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实在太短暂,所以一定要活得正面,积极。(我在香港出生,在这裹长大,我的根在这里。
有人可能会认为张国荣已经无负担,拍不拍电影与拍甚么电影又何需太费神。 其实我拍电影反而比以前更执着。我不想再重复演相同的角色。
我是一个无take two的演员,我不是一个formation acting的演员,不会每个take都一模一样,我喜欢自由发挥,令导演在剪片时多些选择我认为一个演员是雌雄同体的,千变万化的.
音乐和电影可以互相补足,有点像左右手
何宝荣跟黎耀辉(注:电影『春光乍泄』两主角),你会比较想演那个?
张:我觉得他们两个都很苦,我不需要,也不要扮演,在现实生活中我两个都不要扮演!
我们都是好人……
做事应该有ATTITUDE, 有 BORDER LINE , 大家不要阻住大家做事就什麼问题都没有……
我见到不喜欢的杂志为什麼要 ‘骚’ 佢, 咪以为递张卡片过来就一定要给面子, 我做得出当埸撕烂佢. 为什麼要给机会那些人。
我时常都不在香港, 实在都几难为佢, 有时候真是觉得对佢不很公平, 公开我们关系, 或者会有些帮助, 起码感觉上会 relax 一些. I don’t give a shit 再去呃神骗鬼, 要滚的时候都滚过晒, 十五年在一起不是简单的, 尤其是我们这行的人. 况且我们现在还对大家咁好, 久不久佢都会来大陆陪我几日, 感觉都好sweet . 我不是很介意公开出来, provided 要我知道, 看回报道我们篇文章自己觉得几 touching , 人们问我怕不怕让人 exploit (利用), 我会答 ‘go ahead’ , 三十八岁的我已经不是青春派 , 到了这个阶段, 有什麼好隐瞒, 时代不同了, 观众要看的是一个 serious actor , 同 artist 私生活无关系.’
我觉得,爱情是有杀伤力的,感情却是温馨的。这两者之间的异同是很艰用语言说清的,有时连自己也并不明白,以为是真爱了,很热烈,很投入,但过后又冷却了,自己想想,这不算爱,只是一份很甜蜜的感情。爱却强烈到能使人焚为灰烬。它是一刹那迸发的火花。真正的爱,在我理解是在火花进发之后,将这种热量保存下去,维持一个适当的温度,激情之后便是理解而宽容温馨和宁静。”
大概是天性还是职业性吧,我喜欢自由轻松的生活.很随意没有束缚。拍完一部戏.我就到处去旅游。我特别喜欢买房子搬新家、我在加拿大有房子,常常去那里去住一段。我看好一个新房子,自己设计室内装潢家具和摆设,然后忙忙碌碌装修布置喜气洋洋搬过去住,常常才住两年就腻了,又动脑子想搬个地方。人嘛,总那么不满足,永远喜新厌旧。
他说最喜欢二、三十年代的上海,现在常常去找这种旧痕遗梦。他每回去上海,总喜欢到和平饭店去坐坐,在幽雅宁静的大堂里,喝喝英国红茶,听人弹钢琴。从窗口遥望外滩古老的建筑,听身边男女的上海闲话,远处传来嘈杂市声,感受一个大都市的呼吸和脉搏。
这次来拍戏,一到上海还是这老感觉,我觉得自己完全是个大陆人,而不是个香港人。
我觉得自己扮贵妃的样子最漂亮,十分的高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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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程蝶衣有很多地方很象的。”张国荣悠悠然从烟盒里抽出一支“万宝路”点燃:“过去唱了那么多年的歌,很红的,所以我在舞台上撑得起来——大家都是角嘛。
香港其实有好演员,只是没有好的本子。在香港拍戏犹如赶场,一个接一个。我们这个戏不一样。”他指着凯歌说,“他每一场戏都要大家坐下来好好谈,很认真的\---------------------
我在年轻的时候比较多情(笑),比较容易被骗(笑),那现在很平稳嘛,就不需要去谈别的恋爱了,我觉得就是好好的活著,很平稳就会很幸福,有一句话,就是中国人所说的:平安是福,我觉得平安这两个字眼,不单指在身体方面,还包括在心灵方面,心灵趋近洁净,这就是我目前的生活状态。
我可以告诉你,我与阿梅在那时候有一个阶段是经常一起外出登台的,但我们是从来都没有排过舞的。哈! 我们是从来不需要排舞的,你说厉害吗?到时我们的眼神对望,啊!出右脚吗?一起右脚,出左脚吗?一起出左脚。
你会很少看见我夜晚出来“泡”的,你什么时候打开报纸看到写我晚上出去“泡”?
