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如歌(转载)
阳春三月,沿冰凌犹存的长河,我泛舟而下,欲寻人家。轻拨琴弦,是对河的呓语,河的应和,漾出点点涟漪。这首曲,名《流水》,这条河,名时光。
——题记
怀抱一张飞瀑连珠,眼波流转,一曲《流水》,悠悠泻出。
初一是《流水》之起。已然初褪稚嫩的我,望向新校园的目光,蕴含淡淡的好奇。如同雪山上涌下的清溪,淙淙流过。深山中,参天的古木荫庇着它,幽香的芳草浸润着它,圆润的碎石轻抚着它。清新的空气带着湿漉漉的气息,使它无形中多了几分天真,几分烂漫,正如初一的豆蔻芳年,涉世未深,不染红尘。
初二是《流水》之承。初二的我,已不复山泉的绿水盈盈,却仿若初具威势的河流,渐趋佳境。不再嬉笑着,换换流淌,河流加快了脚步,正如被中考所迫近的初二,再无初一时的无忧无虑,而是紧张起来,已有奔腾之姿。
初三是《流水》之转。大江东去,浩浩汤汤,一泻千里。恍若万仞飞瀑,冲天而起,直堕九天。正如厚积而薄发的初三,在中考的十字路口,向着各个方向喷薄而出。至滚拂段起,极腾沸澎湃之观,具蛟龙出渊之象,宛若乘危舟过巫峡,目眩神移,惊心动魄,似于群山奔腾,万壑争流之际,心绪起伏,难以言传。闯过困顿的江涛早已不再彷徨,不再犹豫,用尽全力,倾泻而下,正是直下三千尺的江河,似万丈银河,散入人间。
中考之后是《流水》之合。虽还未弹及此部,却似乎能感受到百川归海的余韵。轻舟已过,势就倘佯。时而余波击石,时而旋湍微沤。一曲毕,或许有些留恋,却一时失神,随流水汇入大海。一抹微笑悄然现于嘴角,似是略带咸涩。一如郑愁予所说:“我不是归人,只是个过客。”前方仍有风浪,我也仍愿一如既往,驾一叶扁舟,着一袭素衣,抱一张古琴,低吟浅唱,且听风月。
无论是“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的初一,是“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的二, 是“我疑天仙垂素练,素练脱轴垂青天”的初三,还是“山随平野尽,江入大荒流”的离去,都将是我记忆中璀璨的银星,与生活中的点滴,汇聚成繁星满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