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人性恶,其善者伪也”的出处啊,求原文啊

2024-12-14 18:57: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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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子第二十三·性恶(中华古籍)
                                       

人之性恶,其善者伪也。
今人之性,生而有好利焉,顺是,故争夺生而辞让亡焉;生而有疾恶焉,顺是
,故残贼生而忠信亡焉;生而有耳目之欲有好声色焉,顺是,故淫乱生而礼义文理
亡焉。然则从人之性,顺人之情,必出于争夺,合于犯分乱理而归于暴。故必将有
师法之化,礼义之道,然后出于辞让,合于文理,而归于治。用此观之,然则人之
性恶明矣,其善者伪也。
故枸木必将待隐栝□(“蒸”去草头)矫然后直,钝金必将待砻厉然后利,今
人之性恶,必将待师法然后正,得礼义然后治。今人无师法,则偏险而不正;无礼
义,则悖乱而不治。古者圣人以人之性恶,以为偏险而不正,悖乱而不治,是以为
之起礼义,制法度,以轿饰人之情性而正之,以扰化人之情性而导之也。使皆出于
治,合于道者也。今之人,化师法,积文学,道礼义者,为君子;纵性情,安恣睢
,而违礼义者,为小人。用此观之,然则人之性恶明矣,其善者伪也。
孟子曰:“人之学者,其性善。”曰:是不然,是不及知人之性,而不察乎人
之性伪之分者也。凡性者,天之就也,不可学,不可事。礼义者,圣人之所生也,
人之所学而能,所事而成者也。不可学,不可事,而在人者,谓之性;可学而能,
可事而成,之在人者,谓之伪。是性伪之分也。今人之性,目可以见,耳可以听。
夫可以见之明不离目,可以听之聪不离耳,目明而耳聪,不可学明矣。孟子曰:“
今人之性善,将皆失丧其性故〖恶〗也。”曰:若是,则过矣。今人之性,生而离
其朴,离其资,必失而丧之。用此观之,然则人之性恶明矣,〖其善者伪也。〗
所谓性善者,不离其朴而美之,不离其资而利之也。使夫资朴之于美,心意之
于善,若夫可以见之明不离目,可以听之聪不离耳。故曰:目明而耳聪也。今人之
性,饥而欲饱,寒而欲暖,劳而欲休,此人之情性也。今人饥,见长而不敢先食者
,将有所让也;劳而不敢求息者,将有所代也。夫子之让乎父,弟之让乎兄;子之
代乎父,弟之代乎兄,此二行者,皆反于性而悖于情也。然则孝子之道,礼义之文
理也。故顺情性则不辞让矣,辞让则悖于情性矣。用此观之,然则人之性恶明矣,
其善者伪也。
问者曰:“人之性恶,则礼义恶生?”应之曰:凡礼义者,是生于圣人之伪,
非故生于人之性也。故陶人埏埴而为器,然则器生于工【陶】人之伪,非故生于人
之性也。故工人斫木而成器,然则器生于工人之伪,非故生于人之性也。圣人积思
虑,习伪故,以生礼义而起法度,然则礼义法度者,是生于圣人之伪,非故生于人
之性也。若夫目好色,耳好声,口好味,心好利,骨体肤理好愉佚【逸】,是皆生
于人之情性者也,感而自然,不待事而后生之者也。夫感而不能然,必且待事而后
然者,谓之生于伪。是性伪之所生,其不同之征也。故圣人化性而起伪,伪起而生
