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手投足之间
人生在世,举手投足之间,总是和不同的人用各种不同方式打着交道,如果是与领导打交道,应该不卑不亢,态度大方而得体;如果是与同事打交道,应该是尊重真诚,态度谦和有礼;如果是与客户打交道,应该是诚恳务实,态度友好耐心; 如果是为友情打交道,应该多为朋友想想,态度应宽容而有主见; 如果是为爱情而打交道,应该是多多地理解对方信任对方, 态度应以真诚和尊重为先; 对待父母应有孝心 对待朋友应有诚心 对待同事应有等同心,对待爱人应有爱心,对待孩子应有耐心。正确地学会与人打交道是一个人立足社会和成就事业的根本,甚至有人说:“人际关系的处理可以说是一门实用的艺术”。
我想与人交往“真诚、尊重”才是根本,记得读过一个故事:苏轼和佛印禅师关系很好。有一天他登门拜访佛印,问道:“你看我是什么。”佛印说:“我看你是一尊佛。”苏轼闻之飘飘然,佛印又问苏轼:“你看我是什么?”苏轼想难为一下佛印,就说道:“我看你是一坨屎。”佛印听后笑而不答。于是苏轼很得意的跑回家见到苏小妹,向她吹嘘自己今天如何一句话噎住了佛印禅师。苏小妹听了直摇头,说道,“哥哥你的境界太低,佛印心中有佛,看万物都是佛。你心中有屎,所以看别人也就都是一坨屎。” 《系辞》云:“仁者见之谓之仁,智者见之谓之智。”用心去领会心,用心去交换心,是人与人交往的基础。每个人都是面镜子,在照射别人时,也在反射出心底的自己。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看一个人交的什么样的朋友,就会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有个老人,是全国闻名的大作家。在他临终前夕,突然感到十分难受,秘书就说:“我去叫大夫。” 不料,秘书正欲开门,却分明听到老人极艰难的说了一句:“不是叫,是请!” 说着老人便昏了过去,再也没有醒来。大夫与护士们来了,当他们听说了这一切,个个都潸然泪下。这位老人就是夏衍 。每一个听过这故事的人都感动于老人对他人的理解和尊重,而这样的老人怎么不会赢得了别人给他更多的尊重?
“予人玫瑰,手有余香”,母亲对我说:“能够有能力帮助别人是一种幸福,说明你活得有意义,是一个有能力的人。”举手投足之间,似乎是不经意间所做的桩桩小事,却最能体现一个人的内心世界和修养,在给予别人一点微小帮助的同时,收获得却是满满的快乐和幸福,每天都能拥有他人的关爱与帮助,这就是人性之美啊。
走过一棵树,树枝低垂,弯身而过;一只长了癣的流浪狗走近你,怜悯地避开;电梯门打开,谦和地礼让;和一个盲人并肩路口,绿灯亮了,搀扶那盲者一把;公车上让一个座给老人;扶起跌倒的孩子,送他一个甜蜜的微笑……
让我们轻轻地说一声:“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表弟从南方楼市“淘金”归来,戴着一身腥味的海风和黄金项链、白金钻戒、纯金手表,在武汉新开的最时髦最小资的星巴克店里边请我喝咖啡,边手舞足蹈,高谈阔论。自然,他现在是很有这个旁若无人的实力和资本的。
为了突出士别三日和见多识广,我们的话题始终如高山流水般连绵不断,象一只无事飞过的蝴蝶,翩翩然无处停歇:从小时候一起打弹子、玩泥巴到他的拍案而起和我的执迷不悟,从小学时恩师教我们的原创诗“牛年有股牛儿劲,不用扬鞭自耕耘”到现在网络流行的“范跑跑”、“王拍拍”、“郭跳跳”、“杨不管”。从小,表弟就是我的“最佳辩手”。随着对生活的了解,我越来越沉默不语,他越来越嚣张跋扈。依我向来与人为善的水瓶座性格,自然是一味地附合说好,顺便夹杂着对自己的深刻反思和检讨。唯有对他强烈支持的“范跑跑”,我小小地表示了一下不同意见:“每个人身上都有一个天使,也有一个魔鬼,它们在不同的社会阶段经常呈现,但我们绝不能因为它们一直客观存在,就可以把魔鬼当成天使来拜!”
“哈,你有你虚假崇高的义务,我有我个性自由的权利!生存和发展是企业经营之道,活着并且活下去活得好,也是人类生活的硬道理。”他边说边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和一只打火机,幽雅地甩甩右手,很有金属质感的“叮”的一声破空传来,ZIPPO的丽影显示出不俗的风采,一种独有的小资品味若久违的夏日清风掺和着咖啡的香气,在空气中寸寸弥漫开去。
我努力摇摇头使自己摆脱开高品质生活的诱惑,提醒他:“有开空调,不能吸烟的。”
他头也不回坚决不“抽”地微微一笑:“怕么事?谁规定的?在哪里?我没看见。我的个哥呃,你活得还是这么小心翼翼、小眉小眼!”
我想说“车无辕不行,人无德不立”,我想说人来到世间不仅仅是为个体生存况且依靠单个个体也无法生存,人还必须承担公共责任、道义及其他。我还想说,人之所以异于禽兽,是因为人类社会有自己的行为准则和游戏规则,规则的不同导致了类群和种群的区分。正如我们观看洋人的《金刚》和《功夫熊猫》也一样被感动,我们并不因它们不是人或者非我族类而排斥、拒绝它们,相反,因为该只金刚和熊猫举手投足之间体现出来的丰富人性比相当一部分人都真实、可爱、明亮得多,某种程度上来说,它们比人更象人,所以我们才被移情,被同化,才怅然若失。
可是我什么也来不及说。因为,店里的主管,一个穿西裤打领带的高大老外,犹如本地发现怪物般地急步走过来,举手投足之间,透露出坚定的威严与神秘。他立在我们桌边,盯着表弟的香烟,叽里呱啦说了一堆英文。然后,躬下身子,伸出胳膊向着门外,摆了一个“送客松”的造型。
表弟虽然不懂英文,但明白“请出”这个手势的含义。他的脸“腾”地一下红了,然后就勃然大怒了,“腾”地站起来,用手指着老外的鼻尖,声音颤抖得象脖子被捏住仍坚持要打鸣的公鸡:“喔,你算什么东西,敢要我出去?消费者是上帝,你们,喔,凭什么!”
众多喁喁私语的男女的目光吃了一吓似地向这边锋利地扫射过来。老外不动声色地盯着表弟的脸,泥塑木雕般保持姿势不动。
我赶紧掏出一百元放在桌上,拉着表弟的胳膊把他拽出了星巴克的大门。外面,毒日头可着劲儿地晃眼。
回来的路上,表弟和我,都没有再说话。
街边阴影里依然躺着一个老年乞丐,我过来的时候本想上去给他一点钱的,被好心的表弟以骗子太多穷人太多为由拦下了。现在,我没有负担地朝老人的碗里扔过去几个钢镚,心头特别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