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 一定要记住我爱你
——献给那个伟大的妈妈
天好像突然塌了
可是,宝贝,别怕
你在妈妈怀里
一点儿光亮也没有了
可是,宝贝,别怕
妈妈给你唱支小曲
大地又在晃动了
可是,宝贝,别怕
你听还有妈妈的气息
时间过得有点儿慢了
可是,宝贝,别怕
妈妈和在你一起
背上粘粘的有点湿了
可是,宝贝,别怕
妈妈也许只是多些汗滴
感觉有点儿累了
可是,宝贝,别怕
妈妈不会放弃
妈妈不会放弃
从来没有想过
有一天不能陪你
可是,对不起,宝贝
我恐怕不能陪着你长大了
虽然妈妈的心在哭泣
妈妈不会放弃
虽然意识已经慢慢离去
你看见了吗
亲爱的宝贝
如果你能活着
一定要记住我爱你
诗歌散文——四川汶川地震感人诗篇——生死不离
生死不离,你的梦落在哪里
想着生活继续
天空失去美丽,你却等待明天站起
无论你在哪里,我都要找到你
血脉能创造奇迹
你的呼喊就刻在我的血液里
生死不离,我数秒等你消息
相信生命不息
我看不到你,你却牵挂在我心里
无论你在哪里,我都要找到你
血脉能创造奇迹
搭起双手筑成你回家的路基
生死不离,全世界都被沉寂
痛苦也不哭泣
爱是你的传奇,彩虹在风雨后升起
无论你在哪里,我都要找到你
血脉能创造奇迹
你一丝希望是我全部的动力
今生我只做你的红颜。
在一段若远若近的距离里,
在一个欲言又止的凝望中,
我来做你的红颜,可好?
也许是前世,
奈河桥边那碗遗忘前世的孟婆茶。
今生,我带着前世的情,来赴你的约。
但,已心似玻璃。
便不想再做你怀抱中的女子;
只想还清前世的情债,
那就让我来做你的红颜吧!
今生,
做一个知你懂你的红颜。
知你的苦,
但不会再随你中毒;
懂你的情,
但不会再为你泪流。
让我做一个知你懂你,
却不再拥有你的红颜,可好?
今生,
让我做一个疼你崇你的红颜。
疼着你的痛,
让我的热情抚慰你的伤。
崇拜你,也尊重你,
让我的心灵撞击你的心灵。
让我做一个疼你崇你,
却不再爱着你的红颜,可好?
今生,
不再有执子之手的浪漫,
不再有与子偕老的誓言;
不再会为你如痴如迷,
不再会为你心潮澎湃。
不愿再念出,
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的哀怨!
更不再寄于来世,
微笑着闭上眼睛;
心如止水,
就在今生,让我来做你的红颜,可好?
没有了朝朝暮暮的相伴,
没有了生生世世的永远。
我只做你的红颜,
在身体与身体的欲念之外吧!
我只做你的红颜,
在还有爱恋残留的余温里吧!
将心痛沉淀,让思绪飞扬。
爱过,又常在琐碎中刺痛的爱,便舍吧!
恋过,又总在忧伤中缠绵的恋,便恋吧!
于是,便爱你,藏于我心;
于是,便恋你,溶入我血。
那一种爱叫舍,
那一种恋叫弃,
那一种爱恋,我将舍弃。
于是,我的发香淡在你的指尖,
我的气息擦过你的耳边;
我的身影走出你的视线,
我的坚决忘掉你的缠绵。
今生,
我来做你的红颜,可好?
让我平和安抚你的烦燥,
让我来聆听你述说的苦闷;
让我用清醒的头脑,用柔细的心念。
将你混淆的思绪理清。
当你走出困境,
你的微笑便是我的微笑。
让我安静地伴你走过人生的一段路
红颜的使命,我会履行的很好。
今生,
我注定只做你的红颜。
做你的红颜,在身体的渴望之外,好吗?
做你的红颜,在爱未尽的余热里,好吗?
做不了你寸刻不离的相依,
成不了你一生一世的永远。
就做与你陋时离空的红颜,好吗?
做一个知你懂你,却不能拥有你的红颜,好吗?
