牍》也。韦固想:《婚牍》定是记载人间姻缘的书,又见那锦囊胀鼓且发红光,便叩问其中装了什么?老人微笑道:“红绳子也”。韦固又问:红绳子何用?老人从囊中掏出一支红绳,当空一晃,只见一道红光在韦固的脚下绕了一圈,然后朝北而去。老人告诉韦固,此绳以系夫妇之足,虽仇敌之家,贫贱悬隔,天涯异域,此绳一系之亦必好和,终不可违也。韦固见自己的婚事已定,赶紧问自己婚配何人。老人答曰:“店北卖菜老妪之女也”。说完就不见了。
第二天,韦固起早梳洗打扮一番,赶紧找到店北卖菜老妪,特意询问他的女儿。见到的却是一个蓬头垢面、面黄肌瘦、相貌丑陋的三岁女孩。不禁火起,竟拔剑刺去女孩惊呼,老妪高叫,韦固弃剑而逃。
十几年过去了,韦固已成为一名武将,娶相洲刺史王泰之女香娘为妻。洞房之夜韦固揭开香娘的红头盖,见妻子貌美非凡,只见眉心贴着一朵红纸剪的小花,问其缘故。听香娘叙说,方知香娘就是当年卖菜老妪之女。夫妻如梦初醒,从此恩爱有加,后子孙满堂,白头偕老至终。以后,民间就把“月下老人”当成司婚之神来膜拜。
事见唐朝李复言的志怪小说《续幽怪录》
原文:杜陵韦固,少孤。思早娶妇,多歧,求婚不成。贞观二年,将游清河,旅次朱城南店。客有以前清河司马潘昉女为议者,来日,期于店西龙兴寺门。固以求之意切,且往焉。斜月尚明,有老人倚巾囊坐于阶上,向月简书。觇之,不识其字。固问曰:“老父所寻者何书?固少小苦学,字书无不识者,西国梵字亦能读之。唯此书目所未觌,如何?”老人笑曰:“此非世间书,君何得见?”固曰:“然则何出也?”曰:“幽冥之书。”固曰:“幽冥之人,何以到此?”曰:“君行自早,非某不当来也。几幽吏皆主生人之事,可不行其中乎?今道途之行,人鬼各半,自不辨耳。”固曰:“然则君何主?”曰:“天下之婚牍耳。”固喜曰:“固少孤,常愿早娶,以广后嗣。迩来十年,多方求之,竟不遂意。今者,人有期此,与议潘司马女,可以成乎?”曰:“未也,君妇适三岁耳。年十七,当入君门。”固问:“囊中何物?”曰:“赤绳子耳,以系夫妇之足,虽仇敌之家,贵贱悬隔,天涯从宦,吴楚异乡,此绳一系,终不可逭。君之脚已系于彼矣,他求何益!”曰:“固妻安在,其家何为?”曰:“此店北,卖菜家妪女耳。”固曰:“可见乎?”曰:“妪陈姓,常抱之来卖菜于是。能随我行,当示君。”及明,所期不至。老人卷书揭囊而行,固逐之,入米市。有眇妪抱三岁女来,敝陋亦甚。老人指曰:“此君之妻也。”固怒曰:“杀之可乎?”老人曰:“此人命当食大禄,因子而食邑,庸可杀乎?”老人遂隐。固磨一小刀,付其奴曰:“汝素干事能,为我杀彼女,赐汝万钱。”奴曰:“诺。”明日,袖刀入菜市中,于众中刺之而走。一市纷扰,奔走获免。问奴曰:“所刺中否?”曰:“初刺其心,不幸才中眉间耳。”后来婚终不遂。
又十四年,以父荫,参相州君,刺史王泰俾摄司户掾,专鞫狱,以为能,因妻以女,可年十六七,容色华丽。固称惬之极。然其眉间常贴一花钿,虽沐浴闲处,未尝暂去。岁余,固逼问之,妻澘然曰:“妾郡守之犹子也,非其女也。畴昔父曾宰宋城,终其官。时妾在襁褓,母兄次殁。唯一庄在宋城南,与乳母陈氏居。去店近,鬻蔬以给朝夕。陈氏怜,不忍暂弃。三岁时,抱行市中,为狂贼所刺,刀痕尚在,故以花子覆之。七八年间,叔从事卢龙,遂得在左右,以为女嫁君耳。”固曰:“陈氏眇乎?”曰:“然。何以知之?”固曰:“所刺者固也。”乃曰:“奇也。”因尽言之,相敬愈极。后生男鲲,为雁门太守,封太原郡太夫人。知阴骘之定,不可变也。宋城宰闻之,题其店曰“定婚店”。
月老的传说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