那应该说在我年青时也有“泡”过一段时间,那时候在一个双重名字的DISCO处玩过,好象是年青人必经的,现在我就觉得自己挺恋家的。 和一班“限量发行”的朋友经常在一起玩。
唯一容易哭的就是……我很怪的,在看一些电影或颁奖典礼的时候,我怕看到颁奖典礼里的一些年老的朋友,好象颁什么荣誉大奖,哈哈,除了颁给张国荣不会哭之外,颁给别人,好象一些老到连站都站不稳的,被旁人扶着上台,台下的人全部站起来向他们致敬的,我就会很感动;或者看一些小朋友的电影,那小朋友做得很好,我就会忍不住。反而是年青人的一些生离死别,我就会觉得“咦,做戏的。”你明白吗?就这样!
当你觉得你活了越来越长的时间,再回头看,你就会觉得自己很傻,会想这些问题。因为原来在小凤姐(香港著名前辈歌手徐小凤)里的歌词是说得很对的:“且将此生交给安排。”有时候很多事是已经计划好的,只要跟着顺序走。例如在我身上,那时候89年,我说不唱歌、不拍戏,去另外一个地方过些新生活,只在一年里,你已经有了一个360度的转变,你又再回到香港,重新去做一些事情。开始时挺面子的,你明不明白?“咦,对不起!”哈,刚说完告别,又回来。这就是一个命运的安排,你始终都走不开,当你去想这个问题的时候,你便会发觉……就象现在直播室里的人,看着我在讲他去了一个新的地方去寻求一个转变,当然这只是一个转变,或者是生活里的一个转戾点,但其实有些事是冥冥中注定你去做一些你想不到的事情。
不是,不是。就如最近我拍戏,曾经有一些时候我会……这种事情就是到底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问题。例如,我拍戏签了合同,每天的工作时间是10小时,在10小时里张国荣是最专业的,把他交给你,你要他跳进粪坑里都可能。OK!但是当我拍到第16个小时的时候,我就会发火、发脾气。你明白吗?我就会说:“我不想拍了,已经过时间了。”然后就有某某某导演就会来求我再拍,然后我就黑着脸来拍,“OK,我拍。”在画面里你当然看不到我“黑脸”,但在摄影机后我就“黑脸”给导演看,那是不是到底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问题呢?
但如果你要找一个专业的,在银幕上有光彩的……喂,你要想想,你躲在摄影机的后面,戴着太阳眼镜,再黑也都可以拍戏,但我是不可能的,我要拿张脸去见人的,而我也知道张国荣只可以工作12个小时,超过12个小时就会有黑眼圈,眼袋大到会掉到胸前,然后你躲在后面做你的导演,26个小时、72个小时都无所谓,没有人会看你的脸,对吗?但我要拿张脸给别人看,那些人就会说“他老了!他一脸的皱纹了!”是真的,我不说自己的戏,我看别人的戏,我是一个很敏感的人,我去收风时听到评价这些演员选凄凉的,不是说他们演得不好,而是说他们这段时间很憔悴,这段时间,也就是说可能他在这段时间里工作得太辛苦了,对吧?
哗!那天你放小点“电”,去“电”这些街里的人;那天你穿的衣服难看一点,会被人批评,你老了会被人批评,你状态差些又被人批评,很多东西都可以被人批评,想想有时候做艺人的,你们不要说我们收了那么多钱,喂,我们有很多时候要被别人评头品足的呀,老兄,有时我会觉得我卖鱼更好,穿着拖鞋,围着围裙,你管我老也好,满脸皱纹也好,憔悴也好。你明白我说什么吗?
我从来没有崇拜过哪一位,也从来没憎恨过什么人,所以有时我看到有些人被“嘘”呢,当然我自己被人“嘘”时已经不能抽离,但看到别人被“嘘”时,我觉得“为什么呢?难道他们没有父母生的吗?干嘛要“嘘”到别人狗血淋头一样呢,有时我看见有些人自己是300磅重,说别人“咦!他这么肥。”其实那人才130磅呀,老兄,真是的,肥不是有罪的吧。有时我就会觉得有些人对别人就是很苛刻,就如有时候那人唱歌走了一个音,你也不用骂到他狗血淋头一样,但总有些人就是这样,不过我觉得“一样米养百样人”,你也不可以说他们什么的,只是既干了这行,就要看开点,尤其是一些新艺人,有时候要把别人的“倒彩”声,变做鞭策自己的动力,考虑一下,做些什么会能令他人喜欢我多一点呢。
我想它是可以做到的,《春光》是有些东西能touch到你的……我有些朋友,even是一些好straight(直)的男人,在看完《春光》后,也会觉得这段感情与一般男女的感情没甚分别……在这方面,王家卫是成功的,他看事的胸襟和他想表达的,实在与一般的导演不同。
这两出戏绝对不同……在《霸王别姬》,我饰演的是程蝶衣,是个很可爱的人……在《春光》,我演的何宝荣却一点也不可爱,好难做……他永远也当伟仔是一个水泡,有什么事便揽着他,一有安全感便觉得他讨厌,推开他……所以林冰便问我为何要做一个吃力不讨好的角色,但我却说无所谓。
《霸》是很pro我拍的,那个演《霸王别姬》不想演程蝶衣?我说个小秘密你听,姜文在看完《霸》的剧本后,也说想做程蝶衣……《春光》便不同,本来已展开了两个人的故事,后来又因时间问题劈成了三个人……作为一个演员,我一定是喜欢《霸王》多过《春光》的……但话说回来,《霸王》中我亦觉巩俐的比例太重——陈凯歌是要找她作一个balance,因同性恋的题材太敏感,于是便将巩俐的位摆高,成为一个triangular love story……我觉得这已与原著的精神不大乎合。
别人是敢怒不感言,甚者既不敢怒也不敢言,而他真是无所畏惧,敢怒又敢言!
