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皇妃,容奇的番外,直接粘贴给我吧!谢谢好心人,我快急死了。

这就完啦?真的吗?
2024-12-16 07:44: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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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 容齐:我的爱,永无出路
  “命中注定,会有那样一个女子,让我年轻而短暂的生命找到存在的意义。然而,命运又何其残酷,给我机会遇见她,爱上她,却永远无法相守。
  当我登上皇位,我以为我终于具备保护她的能力,可以给她幸福,可她却从冷宫步出,一声‘皇兄’让我的梦支离破碎。
  那一刻,我的世界一片灰白。我无法接受,我心心念念所爱之人,竟然是我的妹妹!
  直到有一日,我从母后与胡总管的对话中得知她并非真正的容乐时,我本该欣喜若狂,可是,下一刻,我又成了她仇人之子;
  当她为了我,决然饮下‘天命’忘记一切仇恨,我本可与她重新开始,却又为保她性命,不得不亲手将她送入他人怀抱……
  这便是我——容齐的命运!
  自尚未出生之时,便已注定我命不过二十四岁。无论世事如何轮转,我的爱——永无出路。
  容齐,容棋!
  请容我一局棋,以爱为筹码,命做盘,下到肝肠寸断,亦、不、悔!”
  ——容齐
  自从容儿服下天命,失去记忆,他只能刻意压制自己的感情。每每见她,他必须装作若无其事,将满腔的相思意化作单纯的兄妹情,即便是这样,她仍旧有所察觉,总有意无意的躲避着他。在她眼里,他成了一个心理变态的人,枉顾道德伦理,竟喜欢自己的妹妹。而他,有口难言。
  与失忆后的她相处,尽管心有苦涩,但心中总还有些快乐。于是,和亲的日子,拖了一天又一天,最终在母亲的逼迫下,他只好定下日子,让她去临天国和亲。
  她离开那日,一身大红喜袍刺痛了他的双眼,他不顾大臣反对,毅然亲送数十里地,不舍的看着她走出他的视线,离开他的生命。
  回宫之后,他心情郁结,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但为了她每月定期的解药,他别无选择,只能听从母后的命令,一步一步算计着。
  “皇上,那边来信了。”小旬子拿着一张字条递给年轻的帝王。
  容齐接过来,展开,那纸条上的每一个字都如烙铁般印入他眼眸之中。他双眉一紧,血腥气在胸中翻滚,剧烈的咳嗽。
  小旬子一惊,忙递过药来,他抬手制止,慢慢平复心中的起伏。
  这一纸字条的内容,是说他的爱人,终于成为了别人的妻子,大婚之日,宗政无忧劫走新娘,这证明宗政无忧果真对她动了情。
  一切都在计算之中,他该高兴的不是吗?可溢出嘴角的笑容怎那般悲绝而苦涩?只因一点,那一点出乎他意料之外,他的容儿,也爱上了宗政无忧。
  他握着宇条的手无意识的握紧,力透纸背,指尖泛着青白颜色。
  他以为做出了决定,就能承受一切。他可以不在意她的身子是否属于别人,可是,他却忘了,没有了关于他的记忆,连她的心,也不再是他的。容儿她会爱上别人,会为别的男人伤心断肠,而那个人,同他一样,有着至高无上的皇族血统,站在皇权下,遭受皇权诅咒的出色男子。爱上那个人,注定她的一生无法圆满。
  爱一个人被其所伤,再迫不得已嫁给另一个男子,那神日子,定然不可能幸福。而促成这种局面,有一半是他的“功劳”。而他所要做的,还不仅仅是这些。
  等有朝一日,她知道这一切都是他所为,她会恨他吧?会有多恨呢?他不知道。
  十指紧握,他对着一处怔怔出神。夏日的阳光格外浓烈,透窗洒进来的光线斑斑落在他身上,愈发显得他面无人色,脸色极尽苍白。
  小旬子不安的唤了一声:“皇上。”
  容齐没动,也没开口。他忽然想,这样也好,不论她爱上谁,都比爱他这个短命之人要来得好一些。只是,他想念她,真的很想很想。
