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东野圭吾名列2011年“外国作家富豪榜”的畅销书《白夜行》,描述两个问题家庭的孩子分别杀掉自己的恶父毒母,从此血肉相连、互利共生,为了未来的幸福,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如此黑暗、苦逼、富有警示意味的故事,拿到《成长在线》、《今日说法》、《忏悔录》、《心理访谈》、《走近科学》等央视栏目去分析、讲述,根本不用操心收视率,不整个十几期节目出来你都不好意思跟制片人打招呼。令东野圭吾的粉丝备受煎熬的是,《白夜行》三次被改编成影视片均不尽如人意。 2006年日剧版《白夜行》冒悬疑剧之大不韪,第一集就将大结局和盘托出,眼泪与雪花齐飞、鼻涕共血浆一色。太狠了,“梅花一弄断人肠”果然不虚。 2009年韩国电影版《白夜行》,《天鹅湖》的旋律先声夺人:雪穗(李佳)痛苦不堪地与富豪交欢之际,杀人如麻的亮司(有汉)也没闲着,亲自把母亲的旧情人送上了西天。因为不堪回首的过去,雪穗无法享受性爱的欢愉,亮司做爱和杀戮仿佛都是在发泄。大陆汉文版《白夜行》对关系到人物性格的一些性爱场面做了删节和改写,影响了东丝对作品的理解,觉得这个片头莫名其妙。 取代《天鹅湖》王子和公主的是与魔鬼同行的黑白双煞:雪穗白衣飘飘,象征空白的灵魂需要不断的征服来填补;亮司一黑到底,如同太阳的阴影。《飘》成为象征性的关键道具:都是今生无缘,但郝思嘉、白瑞德是有底线的,他俩和雪穗、亮司比美日之间的区别还要大。影片结尾,亮司眼中的“白色幽灵”仍是儿时那个需要他来保护的书友。 梅花二弄的《白夜行》堪称凤头豹尾,但观众仍不买帐:口蜜腹剑、在商界如鱼得水的雪穗怎么成了只知依附豪门的花瓶?亮司何辜,一个高科技犯罪天才跑去吃软饭、端盘子,坑爹啊! 2011年,东丝望眼欲穿的日本电影版《白夜行》恢复了亮司工于心计的奸雄本色,雪穗却板着一张苦大仇深的脸,活脱脱一个僵尸版怨妇,与原著那个笑里藏刀的蛇蝎美人风马牛不相及,影片总体水平和观赏性尚不及韩国版。东弄西弄,不如日剧版的“一弄”!小说那么精彩,照着拍也就是了,为什么变着花样削弱剧情和人物危险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