《心里话》
要问我是谁,过去我总不愿回答,
因为我怕,
我怕城里的孩子笑话
我们的校园很小,放不下一个鞍马
我们的校舍简陋,还经常搬家
我们的教室很暗,灯光只有几瓦
我们的桌椅很旧,坐上去支支呀呀
但是我们的作业公正,我们的成绩不差
要问我此刻最想说什么
我爱我的妈妈,我爱我的爸爸
因为是妈妈把城市的马路越扫越宽
因为是爸爸建起了新世纪的高楼大厦
北京的2008,也是我们的2008
老师把他谱成了歌,同学把他们画成了画
作文课上我们写下这样的话
别人与我比父母,我和别人比明天
打城里工子弟和的小朋友一样,都是中国的娃,都是祖国的花
写给天堂里的孩子
清晨
在朝霞里和妈妈吻别
你还是一颗鲜活的生命
是妈妈全部的憧憬
中午
地球的一次顽皮震动
就把你如诗的花季
掩埋成了一座坟茔
妈妈扑倒在校园的瓦砾上
呼喊你
呼喊那个
早晨频频回首朝她飞吻的少年
期待着 泪眼蒙眬中
你又调皮地出现在她眼前
可是 孩子啊
你如一片离枝的花瓣
就这么轻易地从她生命中
渐行渐远
妈妈磨破了手指啊
抓住的
不过是早上那个带有体温的 唇 印
和
阳光下 那个灿烂的笑脸
5.12
这个魔鬼降临的日子
就这样从无助的母亲手中
把你夺走
夺得肆无忌惮
夺得残暴而贪婪
孩子啊
我点燃了1000支蜡烛
把你前方的路照亮
我知道
天堂路上
许多没有妈妈陪伴的孩子
脚步和你一样匆忙
宝贝不要惊慌
这烛光就是妈妈含泪的目光
宝贝走到哪里
妈妈的心一定如影相傍
我想
遥远的天堂里
一定不会有暴雨和风霜
也不会有地震肆意疯狂
更不会有垃圾工程垮塌
压碎你柔弱的胸膛
把你心爱的小书包化作彩蝶
追上你匆忙的脚步啊
期待你来自天堂的信笺
夜晚悄悄飞临我梦的枕旁……
生死不离
生死不离,你的梦落在哪里
想着生活继续
天空失去美丽,你却等待明天站起
无论你在哪里,我都要找到你
血脉能创造奇迹
你的呼喊就刻在我的血液里
生死不离,我数秒等你消息
相信生命不息
我看不到你,你却牵挂在我心里
无论你在哪里,我都要找到你
血脉能创造奇迹
搭起双手筑成你回家的路基
生死不离,全世界都被沉寂
痛苦也不哭泣
爱是你的传奇,彩虹在风雨后升起
无论你在哪里,我都要找到你
血脉能创造奇迹
你一丝希望是我全部的动力
较量
天灾无可避免,我仰望着
眼泪无法止住的奔涌
我要问这苍天 为什么
你可听到那废墟里传来虚弱的呼救声
你可看到房屋下那无数条稚嫩的生命
你可看到母亲们焦急却又无助的眼睛
你可看到失去双亲因恐惧无法停止抽泣的小身体
你可看到我们身处千里之外那颗无法放下的心揪
你可看到我们的飞机在边缘盘旋
却因你的原因无法降落施救
你可看到我们的总理他的震痛和坚强
你可看到人类因你的无情
所不能承受的痛
……
我恨不得让身体幻化出波光
把那无情的钢筋水泥给击穿
我恨不得用我的爱
击穿你那乌云密布的天
再把你设置的天堑变成通畅安全
我恨不得立刻生出一对翅膀
飞到我们亲人的身边和他们共同承担
我恨不得自己告诉自己
要把亲人接到自己的家园
妈妈,从此后我就是你的儿女
兄弟,从此后我就是你的姐妹
孩子,从此后我就是你的妈妈
永远永远不再分离
我们一直相互陪伴身边
大爱,也许只是一滴
文汇报 叶延滨
把所有的形容词都给我拿走吧
我的诗在汶川地震中也被震裂,震级八级!