  就在这种想念还有算计里,过了整整一年。这一年里,他想尽办法,也没查出来他们所用药方的配量。他觉得只要他还活着一天,就得这么过下去。
  直到有一天,他探听到那个计刮里,母亲不只是要利用她,而且是想用她的死来逼宗政无忧与宗政无筹兄弟二人搏命厮杀。
  可他怎能让他们得逞,按下心头震惊,他面上不动声色,暗中让人向临天皇转达他想参加临天国秋猎的活动,不久,临天国发来邀请,他的母亲试探着问他是否想参加?他便对母亲说:“这几年,我的身子越来越不好,不知道哪天就去了,所以,我想再见见她。”
  他的母亲盯着他看了许久,终于同意了。
  到了临天国,见到了她,看着她清瘦的身影,他心疼不止,胸腔内有万干思绪澎湃只化作清和淡雅一笑,叫一声“皇妹”再在她冷淡疏离的声声“皇兄”的称呼中,心间泣血。
  那一日晚宴,他表面应付着临天皇和临天国群臣,心思全在她身上。不论有人没人,他毫不掩饰对她的宠溺和关怀,他就是要让天下人都知道,她是启云国皇帝最疼爱的公主,这样,那些人才不敢小瞧了她,包括临天皇帝和她的夫君。可是她不懂,因为萧煞,她心里已经对他生了怨,她以为他一心致萧煞于死地,却不知他这么做是为了将雪孤圣女唯一的弟子送到她身边,希望那个女子能记着她对他们兄妹二人的相救之恩,从此死心塌地的跟随她。
  她不懂,没关系,他不需要她懂,只要她好。
  晚宴过后,他想说送她,但忍住了,因为知道她会拒绝,所以只温和的笑,定下第二日之约。
  从天不亮,他就不停地问小旬子她可到了?他是那么的想念她,多不容易才来这一趟,总想多与她相处哪怕是片刻,哪怕是她在怨着他。
  她来的时候,他等在园子里,见她行礼,他想扶一扶她,她却躲开了。他掩饰住心中的失落,露出煦如春风般的笑容,道:“这里既无外人,皇妹也无须多礼。过来,叫朕好好看看,真的是瘦了许多!朕知道,让你背井离乡,远嫁临天国,委屈你了!”
  她只说:“皇兄言重了,能替皇兄分忧乃臣妹的本分,岂敢轻言‘委曲’二字!”
  她表面恭顺,眼神却分外冷漠。
  他咽下一腔苦楚,轻轻叹息道:“皇妹心里果然还是怪贵朕了!以前,皇妹从不曾这般故意疏远,拒朕于干里之外。”
  她却淡笑看他,目光微凉,说道:“因为皇兄以前对臣妹不曾有这诸多算计。我一直以为皇兄是真心疼臣妹,但我忘记了,皇兄首先是一个国家的皇帝,然后才是臣妹的兄长!臣妹不会怪责皇兄,但请皇兄也别要求臣妹一如往常。”
  他想,是不是他是自己太贪心了?既想保住她的性命,又希望能得到她的理解,他真的太贪心了!不知不觉,这句话他说得出来。她垂眸回道:“世事无两全,皇兄知道自已想要的是什么就好!”
  他自然知道,便对她说:不管她作何想,他从来都没想伤害她。他知道她不信,但他依然想说。
  与她在一起的时间过得很快,每当她离去,他就盼着下一次的见面。同时,他也在琢磨着怎样才能保住她的性命,又不破坏母后的计刮。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等到那一天到来时,他心痛到几乎起不了床。看到她眼中隐有担忧,他便觉得开心,至少她还会担心他。这就够了!
  招呼她坐到他身边,听着她关怀的问候,心间微暖,可她坐了不到一会儿就要走,他不知道怎样才能留住她,只得略带埋怨道:“朕过几日就要回国,你就不能抽空多陪朕一会儿?下一次见面,也不知是什么时候?”
  她便沉默,犹豫着,终究还是留下了。
  那一天正好是她体内毒素发作的日子,他事先命人准备了药,可她对他何其防备,竟趁关窗之际将那碗药偷偷倒掉,可她没想到,那碗药喝与不喝没有差别。而他,明知她早已不信他,他仍然心如刀绞。
  对她来说,他这样一个看起来对她关怀备至的亲人,却多番算计她,是个很可怕的人吧?
  他撑着身子从床上爬起来,悄无声息来到她身后,看着她的动作,没有阻止,也没有说什么。
  当她关好窗子,一回头看见他,她吓得脸色苍白,有一瞬间的手足无措。
  她怕他!