D.H.劳仑斯和莎士比亚。我在香港的时候就喜欢朗读诗,而且在好几次的比赛中得过奖。我是擅长和不擅长的东西分得很清楚的人。
正是那样。我觉得自己受日本歌手的影响比香港歌星的影响还大。西城秀树、泽田研二、五轮真弓等等……特别是山口百惠的影响非常强烈。我以演绎她的《风继续吹》,拿到了金唱片奖。《莫尼卡》更进一步,拿到了白金唱片奖。对我来说,《风继续吹》给我留下的回忆更深,所以我把金唱片摆在我的咖啡店作装饰
那时的每天都比现在忙得多。身兼歌手和演员,当时主要是作为歌手的活动,而且。一定要取胜的意识非常强烈。……就是所谓「饥饿的艺人」。只要有机会,不管是广告还是外国公演什麽都接。那个时候,始终强迫自己处于精神紧张的状态。
看到以前的好几个前辈,我想到的是,如果要退出,就要在巅峰的时候退才是最聪明的选择。如果不退的话,就必须不断改变自己的形象而不能一成不变。……观众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残酷的,他们不断地追求新的东西,而对相同的东西立刻就反感。
是的。 Something was missing……好像缺了点什麽。我才三十三岁,躲到乡下还太早了。米朗.昆蒂拉的书 [The Unbearable Lightness Of being]*日文译名《无法忍受的轻薄》这本书,中文 <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
你读过吗?就是那种心境。每天都是过同样的生活,周围没有你爱的人也没有关心你的人。那种生活的确是很自由很轻松,但是一个人,生活得太放松的话,存在的价值就太稀少了。要说起在加拿大最大的收获,就是发现自己实际上是一个非常喜欢工作的人。
演艺这个行当,就和中毒一样。一旦成功,名誉、金钱、地位都随之而来,始终是倍受瞩目的存在。确实,要一直维持这样一种状态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令人痛苦的事、讨厌的事很多,可是从一个有名人完完全全变成一个平民百姓同样很难
我想,还是算适合的吧。我对有固定作法的工作本来不太适合,但是这个工作,周围的人都帮助我,我自己来规定作法。当然做艺人,自己的隐私有时就被曝光,很不愉快。但是我本来就不喜欢按部就班的工作,做艺人的话,只要做出好的工作,你就能创造作法,这对我是非常有吸引力的。
与以前相比,现在已经好多了。我想这是因为我的歌迷和影迷都不相信街头巷尾的小道新闻,而是相信我这个人的缘故吧。如果是相信流言的人,不管我怎麽说,他也不会相信我。所以你再介意也没有办法啦。人呀,最终还是相信他想相信的。
从我的影迷歌迷眼里看到我,不管是「可爱」也好、「帅哥」也好,怎麽看我都很高兴。但是如果是熟悉我的人说的话,哪个字眼我都不喜欢。只是外表得到赞美没有什麽疸得高兴的。
并没有觉得自己是在有意识的扮演什么,所以说应该是我自己吧。我自己和演员张国荣之间,并不存在什麽错位。我的存在价值在电影里,你不觉得是这样吗?*反问作者*。同时我觉得作为明星的素质和天分也是我自己拥有的东西。
其实,人本来就像万花镜,仅仅给人看自己的某一个侧面是不可能的。但是无论歌迷影迷也好、媒体也好,他们总是只看我们的某一面,并且根据自己看到的这一面来判断,所以就会产生各种各样的错觉。
歌迷影迷总是只喜欢看喜欢的明星神话般的一面,媒体也总是有把从墙缝里看到的一点东西夸大成大部头报导的倾向,但是结果那些不过是万花镜的一面而已罢了。
也许是学历?因为我上大学半途而废了。要是那时再好好地多读些书就好
了,可能的话还想读到博士。只有学生时代才能学到的东西太多了。
是嘛?爱情戏长进许多?*笑*如果是那样的话,当然个人的经验也许有一定的帮助,更多的还是通过镜头不断演出的过程中,渐渐长进起来的。演技就像银行的存折,不断地存钱进去,到一定的时候总会等到收获的季节。瓜熟蒂落、水到渠成嘛……到达这一步,有的人早,有的人晚,有的人却是花了一辈子也长进不大。当然不仅仅是个人努力,能碰到好导演等等,有很多的要素都是必须的。