礼义,礼义生而制法度。然则礼义法度者,是圣人之所生也。故圣人之所以同于众
其不异于众者,性也;所以异而过众者,伪也。夫好利而欲得者,此人之情性也。
假之人有弟兄资财而分者,且顺情性,好利而欲得,若是则兄弟相拂夺矣;且化礼
义之文理,若是则让乎国人矣。故顺情性则弟兄争矣,化礼义则让乎国人矣。凡之
之欲为善者,为性恶也。夫薄愿厚,恶愿美,狭愿广,贫愿富,贱愿贵,苟无之中
者,必求于外。故富而不愿财,贵而不愿势,苟有之中者,必不及【求】于外。用
此观之,人之欲为善者,为性恶也。今人之性,固无礼义,故强学而求有之也。性
不知礼义,故思虑而求知之也。然则生而已,则人无礼义,不知礼义。人无礼义则
乱,不知礼义则悖。然则生而已,则悖乱在己。用此观之,〖然则〗人之性恶明矣
,其善者伪也。
孟子曰:“人之性善。”曰:是不然。凡古今天下之所谓善者,正理平治也;
所谓恶者,偏险悖乱也,是善恶之分也已。今诚以人之性固正理平治邪?则有恶用
圣王,恶用礼义矣哉!虽有圣王礼义,将曷加于正理平治也哉!今不然,人之性恶
,故古者圣人以人之性恶,以为偏险而不正,悖乱而不治,故为之立君上之势以临
之,明礼义以化之,起法正以治之,重刑罚以禁之,使天下皆出于治,合于善也,
是圣王之治而礼义之化也。今当试去君上之势,无礼义之化,去法正之治,无刑罚
之禁,倚而观天下民人之相与也。若是,则夫强者害弱而夺之,众者暴寡而哗之,
天下之悖乱而相亡不待顷矣。用此观之,然则人之性恶明矣,其善者伪也。
故善言古者必有节于今,善言天者必有征于人。凡论者,贵其有辨合,有符验
。故坐而言之,起而可设张而可施行。今孟子曰:“人之性善。”无辨合符验,坐
而言之,起而不可设张而不可施行,岂不过甚矣哉!故性善则去圣王,息礼义矣;
性恶则与圣王,贵礼义矣。故隐栝之生,为枸木也;绳墨之起,为不直也;立君上
,明礼义,为性恶也。用此观之,然则人之性恶明矣,其善者伪也。
直木不待隐栝而直者,〖以〗其性直也。枸木必将待隐括□(“蒸”去草头)
矫然后直者,以其性不直也。今人之性恶,必将待圣王之治,礼义之化,然后皆出
于治,合于善也。用此观之,然则人之性恶明矣,其善者伪也。
问者曰:“礼义积伪是者,是人之性,故圣人能生之也。”应之曰:是不然。
夫陶人埏埴而生瓦,然则瓦埴岂陶人之性也哉!工人斫木而生器,然则器木岂工人
之性也哉!夫圣人之于礼义也,辟亦陶埏而生之也,然则礼义积伪者,岂人之本性
也哉!凡人之性者,尧舜之与桀跖,其性一也;君子之与小人,其性一也。今将以
礼义积伪为人之性邪?然则有曷贵尧禹,曷贵君子矣哉!凡所贵尧禹君子者,能化
性,能起伪,伪起而生礼义。然则圣人之于礼义积伪也,亦犹陶埏而生之也。用此
观之,然则礼义积伪者,岂人之性也哉!所贱于桀跖小人者,从其性,顺其情,安
恣睢,以出乎贪利争夺。故人之性恶明矣,其善者伪也。
天非私曾、骞、孝己而外众人也,然而曾、骞、孝己独厚于孝之实,而全于孝
之名者,何也?以綦于礼义故也。天非私齐鲁之民而外秦人也,然而〖秦人〗于父
子之义,夫妇之别,不如齐鲁之孝具【共】敬父【文】者,何也?以秦人之从情性
,安恣睢,慢于礼义故也,岂其性异矣哉!
“涂之人可以为禹。”曷谓也?曰:凡禹之所以为禹者,以其为仁义法正也。
然则仁义法正有可知可能之理,然而涂之人也,皆有可以知仁义法正之质,皆有可
以能仁义法正之具,然则其可以为禹明矣。今以仁义法正为固无可知可能之理邪?