  他也知道这样的他,就像是魔鬼,无法令她不害怕。可他,何其悲哀?他想让她别那么害怕,便笑道:“朕吓到皇妹了么?瞧你,脸色都白了。”
  抬起手,抚上她瘦弱的肩膀,纤细的骨感透出她日渐消瘦的讯息,她的脸颊微微凹下去,不似从前的圆润。他心疼极了,好像捧着她的脸,安慰她,可手指才触碰到她的肌肤,见她神色立变,眼底有着浓浓的排斥,他想起这不该是他的动作,手又落下来,在她肩头停住。
  她身躯僵硬,明明心有惧意,却嘴硬道:“没有。窗口风大,皇兄快回去躺着吧。”
  他温柔地笑,要她陪着他。估摸着药香与熏香合成的迷香起了作用,他将她放到床上,面对她惊恐的眼神,他心疼的忍不住抚上她的脸庞。见她神色疑感,他叹息着说:“那碗药你就算喝了,也没什么。问题不在那碗药,而是药里散发的香气与香炉里的熏香混合的作用……皇妹,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朕,朕知道,你不高兴!也知道你害怕什么,朕其实不想伤害你,你明白吗?你不明白!你总是刻意的躲着朕,防备朕……朕,心里很难过。今日是朕对不住你,往后,朕会补偿你!”
  至于如何补偿,他也不知。给她他的国家么?他倒是想过,就怕她不稀罕。她从来都不是喜爱权力的人。
  她睁大眼睛,一双美目之中全是震惊和恐惧,明明意识已经模糊,还要强撑着告诉他,她是他妹妹!
  他心间一痛,多想告诉她,不是!可他不能说,所以他用手指按住她的唇,让她别再说。他害怕听。每次听到,心都会抽着痛,像是要死去一般的痛。
  他俯下身子,将脸埋在她颈窝,闻着久违的馨香,心口窒痛。
  他好想抱抱她,想了很久很久。他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
  正在这时,泠儿闯了进来,他一怒之下,当着她的面,亲手杀死了泠儿。不光是因为泠儿撞破了他的秘密,也因为泠儿已经背叛了他,他不能容忍别人的欺骗和背叛,她是个例外。
  她依然不懂,所以她恨他!
  望着她直射过来的憎恨的眼神,他心尖发颤,从此以后,她不止怕他,而且还恨他。
  他抬手捂住她的眼睛,试图掩去她眼中心中迸发的浓烈恨意,却徒劳无功。他趴下身子,在她耳边温柔说道:“皇妹,你累了,睡吧。”
  睡吧,容儿。一切都会过去。等她失去意识,他用内力催她服下护心丹,然后,又抱了她许久,在常坚带走她之前,他害破自己的手腕,喂了她一点血。
  他终究还是自私的,这一次,他违背了母亲,不知道以后是否还能拿到定期的续命之药?他不甘心就这样带着她的恨离开人世,所以,他期望他的血,能唤醒她的记忆,不论多少。他希望他离开人世之前,至少还能听见她唤他一声“齐哥哥”。
  而这个愿望,他后来也确实达成了,尽管那只是恍惚中的脱口而出,但总归是从她口中叫出来的。
  临天国的那一场政变,结局显然令他母亲失望了。而宗政无忧果真如他想的那般痴情,为她放弃江山,宗政无筹的雷霆手段让他刮目相看。
  回国之后,母亲停了他六个月的药,起先还能面前忍受,到了最后一个月,七窍流血,如蚁噬心的折磨,日夜不停,真真是生不如死。多少次,他总以为他就要死了,可总还有一口气在。他不知道他的母亲有多恨他的父亲,以至于可以对他残忍到这等地步。他想恨他的母亲,可此时此刻,他已然连怨恨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趴伏在寝宫里冰冷坚硬的地面,时而翻滚,时而嘶叫,哪里还有一个帝王的形容。
  一个月的非人折磨,他的嗓音嘶哑得没了声音,一张脸抽搐着变了形,整个人瘦骨嶙峋,双手十指指尖被磨破,鲜血淋漓,一如他被伤透的心。
  当他母亲终于露面,他毫无力气的瘫在地上,死寂的双目望着他母亲那张美丽的容颜,声如虫蚁的呢喃:“如果……有来世,我宁可当畜生……也不愿再做你的儿子。你念了这么多年的佛,可否慈悲一回……杀了我吧。”
  那一刻,他本是一心求死,不想却求来了续命之药。
  服过药后,他被抬到床上,修养数月才略微恢复些许元气。自那以后,他母亲没再来看过他,也没再为难他,反倒一次给了他许多药。
  身体刚刚恢复了些,就得到消息,她被宗政无忧逐出南朝,伤心之余她自刺一剑,负伤离开。
  他当即吩咐小旬子命人四处打探,得知她落脚之处立刻准备车马,快马加鞭,不休不眠的赶了过去。他如此心焦,却哪里知道,这其实是她的一出计谋。她为了宗政无忧,不惜毁几声誉,自伤身体,她爱那个男人,已经爱到了这般境地。
  再次见她,她满头白发如三千银针芒刺,刺得他恨不能自己的眼睛瞎掉。若是看不见,是不是就不用这么难过?