不过,虽然感觉到年代的差距,可是因为我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年轻,反而与同年代的女演员在一起的话会让人觉得不平衡,所以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黎耀辉这个角色的话倒是有许多共鸣,心理上也能够理解,何宝荣的话,实在感觉不到什麽共鸣……。演不好的话,真的就仅仅是个让人讨厌的家夥。
金枝玉叶》描写的是一个演艺行当的世界,在影迷当中把主人公的顾家明就看作是你的化身的人不少……。
完全不是的啦。我既不是作曲家,也不会弹钢琴*笑*。的破单身贵族这一面也许有些类似……。从内在的一面来看,如果说有相似的地方,也许可以说是在自己的生活方式、人生观上的一些比较顽固的一面。另外一些小地方,有些则是我自己性格的流露。比如被关在电梯里很恐惧的那个场面。那其实是我想家如果自己处在这样的情况下,会作出那样的反应的真实表现。所以是不是看上去就象真的
王家卫导演的电影是一个具有独特的、颓废的或者说是虚无的世界,虽然根据影片不同时代的设定、空间的设定也不同,但是他描写的世界总是一样的。
而徐克导演的电影,则包含一些哲学的、政治的思想,即使画面很昏暗,总是在某一个地方存在希望和光明。
说到底,一部电影是不是好电影,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与导演。导演是关键因素。用我的话说,电影是个宝物、而导演是钥匙。打开宝物与否,完全取决与导演。所以我现在的目标,是成为一个导演。
知不知道那些游牧民族的人,我想是差不多,很象我啰!我觉得住一个地方时间长些都会觉得闷
还好我对你们这些狐朋狗友不是这样的,要不然老早就不理你了,阿苏!
我从来没有怨过我自己那时候好穷呀,好辛苦呀,没有呀!我觉得又是这样,吃公仔面我又是一餐,你现在与我做了那么多年朋友,你也知道现在叫我去大排档,我又没问题,怎样都可以的。
从对待爱情的角度来说,程蝶衣是个非常主动的人,他敢爱敢恨,在舞台上他是个角儿,演得感情激昂,很投入.在私人感情上他从来没放弃过,可以说是在所不惜的那种男人.
我这人很死心,非要把所有包含的感情层次一一都琢磨到,在规定的时间里恰到好处地表演完.这真像做一项非常精密的高科技实验. 我是习惯不带剧本到现场,前一天就把台词背熟,人物的感情也琢磨透了,全装在心里,我做这份功课是特别用心的.
你说我给人梦的感觉,我所有的卖座片都给人一种似梦非梦感觉.除了你,还有好些人说过这话.我是有意的,努力去追求这种境界.其实这也决定于我的人生观.我常常觉得人生在世其实像场梦,或者说,人生很艰难,但人应该有理想,有追求,有超世之念,而这一切,只能寄托在梦里.做梦是一件很有意义的,刺激的,兴奋人的好事,而电影是可以给人一种梦的幻觉.
不过说心里话,我是亦步亦趋慢慢形成自己风格的.现在我觉得自己最适合的还是那些高层次的,上流社会的人物,比较贵族气的. 我觉得现代人的特点是老不安稳,或是老不满足,老在寻找什么.有的人很疯,有的人爱哭爱笑,有的人呢,闲得无聊时总想找什么冲击一下,反正人人都忙忙碌碌的,都不甘寂寞似的.
人一直在寻找,永远不满足,又老找不到,有种飘飘然的似梦非梦的感觉.我在自己塑造的现代人角色里常常寄托了自己这种人生解释. 有的人表面上安于现状,其实都是环境制约了他,使他觉得梦实现不了,是假的,就采取得过且过的人生态度,可是一旦条件有了,他也会”活过来”,生机勃勃地去找啊找的.人总想改变自己,总喜欢好东西,新东西的.
要对你说我张国荣不重名利,那不是大实话.我现在当然处境非常好,跟公司签约一年拍三部,两年四部以上,剧本,导演,合作的演员都可以由我挑.而且别的公司来签约,也可以去……
总之,我到了今天这地步,自然是什么都很满意.不过,我要说,我更看重的是名誉,我看重人格.我信奉”发财立品”,成名之后,最重要的是不走旁门邪道.
