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圣母院》不仅让我看到当时的历史,而且还听到了世间最深沉的灵魂的最深沉的呼唤……
《巴黎圣母院》是雨果第一部大型浪漫主义小说。它以离奇和对比的手法把四百年前法王路易十一统治时期的历史事实,艺术地再现于读者眼前。那是些浓烈得化不去,深刻得褪不了的形象:独眼的敲钟人伽西莫多,美丽善良的爱斯梅拉达,还有渊博却邪恶的克洛德副主教。小说揭露了宗教的虚伪,歌颂了下层劳动人民的善良、友爱、舍已为人的优秀品质,反映了雨果的人道主义思想。其情节曲折、人物性格更具有冲突性,是一部富于戏剧性的著作。而《巴黎圣母院》的历史背景,也反映了路易十一时代腐败的政治与权利统治,使无辜的人沦为黑暗现实的牺牲品。
第四卷第三章:“随着时光的消逝,某种亲密的关系把这个敲钟人和这座教堂联结在一起。出身不明和相貌奇丑这两重灾难,早就使他同世界隔离,他从小被幽禁在难以解脱的双重束缚之中,这可怜的不幸的人,在掩护他的宗教壁垒里已经习惯于看不到外界的任何事物,随着他的发育和成长,圣母院对于他就是蛋壳,就是窝,就是家,就是故乡,就是宇宙。”
初始,伽西莫多的出场仿佛给我投射了一个丑恶的影象。他的独眼,他的聋哑,他的驼背,他的巨大和丑陋都让我先入为主地把他当作了大反派。婴儿时,他是一个人人见了都想把他烧死的丑小鸭;青年时,他是一个表面风光但人人唾弃的“愚人王”。他的脸仿佛注定了他就是恶魔的化身。到后来,我才看清他那清澈、崇高的灵魂。他对像使唤奴隶一样,役使他的克洛德忠心耿耿,这是怎样的一种单纯?他对曾经对他有恩的爱斯梅拉达,用尽全部生命的悉心照料和赴汤蹈火,是怎样的一种如火一般刚烈的爱情?他受尽了人世间的歧视和欺凌,却又满足的,勤劳的当着他的敲钟人。
伽西莫多是可怜的弃儿,而他的养父是“只爱书本的人”,在十九年的只与书本的相处后,闻说家中蔓延瘟疫回去时,见到的小兄弟也是孤儿了。而他对他的小弟弟有着独一的,狂热的感情,同时因此收养了伽西莫多。
书中写女主人公的篇幅在第二卷第三章:“她个儿并不高,但是她优美的身材亭亭玉立,看起来仿佛很高似的。她的头发略带褐色,但是可以想象在阳光下一定是象罗马妇女和安达路斯妇女一般闪着漂亮的金光。她那双小脚也是安达路斯式,穿着精美的鞋,小巧又舒适。她在一条随便铺在她脚下的旧波斯地毯上舞蹈着,旋转着,每当她光辉的形象经过你面前的时候,她乌黑的大眼睛就朝你一闪。”
这是书中的女主人公,那书中最美的笔墨都倾注在了爱斯梅拉达身上:她美丽,因为她有一张天真清纯的脸孔;她善良,因为她的内心充满了同情和爱心。她可以为了保存甘果瓦的生命而嫁给他,她给饥渴难堪却无人理睬的敲钟人送水……她有菩萨一般无人能及的心肠,她有倾国倾城的美貌,她是善与美的化身!