天裂了,狂风暴雨是诗的哭泣!地陷了,
山崩地裂是“昨天”的葬礼——
昨天?昨天的家园在哪里?
昨天?昨天的教室在哪里?
昨天?昨天我的名字不是孤儿哪!
昨天?一堆瓦砾里埋着的
是母亲眉角的笑纹是父亲花白的髯须
是妻子枕边的呢喃还
是儿女背着书包远去的背影……
啊,昨天就这样死了
一个比癌症更可怕的诊断报告:地震八级!
昨天就这样躺进我每一个汶川人
不,就这样躺进了每一个四川人
天啊,就这样躺进了每一个中国人的记忆
昨天的汶川,一切不再有了
一切都被巨灾的魔掌掠走
一切都化为残垣断壁
一切都埋进滚石瓦砾
剩下了什么?
我们真的一无所有了吗?
也许,只有一滴,就只是一滴……
啊,一滴,就只是一滴
一滴在母亲眼里没有流下的眼泪
这个母亲跪在地上弓着腰,
用最后的母性
护卫自己身体下面的孩子
啊,一滴,就只是一滴
一滴在总理眼角没有流下的眼泪
这个总理此刻是孤儿哭喊着的爷爷
爷爷说什么?
我们听到了泪水的真诚
啊,一滴,
也许我们苦难深重的民族
最需要的就是这一滴,
就只要一滴
胜过千言万语!
啊,一滴,就只是一滴
一滴在这个老师伤口流出的最后一滴血
凝住了一个大写的“人”字
老师的双臂张开撑住了讲台
讲台上摆着他一颗停止跳动的心
讲台下由他守护着的四个学生的心依旧跳动!
啊,一滴,就只是一滴
献血车一滴又一滴地收集爱心
长长的献血队伍阻断了交通
这是北京街头平凡的街景,
这是首都
每一滴血都源自一个民族心脏
大爱之泉永不枯竭!
啊,一滴,就只是一滴
一滴从输液袋滴出的盐水让姑娘睁开了眼睛
她的身体还被石头和石板夹紧
而眼睛已经找到了亲人,
亲人子弟兵
“啊,我相信你们会来救我的”
一句话一滴水,显出万顷大海的风姿魅力!
啊,一滴,就只是一滴
一个女警官额头上的汗滴
她是母亲的女儿,母亲已经遇难
她是女儿的母亲,女儿停止呼吸
她是所有中国母亲的女儿
她是所有灾区女儿的母亲
她是大爱之泉中的一滴,只是一滴
就让生命生生不息!
啊,一滴,哪怕就只是一滴
汶川大地震留给我们
一滴热泪,
从孤儿的眼角到总理的眼角
这个民族就不只是会哭泣!
啊,一滴,哪怕就只是一滴
汶川大地震留给我们
一滴热血,
天塌地陷中我们生死相望
这个民族就不会断了血脉!
啊,一滴,哪怕就只是一滴
汶川大地震留给我们
一滴盐水一滴汗水
天就一定会再蓝!
地就一定会再绿!