有人在香港对我说:国荣,你很幸运,怎么好片子都跑你那去了?其实他不知道,我对自己有严格的约束,我绝对不拍滥片.娱乐片不是一概拒绝的,品位上乘的也拍,一年拍两部吧.但我更多的挑文艺片,因为这点,跟凯歌特别合得来.我从来不同时拍两,三部片子,像赶场子一样匆匆来去,因为每个角色都需要有宁静心境去专心创造,这是用心用血孕育出来的.
真的,我觉得这次来,自己就不是个香港人,而是大陆人,从上次拍<霸王别姬>就这么以为了.也许我的广东口音少些,国语纯些吧,也许我对中华民族故土很眷恋.真的,你们也当我是大陆人?
那虽然现在我已经不再唱歌,可是我知道大家在家里应该还有存放我的录音带,对吗?我希望你们好好的保存,因为再过10年8年,我的录像带录音带应该变成了古董。
「香港没有记者,我看到的是一大堆『作者』,而且还是很差劲、很糟糕的『作者』,对不对?他们没有资格叫做记者!他们没有这种资格!」
如果你是我的朋友,就会很了解真正的我,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就算是我生活上的朋友、工作上的同僚,他们都可以告诉你,张国荣是一个真正的艺人,是一个为自己理想而努力、对工作有要求、肯牺牲的艺人。
我想,我是没有亏待、辜负过宠爱我的歌、影迷,因为我一直都很全心全意地投入。熬了这麼多年,坦白说,奋斗过程还算是蛮风平浪静的。时至今日,我拥有一班对我付出真心的朋友,哈哈!不能说我的地位崇高,但是,如果你问他们,张国荣的为人如何,圈中朋友一定会帮我说许多好话。
我真的要去做好音乐、拍好电影,让大众感受到,甚麼叫做有品质、有水准的作品
现在的我,活得轻松、坦白、自我;但,我绝对不是自大
这一刻,是我最盛放的时刻!现在我才感受到,甚麼叫做生活。今天,你应该觉得很幸运,因为你可以看到我的演出、分享我的快乐。无论我在哪里演出,一些正面的报导也有指出,终於可以感受到张国荣能让你开心、轻松的一面,这样已经很足够了。
野心,绝对是有的。当初决定接拍《霸王别姬》,已经证明我的野心有多大。拍《霸王别姬》对我来说,是一个很大的挑战。试想想,当时我必须去学很多我不懂的东西,语言这一关最难过。在半年之内,我一步都没有离开过北京。当然,京剧我只是学到了皮毛。你知道我是广东人,我现在能讲到这样溜,已经是很不错了。不太像一般的港星吧?
我自认真的去过很多人少有机会踏足且渴望去的地方和场合,比如奥斯卡颁奖典礼、金球奖、柏林影展、康城影展……。我有一个心愿,如果有一天,我的音乐可以去到格林美颁奖典礼,那我真的无憾了!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我的最新专辑里头的一首歌《我》,那就是我的心情写照。歌词中有几句写著「我永远喜欢这样的我」、「光明磊落」。我觉得人要尊重别人,也要懂得尊重及爱自己。如果是你(狗仔队)偷拍我的话,还要说是我不对,那很说不过去啊!