然则唯【虽】禹不知礼义法正不能仁义法正也。将使涂之人固无可以知仁义法正之
质,而固无可以能仁义法正之具邪?然则涂之人也,且内不可以知父子之义,外不
可以知君臣之正。今不然,涂之人者,皆内可以知父子之义,外可以知君臣之正,
然则其可以知之质,可以能之具,其在涂之人明矣。今使涂之人者,以其可以知之
质,可以能之具,本夫仁义之可知之理,可能之具,然则其可以为禹明矣。今使涂
之人伏术为学,专心一致,思索孰察,加日县久,积善而不息,则通于神明,参于
天地矣。故圣人者,人之所积而致也。
曰:“圣可积而致,然而皆不可积,何也?”曰:可以而不可使也。故小人可
以为君子而不肯为君子,君子可以为小人而不肯为小人。小人君子者,未尝不可以
相为也,然而不相为者,可以而不可使也。故涂之人可以为禹,则然;涂之人能为
禹,未必然也。虽不能为禹,无害可以为禹。足可以遍行天下,然而未尝有能遍行
天下者也。夫工匠农贾,未尝不可以相为事也,然而未尝能相为事也。用此观之,
然则可以为,未必能也。虽不能,无害可以为。然则能不能之与可不可,其不同远
矣,其不可以相为明矣。
尧问于舜曰:人情何如?舜对曰:人情甚不美,又何问焉!妻子具而孝衰于亲
,嗜欲得而信衰于友,爵禄盈而忠衰于君。人之情乎!人之情乎!甚不美,又何问
焉!唯贤者为不然。有圣人之知者,有士君子之知者,有小人之知者,有役夫之知
者。多言则文而类,终日议其所以,言之千举万变,其统类一也,是圣人之知也。
少言则径而省,论而法,若佚【扶】之以绳,是士君子之知也。其言也谄,其行也
悖,其举事多悔,是小人之知也。齐给便敏而无类,杂能旁魄而无用,析速粹孰而
不急,不恤是非,不论曲直,以期胜人之为意,是役夫之知也。
有上勇者,有中勇者,有下勇者。天下有中,敢直其身。先王有道,敢行其道
。上不循于乱世之君,下不不俗于乱世之民。仁之所在无贫穷,仁之所亡无富贵。
天下知之,则欲与天下同苦乐之。天下不知之,则傀然独立天地之间而不畏。是上
勇也。礼【体】恭而意俭,大齐信焉,而轻货财。贤者敢推而尚之,不肖者敢援而
废之。是中勇也。轻身而重货,恬祸而广解苟免。不恤是非然不然之情,以期胜人
为意。是下勇也。
繁弱、钜黍,古之良弓也,然而不得排〔木敬〕,则不能自正。桓公之葱,太
公之阙,文王之录,庄君之□(上“勿”下“日”),阖闾之干将、莫邪、矩阙、
辟闾,此皆古之良剑也,然而不加砥厉则不能利,不得人力则不能断。骅、骝、〔
马堇〕、骥。纤离。绿耳,此皆古之良马也,然而前必有衔辔之制,后有鞭策之威
,加之以造父之驭,然后以日而致千里也。夫人虽有性质美而心辩知,必将求贤师
而事之,择良友而友之。得贤师而事之,则所闻者尧舜禹汤之道也。得良友而友之
,则所见者忠信敬让之行也。身日进于仁义而不自知也者,靡【摩】使然也。今与
不善人处,则所闻者欺诬诈伪也,所见者污漫淫邪贪利之行也,身且加于刑戮而不
自知者,靡使然也。传曰:“不知其子视其友,不知其君视其左右。”靡而已矣!
靡而已矣!

回答2:

性恶第二十三
  人之性恶,其善者伪也。今人之性,生而有好利焉,顺是,故争夺生而辞让亡焉;生而有疾恶焉,顺是,故残贼生而忠信亡焉;生而有耳目之欲,有好声色焉,顺是,故淫乱生而礼义文理亡焉。然则从人之性,顺人之情,必出於争夺,合於犯分乱理而归於暴。故必将有师法之化,礼义之道,然後出於辞让,合於文理,而归於治。用此观之,然则人之性恶明矣,其善者伪也。故枸木必将待隐栝、烝、矫然後直,钝金必将待砻、厉然後利。今人之性恶,必将待师法然後正,得礼义然後治。今人无师法则偏险而不正,无礼义则悖乱而不治。古者圣王以人之性恶,以为偏险而不正,悖乱而不治,是以为之起礼义,制法度,以矫饰人之情性而正之,以扰化人之情性而导之也。始皆出於治、合於道者也。今之人化师法,积文学,道礼义者为君子;纵性情,安恣睢,而违礼义者为小人。用此观之,人之性恶明矣,其善者,伪也。孟子曰:“人之学者,其性善。”曰:是不然。是不及知人之性,而不察乎人之性、伪之分者也。