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力地蹲在街头,风吹乱了头发,我仿佛迷失了前进的方向,在被人遗弃的角落,独自黯然神伤。
——题记
常常独自呆在房间,任西落的太阳洒下微弱的阳光,打在身上。拿一本喜欢的《天蓝色的阳台》,慢慢品读。每当有熟悉的声音传到我的耳畔,我仍会情不自禁地向窗外张望,但总是失落大于期盼,陪伴我的只有那缕残阳。
暑假,我回到了故乡,那个曾经留下欢声笑语的地方。在那里,我偶然遇见了她,那个曾经打打闹闹﹑共同走过3年的幼儿园同学,当我兴高采烈地冲过去向她打招呼时,换来的却是疑惑的眼光和转身的背影。我才恍然大悟,我被人遗忘了,我早已随波逐流在他们被忽略的记忆之河。陡然想起那个华丽的木偶,演尽了人生的喜怒哀乐,但被人舍弃在被忽略的角落里,从此不会微笑,再也没有人记起它曾经的荣耀,在绝望中悲伤,然后挥泪,继续孤单地走下去。于是乎,伤感油然而生……
然而,岁月流逝中,我不也正淡忘着一些人﹑一些事吗?拿出发黄的照片,看着昔日的同窗,绞尽脑汁回想着关于他们的事,可那只是徒劳。脑子里终是空白一片。于是,不敢再想,也不再奢望自己能流在他人的记忆深处,因为,我也正淡忘着那些关于他们的美好记忆。故而,心中不免又是一阵心酸。
也许,生活就是这样吧,行走在消逝中,被人遗忘着,又淡忘着他人。就让记忆自由驰骋,独留一抹伤感在心底吧。
一阵清风,吹了桌的相片,也吹开了我心中的记忆。一张熟识的慈笑脸刹那间将我的心压得喘不过来。相片,他面红润,双眸透亮,精神爽朗,谁料一个体强健的却……遭此不幸。
他是我的姑父公公。从小,他就极喜欢我,总一边抱起我,一边拿硬生生的子扎我的脸,硌得我刺痛。有时我恼了,他便伸手掏出糖来,在一旁眯着眼,和蔼地笑着看我。
待我长大了,他不再用子扎我,但看见我仍是笑嘻嘻的。每当他与聊天到高兴,就豪爽地哈哈大笑。至今我印象最深的,便是他半眯着眼,大张着开怀大笑的景,每每想起总觉心中堵得慌,一片黯然。
姑父公公六十出,神采奕奕,加之强体壮,俨然是家中的顶梁柱。某次回去,看见他与老伴其乐融融的场面,老伴一声:“老子——”他答一句:“老太婆——什么事——”语轻快,眉目间全是幸福,他们一来一去像吆喝似的,一旁的小辈们早已笑得前仰后合。
这和睦、馨的场景还如在眼前一般,他却已和我们两隔,了我心中永远的记忆——再也回不来的快乐时光。
他是肝癌晚期,极其突然,平连感冒都从不患的竟得癌症,论谁也意想不到。从确诊到去世,只有短短三个月,我一直没有去看他,因为他说那地方不好,硬不让我去。
得知他换肝功,还胖了不少时,我心中惊喜万分,想着找机会去探望他。可没过一周,又传来他突然病恶化,抢救无效的消息。我呆住了,脑海里一片惘然,觉得难以置信,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他原是那样健壮啊!
即使心中溢满了悲伤与哀痛,我的泪却迟迟没有滑落,因为我知道,他一定不希望我们哀痛,一定希望我们大家都愉快地活着。我把悲伤深心底,就如将与他的记忆永远珍在心中,也加倍珍惜与边亲们在一起的时光。
回望见,窗外和煦的光下,他仍是半眯着眼,明媚地笑着,默默地望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