我不是要做甚麼石破天惊的大事,也不是在对抗谁,我只要为自己及其他值得保护的艺人,讨回一个公道。
记者从来不谈论我们在音乐、电影上的突破,只顾著谈论走光的照片、感情上的问题。这些都是废话连篇,因为这是我们的私隐,根本不需要向传媒、大众解释。
你来访问我,要我腾出宝贵的时间,就应该做功课啊!其实,我是知道你另一目的的,就是拍了几张照片,回到报馆又可以闭门造车了。我会感觉受骗!我掏出我的心讲出真心话,得到甚麼?是一个语不惊人死不休的专访报导。
对,你说得对,我不会因为如此有影响我自己,我只会做得更好,因为我算是圈中的表表者,我敬业乐业,所以我不会放弃只会更积极
我是不明白这个演唱会在外国获得这麼高的评价,但为何偏偏香港就不保护自己一个好艺人,只会话露骨、三级,几乎令人误会是一个意识不良的演出,人地整我都想搵啖饭食我在行无功都有劳,我张国荣有十多年资历,我一个人肯做会造就好多人就业机会,在歌唱、电影事业上我都有表性,但别以为我招够响就顶得住,所以我想放悠长假期便是想抽离一些时间,想清楚未来路向,这个假是无限期。
我拍的最长一个镜头是拍王家卫的《阿飞正传》时。我和张曼玉坐在床上谈论她的表姐。我们花了两天拍了39个镜头才拍完。王家卫完全没有告诉我们应该怎样演。甚至当我和张曼玉问他之前的38个镜头有什么问题时,他也不告诉我们。
通常我都是他的首选。我是他最喜欢的演员。他打算拍《重庆森林》时,找的首先是我,然后才是梁朝伟
香港是个挥霍放纵的地方……十分奢华。对香港而言,我太脆弱了。我经常没将自己当作“他们的一分子”。
现在我不会将垃圾放在屋外,因为有人会在垃圾中找东西拿去卖。甚至我去铜锣湾时,记者也会跟踪我。他们知道我的车牌号码,所以无论我是去Mandarin Oriental咖啡店或Propaganda(一为内情人所熟悉的同性恋俱乐部),我都会被跟踪。
我非常爱护她们。二十年前,我自己也当过新人,所以我喜欢帮助那些女孩子,告诉她们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例如最近,我批评莫文蔚在她个人演唱会上做得不够好。不过,我在台上吻了她一下。她还感谢我这个叔叔给了她第一次在演唱会上唱歌的机会呢。
不提形象, 发型这些很见仁见智的东西, 至少我有 '肉'给大家看 :-) 哈肌肉嘛,大家都知道我几岁了, 至少我把肌肉练得很扎实很FIT给大家看,而且在最后的RAVE PARTY, 每一次都万试万灵, 无论是红馆的八千多人,还是上海的几万人, 都有一个好大的共鸣.
香港的观众被宠坏了一点,比较懒一点,要看看周围身边有没有人起身跳,他们才会附和...内地的观众不是这样, 他们一听到音乐已经全部起身了,一触即发,好开心.
坦诚地讲,我都已经开了十几年演唱会了, 难道我永远都要西装骨骨, 梳个靓头? 我当然希望多些形象给大家看,而且那么难道有这位世界第一的设计师帮我设计服装和形象.所以无论是服装,项目, 灯光,选曲,音响, BAND 的配合,都令我觉得这个演唱会做得好开心.
没开演唱会之前,好象从少林寺打出来那样,歌厅也唱过,酒廊也唱过,到现在这么多年之后做这么大形的演唱会...虽然说表演是随心的,但都有安排.有些动作要让观众有FEEDBACK, 好象唱完'侧面' 后我停顿, 是为了'烧热' 观众, 去叫, 然后才是 '放荡', 效果万试万灵. 其实也要看功力, 如果是在十几年前,我根本做不到这样, 要让观众感到你对自己有信心去做这样的一个SHOW, 他们才会有信心, 才会投入, 才会觉得是在玩. 所以我一直对观众讲, 我开这个演唱会是在开PARTY. 演唱会结束后,我看见观众的表情都好开心,我知道他们很高兴.
我拍完了才发现原来做演员的是最舒服的, 因为有好多人在服侍你.但做幕后呢,要找大哥大姐上节目要求才肯来.
其实做导演对我来讲有些玩票的性质, 当然我也希望能拍一些属于我的电影,好象这次一开场我自己都很感动, 虽然你看不见我, 其实我看见 '张国荣作品', 都有一点眼泛泪光.
不要逼自己太紧,我觉得能力范围里的东西可以去做,但不要应付,要ENJOY, 尽量,随心吧.有意义的事我一定会去做,不会计较金钱.如果FEEL不舒服,再多钱我都不会去做.
不可这样讲的. 如果你问我谁是LEGEND,
我觉得白雪仙是LEGEND, 成龙也是LEGEND, 其实好多过了生的譬如说李小龙,任姐 (任剑辉, 粤剧名伶)好多都是LEGEND. 但是,我现在不可以给自己下任何一个判断,我觉得我没到位不可以承受这个名誉. 虽然曾经有好多'褒奖', 象什么LIVING LEGEND, 但我觉得我仍然需要好多努力.
我没有什么金石良言可以献给大家,只不过我觉得有支歌很有道理,就是:是非有公理慎言莫冒犯别人, 遇上冷风雨休太认真... 其实这是SAM和我合写的那首 '沉默是金'里的歌词.我觉得SAM的词写得很好,很有意义. 以前我唱的时候可能还没有感觉到, 现在回过头想真的应该洒脱地做人, 因为无论你怎样努力总会有人觉得你好也有人觉得不好, 所以要靠你身边的良师益友和你自己去判断, 令你自己有信心. 当你有了信心去做事,旁门左道的人是无法影响你的.