  面对她,他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在她面前,所有的语言都显得苍白无力。他没有道歉,因为任何道歉都不能弥补她所受过的伤害。她变得更加冷漠,更加愤恨,似是恨不能将他千刀万剐,才能泄她心头怨愤。
  他默默的承受着她的恨,她的怒,他有时候会想,她为什么不像刺宗政无筹那样,也刺他一刻?那样,她心里的恨,会不会减少一点?
  即使是恨着相对,他们也没有单独相处的机会,那一晚,不只宗政无筹到了,宁千易也到了。这个大陆最有影响力的四个皇帝,都对她一往情深,而她,确实值得天下间最好的男子倾心相待。只是,他是他们之中最没有希望的那一个。
  原本尘风国的选马大会他不准备参加,但如今,既然有她在,他自然得去。到了尘风国,她被太医诊出怀有身孕,但却不知能否保得住。她很害怕失去那个孩子,目光绝望而悲伤,他只能远远看着,无能为力。直到萧可的出现,她眉头渐展,心头略宽。
  他那时候想,如果她也能像他母亲那样自私,那该多好。可她不会,就算他告诉她这一切,她定然宁可自己死,宁可亲手杀死腹中的孩子,也不会给孩子一个未出生就注定残缺的命运。后来的事实证明,他的猜测是对的。
  在她的身边,从来不乏他的眼线。
  多年的聚散分离,他病病怏怏也活到了二十三岁,至多也剩下不到一年的时间。他得知她和宗政无忧因为孩子吵架,她离开军营回到南朝皇宫,而母亲的计划再次启动,想秘密抓住她带去京城,在宗政无忧攻破京城防守之后,作为控制胜利一方的筹码,他又岂能坐视不理?
  索性趁母亲不在,带了三十万大军压境,逼她去乌城,在他大军出发之前,他下了死令,所有将士可以杀她身边的任何一个人,但绝不能伤她性命,若有违者,诛九族。
  那一日,血流成河,死的都是忠于他的将士。为了一个女子,枉顾数十万人的性命,他不知道这么做对不对,他只知道,他想在自己死去之前,想尽一切能力保护她,并带她去一个地方。
  他易了容混进城内,在城墙上看着她手挽长弓,一箭射向高台上他的替身,她神情决绝,动作干脆利落,没有半分犹豫。
  他紧紧按着心口,潜进她屋里等她。
  经过这一战的她几乎力竭,一进屋便挨着门滑倒在地,那疲惫的神情令他心疼至极。
  在这种情形下,他要带走她,毫不费力。
  路上,他找了块黑布蒙住了她的眼睛,他害怕看到她憎恨的目光。尽管这种做法,只是自欺欺人,可他想多活几日。
  她醒过来的时候,也没有揭开黑布,她也不想看到他吧?
  明明心里知道,他却还是愚蠢的问了一句:“容儿,你就这样讨厌我吗?”
  她告诉他:“是,很讨厌。”那么肯定,不留余地。
  一路的颠簸,他他不停的咳嗽,身子显然一日不如一日,药也不多了,他不能回宫,只好省着用。
  身体的病痛他都能忍受,她的冷漠仇视,他也能勉强承受,只是每每听她说到宗政无忧时,她语气中的维护和浓浓的关心还有担忧,如钢针刺心,痛不可当。
  她以为他带走她是为了利用她控制宗政无忧,于是,他问:“他在你心里,竟已经如此重要了吗?你宁愿自己死也不愿他受到伤害?为什么?”
  她说:“因为他是我的丈夫,是我腹中孩子的父亲,也是我这一生中唯一爱的男人。我可以为他生,亦可为他死。”
  这便是他的回答。他觉得是自己杞贱,明知答案如此,为何非要让她说出来才罢体?
  唯一爱,她说……唯一爱!她只记得她爱宗政无忧,却不记得她也曾经爱过他!
  容儿啊,为什么你的爱和恨都这样彻底?爱一个人可以为其生、为其死,恨一个人便如此狠心,毫不留情。
  也罢,既然他无法给她幸福,那就索性成全了她的幸福。于是,他用解天命之毒的条件,换了半年时间。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