凡性者,天之就也,不可学,不可事,礼义者,圣人之所生也,人之所学而能,所事而成者也。不可学、不可事而在人者谓之性,可学而能、可事而成之在人者谓之伪,是性、伪之分也。今人之性,目可以见,耳可以听。夫可以见之明不离目,可以听之聪不离耳,目明而耳聪,不可学明矣。孟子曰:“今人之性善,将皆失丧其性故也。”曰:若是,则过矣。今人之性,生而离其朴,离其资,必失而丧之。用此观之,然则人之性恶明矣。所谓性善者,不离其朴而美之,不离其资而利之也。使夫资朴之於美,心意之於善,若夫可以见之明不离目,可以听之聪不离耳,故曰目明而耳聪也。今人之性,饥而欲饱,寒而欲暖,劳而欲休,此人之情性也。今人饥,见长而不敢先食者,将有所让也;劳而不敢求息者,将有所代也。夫子之让乎父、弟之让乎兄,子之代乎父、弟之代乎兄,此二行者,皆反於性而悖於情也。然而孝子之道,礼义之文理也。故顺情性则不辞让矣,辞让则悖於情性矣。用此观之,然则人之性恶明矣,其善者伪也。  问者曰:“人之性恶,则礼义恶生?”应之曰:凡礼义者,是生於圣人之伪,非故生於人之性也。故陶人埏埴而为器,然则器生於工人之伪,非故生於人之性也。故工人斫木而成器,然则器生於工人之伪,非故生於人之性也。圣人积思虑、习伪故,以生礼义而起法度,然则礼义法度者,是生於圣人之伪,非故生於人之性也。若夫目好色,耳好声,口好味,心好利,骨体肤理好愉佚,是皆生於人之情性者也,感而自然,不待事而後生之者也。夫感而不能然,必且待事而後然者,谓之生於伪。是性、伪之所生,其不同之徵也。  故圣人化性而起伪,伪起而生礼义,礼义生而制法度。然则礼义法度者,是圣人之所生也。故圣人之所以同於众,其不异於众者,性也;所以异而过众者,伪也。夫好利而欲得者,此人之情性也。假之人有弟兄资财而分者,且顺情性,好利而欲得,若是,则兄弟相拂夺矣;且化礼义之文理,若是则让乎国人矣。故顺情性则弟兄争矣,化礼义则让乎国人矣。凡人之欲为善者,为性恶也。夫薄愿厚,恶愿美,狭愿广,贫愿富,贱愿贵,苟无之中者,必求於外。故富而不愿财,贵而不愿埶,苟有之中者,必不及於外。用此观之,人之欲为善者,为性恶也。今人之性,固无礼义,故强学而求有之也;性不知礼义,故思虑而求知之也。然则生而已,则人无礼义,不知礼义。人无礼义则乱,不知礼义则悖。然则生而已,则悖乱在己。用此观之,人之性恶明矣,其善者伪也。  孟子曰:“人之性善。”曰:是不然。凡古今天下之所谓善者,正理平治也;所谓恶者,偏险悖乱也。是善恶之分也矣。今诚以人之性固正理平治邪?则有恶用圣王,恶用礼义矣哉?虽有圣王礼义,将曷加於正理平治也哉?今不然,人之性恶。故古者圣人以人之性恶,以为偏险而不正,悖乱而不治,故为之立君上之埶以临之,明礼义以化之,起法正以治之,重刑罚以禁之,使天下皆出於治,合於善也。是圣王之治,而礼义之化也。今当试去君上之埶,无礼义之化,去法正之治,无刑罚之禁,倚而观天下民人之相与也,若是,则夫彊者害弱而夺之,众者暴寡而哗之,天下之悖乱而相亡不待顷矣。用此观之,然则人之性恶明矣,其善者伪也。故善言古者必有节於今,善言天者必有徵於人。凡论者,贵其有辨合,有符验,故坐而言之,起而可设,张而可施行。今孟子曰:“人之性善。”无辨合符验,坐而言之,起而不可设,张而不可施行,岂不过甚矣哉!故性善则去圣王,息礼义矣;性恶则与圣王,贵礼义矣。故隐栝之生,为枸木也;绳墨之起,为不直也;立君上、明礼义,为性恶也。用此观之,然则人之性恶明矣,其善者伪也。直木不待隐栝而直者,其性直也;枸木必将待隐栝、烝、矫然後直者,以其性不直也。今人之性恶,必将待圣王之治、礼义之化,然後皆出於治,合於善也。用此观之,然则人之性恶明矣,其善者伪也。  问者曰:“礼义积伪者,是人之性,故圣人能生之也。”应之曰:是不然。夫陶人埏埴而生瓦,然则瓦埴岂陶人之性也哉?工人斫木而生器,然则器木岂工人之性也哉?夫圣人之於礼义也,辟则陶埏而生之也,然则礼义积伪者,岂人之本性也哉?