语录
我与《苹果》势不两立,you can't put words in my mouth。This is my life。How dare you judge me!(你不可以塞话进我嘴里。这生命是我的。你斗敢批判我!)一小撮人断章取义的批评,阻碍了我们艺人和香港人进步。
表演时有观众不时用红外线灯射向哥哥,哥哥话:“俾红外线射得多会不育架,唔好伤害我美丽的眼睛。”歌迷听教听话,即时收手。观众的热情令哥哥感动非常,再次台上洒泪。
—广州演唱会
哥哥一共唱了其新歌《我》两次,他向观众说:“你们要留意这首歌的歌词,因为那是我的心声!其实我做事一向光明磊落、问心无愧,从来不理外间不三不四的传闻。我想你们都不会理的!Who Care!只是那些偷拍我的人偷偷摸摸,我整天都想被人拍Close Up!”这段话明显是呼吁传媒不要偷拍他与唐生,要拍就光明正大的拍。由于观众反应相当热烈,故令哥哥十分感动,在台上不停表示好开心。
—香港演唱会
完show后哥哥即穿起浴袍会见传媒,但却没有接受访问,离开时只笑向传媒说:“行啦!你们看见了什么就写什么啦!”
—香港演唱会
情深投入时,张国荣不时望向唐唐唱《为你钟情》及《I Honestly Love You》,又骂记者:“我觉得用中文说我爱你,太肉麻,所以我只可以说I love you,我是一个专业歌手,我唱歌是唱给所有听众听,不会只对着一个人唱!那些记者真是太差,我如果要唱给一个人听,我anytime都可以唱给他听,睡觉前唱给他听,睡醒后唱给他听,用不着开个唱时,只唱给他一个人听,写这些报道的记者,应该shut up!”
—香港演唱会
唱《共同度过》时,张国荣感动得流下眼泪,又对《我》这首歌大发伟论:“《我》这首歌是我跟林夕合作写的。上帝造人是公平的,不分男女,不分种族,不分黑人、白人,有些人喜欢猫,有些人喜欢狗,有些人喜欢一些特别的人,这样他们才会开心,为什么我们不可以成全他们!!只要他们开心,其他人无权过问!”(台下观众马上大叫:“成全你!”)
—香港演唱会
张国荣再激动说:“我不是圣人,我也没有资格说教,我一直做人是以诚待人,不过相士为我批命,说我以诚待人,别人却“人反相诬”,在这个圈太久,我已经习惯。I don't bloody care! 我始终做张国荣!”
—香港演唱会
中场,哥哥还唱了一首《至少还有你》,但是哥哥的情绪很低落,他又开始说他最关心的话题:“今天是我最艰辛的一天,你们离我那么远,不远你们又不是瞎子,你们能看见我,能听见我的歌声……正因如此我才是亚洲最杰出的艺人,你们算得上是亚洲最热情歌迷,虽然我们距离很远,但是你们的热情我能感应到。
—昆明演唱会
唱到全晚最后一首歌《我》时,观众气氛十分澎湃,但哥哥唱了几句之后,突然静默下来,淌下眼泪,感人地讲一番心底话:“这几年,好多人伤害我,不但伤害我,伤害我亲人、情人,明白我是一个艺人,但都是普通人,没办法不去处理、面对……不要再伤害我,不过,好多谢多年大家支持,上天公平,不理你是男是女,我最爱都是自己……”哥哥已泣不成声,泪流满面。
—香港演唱会
气节:“有能力帮助人好过要别人帮我;我是一个很有气节的人,自尊心好强,我最怕要开口找人帮。在这一生里,我宁愿选择少一些,都不愿求人帮。”
——2000.7剖白对自己有能力帮人感到欣慰,却不愿开口求人
失望:“第一晚演出后,许多记者走入后台,当时我收到的反应是:这个show好看的不得了。但第二天,打开报纸看到的是,长发就是贞子缠身,穿裙的便是女人,在在显示出传媒浮浅的一面……又是我觉得我这个级数的艺人,要做的是创先河的东西;抚心而问,97年,我穿高跟鞋走上台唱歌,还可以说我做一个女人,但在这个演唱会,我从没有想过自己做一个女人,也许他们没有看清楚,他们所说的这个女人是留了须的。
——穿苏格兰裙演出后如是说
Gaultier(为张国荣演唱会设计舞台服饰的知名设计师)有一个e-mail传到我家中,我看完后几乎跌了落地。他很有礼貌,第一晚演出便送了一个最大的花篮到红馆给我们,但在这个e-mail里,他却说:你们香港人简直不知所谓,以后国际级的设计师,都不会替你们香港人做show,或者合作。
——演唱会的第三天,在法国的Jean Paul
这很值得香港部分传媒检讨,因为我们一些艺人,水准已达国际化,即如我今年去日本,就创了纪录,做了十场演唱会,日本传媒以fantastic来形容这场show时,许多传媒,搞手都会问我,为什么香港的传媒会去陷害自己的艺人;所以我想,大部分的香港传媒制度要改一改了,否则我们艺人,女的就要是乖乖女,男的就是打个bow,穿踢死兔才可以上台唱歌,永远没有进步。”