网评:“眼眶里打滚的泪水,还是忍不住掉落了下来“
《柿子树红了》
大学毕业后,她在大城市里打拼了多年,好不容易借出差的机会,回到了偏僻的小山村。在蓝天白云的背景中,很远就能看见,看见小村庄那几颗醒目的子树,红红的子坠饰在树枝上。
小的时候就是在那里,和发小相互投掷子,一想起这嬉闹的场景,她就格外的兴奋,没有想到的是,当她见到发小时,发小却没有话对她说,她还特意为发小的孩子们,带了许多糖果,也没有听到发小的道谢声。
这些年来,时代的列车飞速奔驰,在不知不觉中,将大城市和小山村的心里距离,拉开得好远好远。
几天就这样在沉默中过去了,上路前,她又特意去发小家,发小还是那样沉默寡言,只是当她起身道别时,发小大声地追问了一句她的发车时间。
当回城的长途车路过小山村时,她习惯地从车窗向远方的小山村望去,几颗红红的子树特别跃眼,这时,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树上,向长途车行驶的方向,不断地投掷着红红的子,树下,小孩子们舞动着小手,在呼喊着什么。
她不由得从座位上站立起来,额头紧紧地顶住晃动的车窗,两行泪水,顺着玻璃窗向下滚动着……。
(一元兄)
华安上小学第一天,我和他手牵着手,穿过好几条街,到维多利亚小学。九月初,家家户户院子里的苹果和梨树都缀满了拳头大小的果子,枝丫因为负重而沉沉下垂,越出了树篱,勾到过路行人的头发。
很多很多的孩子,在操场上等候上课的第一声铃响。小小的手,圈在爸爸的、妈妈的手心里,怯怯的眼神,打量着周遭。他们是幼稚园的毕业生,但是他们还不知道一个定律:一件事情的毕业,永远是另一件事情的开启。
铃声一响,顿时人影错杂,奔往不同方向,但是在那么多穿梭纷乱的人群里,我无比清楚地看着自己孩子的背影──就好像在一百个婴儿同时哭声大作时,你仍旧能够准确听出自己那一个的位置。华安背着一个五颜六色的书包往前走,但是他不断地回头;好像穿越一条无边无际的时空长河,他的视线和我凝望的眼光隔空交会。
我看着他瘦小的背影消失在门里。
十六岁,他到美国作交换生一年。我送他到机场。告别时,照例拥抱,我的头只能贴到他的胸口,好像抱住了长颈鹿的脚。他很明显地在勉强忍受母亲的深情。
他在长长的行列里,等候护照检验;我就站在外面,用眼睛跟着他的背影一寸一寸往前挪。终于轮到他,在海关窗口停留片刻,然后拿回护照,闪入一扇门,倏乎不见。
我一直在等候,等候他消失前的回头一瞥。但是他没有,一次都没有。
现在他二十一岁,上的大学,正好是我教课的大学。但即使是同路,他也不愿搭我的车。即使同车,他戴上耳机──只有一个人能听的音乐,是一扇紧闭的门。有时他在对街等候公车,我从高楼的窗口往下看:一个高高瘦瘦的青年,眼睛望向灰色的海;我只能想象,他的内在世界和我的一样波涛深邃,但是,我进不去。一会儿公车来了,挡住了他的身影。车子开走,一条空荡荡的街,只立着一只邮筒。
我慢慢地、慢慢地了解到,所谓父女母子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你站立在小路的这一端,看着他逐渐消失在小路转弯的地方,而且,他用背影默默告诉你:不必追。
我慢慢地、慢慢地意识到,我的落寞,彷佛和另一个背影有关。
博士学位读完之后,我回台湾教书。到大学报到第一天,父亲用他那辆运送饲料的廉价小货车长途送我。到了我才发觉,他没开到大学正门口,而是停在侧门的窄巷边。卸下行李之后,他爬回车内,准备回去,明明启动了引擎,却又摇下车窗,头伸出来说:“女儿,爸爸觉得很对不起你,这种车子实在不是送大学教授的车子。”
我看着他的小货车小心地倒车,然后噗噗驶出巷口,留下一团黑烟。直到车子转弯看不见了,我还站在那里,一口皮箱旁。
每个礼拜到医院去看他,是十几年后的时光了。推着他的轮椅散步,他的头低垂到胸口。有一次,发现排泄物淋满了他的裤腿,我蹲下来用自己的手帕帮他擦拭,裙子也沾上了粪便,但是我必须就这样赶回台北上班。护士接过他的轮椅,我拎起皮包,看着轮椅的背影,在自动玻璃门前稍停,然后没入门后。
我总是在暮色沉沉中奔向机场。
火葬场的炉门前,棺木是一只巨大而沉重的抽屉,缓缓往前滑行。没有想到可以站得那么近,距离炉门也不过五公尺。雨丝被风吹斜,飘进长廊内。我掠开雨湿了前额的头发,深深、深深地凝望,希望记得这最后一次的目送。
我慢慢地、慢慢地了解到,所谓父女母子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你站立在小路的这一端,看着他逐渐消失在小路转弯的地方,而且,他用背影默默告诉你:不必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