凡人之性者,尧、舜之与桀、跖,其性一也;君子之与小人,其性一也。今将以礼义积伪为人之性邪?然则有曷贵尧、禹,曷贵君子矣哉?凡所贵尧、禹、君子者,能化性,能起伪,伪起而生礼义。然则圣人之於礼义积伪也,亦犹陶埏而为之也。用此观之,然则礼义积伪者,岂人之性也哉?所贱於桀、跖、小人者,从其性,顺其情,安恣睢,以出乎贪利争夺。故人之性恶明矣,其善者伪也。天非私曾、骞、孝己而外众人也,然而曾、骞、孝己独厚於孝之实而全於孝之名者,何也?以綦於礼义故也。天非私齐、鲁之民而外秦人也,然而於父子之义、夫妇之别,不如齐、鲁之孝具敬父者,何也?以秦人之从情性,安恣雎,慢於礼义故也,岂其性异矣哉?  “涂之人可以为禹”,曷谓也?曰:凡禹之所以为禹者,以其为仁义法正也。然则仁义法正有可知可能之理,然而涂之人也,皆有可以知仁义法正之质,皆有可以能仁义法正之具,然则其可以为禹明矣。今以仁义法正为固无可知可能之理邪?然则唯禹不知仁义法正,不能仁义法正也。将使涂之人固无可以知仁义法正之质,而固无可以能仁义法正之具邪?然则涂之人也,且内不可以知父子之义,外不可以知君臣之正。不然。今涂之人者,皆内可以知父子之义,外可以知君臣之正,然则其可以知之质,可以能之具,其在涂之人明矣。今使涂之人者以其可以知之质,可以能之具,本夫仁义法正之可知之理,可能之具,然则其可以为禹明矣。今使涂之人伏术为学,专心一志,思索孰察,加日县久,积善而不息,则通於神明,参於天地矣。故圣人者,人之所积而致矣。曰:“圣可积而致,然而皆不可积,何也?”曰:可以而不可使也。故小人可以为君子而不肯为君子,君子可以为小人而不肯为小人。小人、君子者,未尝不可以相为也,然而不相为者,可以而不可使也。故涂之人可以为禹则然,涂之人能为禹,未必然也。虽不能为禹,无害可以为禹。足可以遍行天下,然而未尝有能遍行天下者也。夫工匠、农、贾,未尝不可以相为事也,然而未尝能相为事也。用此观之,然则可以为,未必能也;虽不能,无害可以为。然则能不能之与可不可,其不同远矣,其不可以相为明矣。  尧问於舜曰:“人情何如?”舜对曰:“人情甚不美,又何问焉?妻子具而孝衰於亲,嗜欲得而信衰於友,爵禄盈而忠衰於君。人之情乎!人之情乎!甚不美,又何问焉!”唯贤者为不然。  有圣人之知者,有士君子之知者,有小人之知者,有役夫之知者,多言则文而类,终日议其所以,言之千举万变,其统类一也:是圣人之知也。少言则径而省,论而法,若佚之以绳,是士君子之知也。其言也謟,其行也悖,其举事多悔,是小人之知也。齐给、便敏而无类,杂能、旁魄而无用,析速、粹孰而不急,不恤是非,不论曲直,以期胜人为意,是役夫之知也。有上勇者,有中勇者,有下勇者:天下有中,敢直其身;先王有道,敢行其意;上不循於乱世之君,下不俗於乱世之民;仁之所在无贫穷,仁之所亡无富贵;天下知之,则欲与天下同苦乐之;天下不知之,则傀然独立天地之间而不畏:是上勇也。礼恭而意俭,大齐信焉而轻货财,贤者敢推而尚之,不肖者敢援而废之,是中勇也。轻身而重货,恬祸而广解,苟免不恤是非、然不然之情,以期胜人为意,是下勇也。繁弱、钜黍,古之良弓也,然而不得排檠则不能自正。桓公之葱,大公之阙,文王之录,庄君之曶,阖闾之干将、莫邪、钜阙、辟闾,此皆古之良剑也,然而不加砥厉则不能利,不得人力则不能断。骅骝、騹、骥、纤离、绿耳,此皆古之良马也,然而前必有衔辔之制,後有鞭策之威,加之以造父之驭,然後一日而致千里也。夫人虽有性质美而心辩知,必将求贤师而事之,择良友而友之。得贤师而事之,则所闻者尧、舜、禹、汤之道也;得良友而友之,则所见者忠信敬让之行也。身日进於仁义而不自知也者,靡使然也。今与不善人处,则所闻者欺诬诈伪也,所见者污漫、淫邪、贪利之行也,身且加於刑戮而不自知者,靡使然也。传曰:“不知其子视其友,不知其君视其左右。”靡而已矣,靡而已矣。

回答3:

是荀子《性恶》。

回答4:

荀子<<性恶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