——2000.11张国荣在《明报周刊演艺动力大奖》中凭《热·情演唱会》获致敬大奖后致辞,坦言对部分香港传媒的失望
无悔:“从我入行到退出都是无悔的,加入娱乐圈不久,我已经打算在达到一定成就便退出。我很佩服退休的艺人,例如任白、尤敏和山口百惠。十多年前百惠退出,当时我好像尚未入行,我看着电视,感动得哭起来。愿意自动退出的都是女艺人,男的好像没有。有一个占士甸,可惜他很年轻便死了。我觉得做艺人不应该让观众见到你的底,这样你留在他们脑海里的印象才会恒久。”
——1989.12开33场告别歌坛演唱会前诉说对退休的看法
珍惜:“我希望以后和我合作的人,能珍惜彼此合作的时间,觉得和哥哥一起工作是很开心的事,非常好玩,最低限度,到了人家提及我的时候,有人会开心的说:不错,哥哥这个人没有什么不好的。至少在工作上,没有人可以打我毒针。”
——2000.7谈及入行23年,失业经历过高低后的一个小小心愿
遗憾:“怎敢说遗憾两个字,我觉得会折福,我会积极地做人。我四肢健全、心地善良、事业有成。在这个世界,拥有健康、快乐,其实比一切都重要。”
——2000.7被问到一生可有遗憾
反思:“十几年前,我看见董伯伯(董慕节),他已经叫我以后不用再见他了,他说:以后你会好好。不过,人总是这样,当到了某一个阶段,突然间由这个位去到另一个位,其实已经别人好多了,但总觉得自己是否有哪一方面不对路。到了现在,我懂得反思,我又觉得其实有低潮是好事,我才珍惜更多东西。”
——2000.7谈到如何积极面对低潮的经验以及反思
阴影:“当年最红的时候离开歌坛,很多人以为我怕走下坡路,其是我怕死。当你像我那样收到元宝蜡烛溪钱,知道有人时刻咒你快快离开人间,日夜被死亡阴影笼罩,你会怎样?那段日子,我实在不知在哪天,我会给人利刀刺,用镪水淋;只为赚口饭吃,为这么要这样‘糟质’自己,所以我决定走!”
——1995.2揭露当年告别歌坛的真相
American Pie:A long long time ago, I can still remember how
that music used to make me smile, And I knew if I had my
chance, that I could make those people dance, and maybe they’d be happy for a while.
——1977.5张国荣以此曲参加“亚洲歌唱比赛”,
没料到部分歌词竟是张国荣努力多年后的写照
情真:“做人患难见真情,到了有难时,曾经也是这位好朋友帮我,锦上添花的人很多,但雪中送炭的人又有几个呢?……能够伸上援手,感觉就相当好。”
—2000.7解释何以那样珍惜唐唐的关系
阔别:“这是给人可以的渲染,最主要那是唱给我妈咪听,她将会是最后一次听我演唱,那是最后一场。”
—2000.7解释97年演唱会上唱《月亮代表我的心》,并不是为唐生而唱的
朋友:“阿叻讲过一句话十五岁以后认识的人,都不当是真正的朋友。为什么他和阿伦这么好,就像一对兄弟?最重要是两人从零开始认识。我很认同阿叻这方面……以前阿叻为了阿伦讲过我时,我都会觉得,为什么会这样呢?但是心里会想,如果我有这样一个朋友能够这样为我,我都会好珍惜他。”
—2000.7谈及对友情的看法
我只可以说,人在性方面只有两个preference,一是男人,一是女人。如果你不去爱一个女人,便只有男人,对不对?没有值得旁人讨论的,这也不是一件很不对的事情。
————老哥回答记者关于同性恋看法(摘自《电影双周刊》之张国荣的电影世界2)
哭,为了感动谁,笑,又为了碰着谁。——《路过蜻蜓》。
我就是我,是颜色不一样的烟火,天空开阔要做最坚强的泡沫,我喜欢我,让蔷薇开出一种结果,孤独的沙漠里,一样盛放的赤裸裸。
了解自己,坚持自己的信念,不是在物质上而是在心中拥有,这才是重要的。
我只是希望做好自己本份,使喜欢我的人继续喜欢我,使最初不喜欢我的人,至少不要恨我,我已经感到满足,因为我不圣人,不能够全世界都要和我共鸣。我就是我,是颜色不一样的烟火。
人最紧要懂得欣赏造物主给你的一切,即使是一些很平凡的人与事。努力不会有极限,若与失败再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