青年贫民诗人比埃尔·甘果瓦偶然同她相遇,并在一个更偶然的场合成了她名义上的丈夫。很有名望的副主教一向专心“圣职”,忽然有一天欣赏到波希米亚姑娘的歌舞,就千方百计要将她据为己有。王室近卫弓箭队长沙多倍尔卑鄙地想玩弄爱斯梅拉达,副主教教出于嫉妒,在他俩幽会时刺伤了队长并嫁祸于少女。
第三章中:“这种丑陋越发激发了克洛德的同情,他在心里发誓,为了对小兄弟的爱,他一定要把这孩子抚养成人,将来小若望万一犯了什么罪过,也可以用这桩为了他才做的善事来补偿。”
他就是副主教克洛德·孚罗洛。
然而,他(神甫)对爱斯梅拉达进行了种种威胁甚至陷害,同时也不惜玩弄卑鄙的手段,去利用他的义子伽西莫多和学生甘果瓦。眼看无论如何也实现不了占有爱斯梅拉达的罪恶企图,最后竟亲手把那可爱的少女送上了绞刑架。相比而言,如果说伽西莫多的外表丑陋,那么克洛德的心灵便更加令人鄙视。一开始,良好的背景让我觉得他是个学识渊博的善良人——他收养了丑陋的伽西莫多,他是人人敬畏的副主教……。但是当故事的情节愈演愈烈时,我读懂了他精神世界中的畸形。他不择手段地“爱”,让他卑鄙地,变态地劫持爱斯梅拉达,并且因“爱”成恨地要置她于死地。这是一种自私的,低微的,霸道的“爱”,充满了病态的“爱”,那不算是爱,只是伤害……
描写弗比斯德·沙多倍尔和爱斯梅拉达私会的末尾(第七卷第八章):“忽然,她看见弗比斯的头顶伸出了另一个脑袋,一张发青的痉孪的脸孔和一副恶魔般的眼光,在那张脸孔的旁边有一只手举着一把尖刀。这是那个神甫的脸和手。”
在行刑当日,伽西莫多把她劫到圣母院,因为当时圣地是不容侵犯的,(书中八卷六章):“一旦进入了圣母院的墙内,那个罪犯也就成了不可侵犯的了,人类的司法权是不许垮进它的门栏的。”在圣母院中,敲种人用十分纯朴和真诚的感情去安慰她,保护她。最后当她再度处于危难中时,敲钟人为了援助她,又表现出了非凡的英勇和机智。而当他无意中发现自己的“义父”和“恩人”远望着高挂在绞架上的波希米亚姑娘而发出恶魔般的狞笑时,伽西摸多立即对那个伪善者下了最后的判决,亲手把克洛德、孚罗洛从高耸入云的钟塔上推下,使他摔的粉身碎骨。
以上是这部小说的基本情节,中间还穿插甘果瓦夜间迷路,误入“圣迹区”,出乎意料地与爱斯梅拉达结成夫妇;宗教法庭将爱斯梅拉达诬为杀人女巫并判以死刑,爱斯梅拉达被带到巴黎圣母院中当众忏悔,伽西莫多把她救到圣母院避难并小心看护她;“圣迹区”的贫民全体出动开赴圣母院,打算抢出爱斯梅拉达,而副主教却利用甘果瓦的单纯,同他一道把爱斯梅拉达骗出了圣母院;弓箭队长奉路易十一之命,带领众多人马屠杀讲义气的乞丐;以及爱斯梅拉达同分别十余年的母亲意外相逢,然而又立即被送上了绞刑架等等。
这些场面都写得生动曲折,寓庄于谐,使人读来既感到妙趣横生,内心又悲悯难禁。至于后来伽西莫多自愿跑到矍山墓窖里陪伴死友爱斯梅拉达,并于两年后和她一道化作灰尘这个结尾,更给小说增添了浪漫主义的悲剧气氛。
作为浪漫主义文学的里程碑这部小说最明显的标志之一,是雨果把善恶美丑作了鲜明的对照。人性的层层面面是多么复杂却简单:尽管人的精神世界是双面的,没有完全的丑,也没有绝对的美。但是,美就是进步的方向,美就是最原始的目的。
就像书中说得那样:“美就是完整,美就是全能,美就是唯一有生命力的东西。”
这是典型的一部浪漫主义文学作品,是雨果的代表作之一。全书以吉普赛女郎爱斯梅拉达的爱情为主线,展开了对人性美与恶的揭露。
从表面上看,主角是爱斯梅拉达,诸如伽西莫多、弗罗洛等人只是围绕着主角的配角;但实际上,伽西莫多等人才是这出悲喜剧的主演者,作者以爱斯梅拉达这一根主线,将他们在对爱斯梅拉达的爱等感情中所表现出来的美丽与丑恶缝合在一起,将完整而真实的人与社会呈现在我们面前,让我们看清了在人的表面下所隐藏着的真实内心和人性。
在书中,美与恶的对比是非常强烈的,而当这种对比在人的外表和内心中形成时,就更不是一般的强烈了。副主教弗罗洛,这位上帝在人间传道的使者,在光辉的法袍下却居然掩藏着比下水道里的烂渣还要龌龊的心灵,这是外表所谓的道德极高尚和其内心人性极丑恶间的极鲜明对比;弗比斯队长,英俊潇洒如斯却是个玩弄感情的流氓,最后甚至还反过头来陷害、追捕爱斯梅拉达,在外在的正义、光辉的完美形象和放荡无耻的内在心灵间又形成了强烈对比;伽西莫多虽也是身心反差巨大,但与弗罗洛和弗比斯不同的是,他的身心美丑刚好反了过来,虽然他的外貌极尽丑陋、残疾,但他的心灵及人性却几乎是这些人里面最完美的,包括他对爱斯梅拉达的爱,都是如此的真、善、美。这些人物形象上的矛盾,给人的感觉可能不是非常真实,但给人心灵所带来的冲击却绝对是非常强烈的,它使我们不得不把目光投向自己,重新来剖析、审视自己,正视自己身上的反差。
另外,戏剧性的矛盾也是构成这出“表演”不可或缺的重要组成部分。一向唯弗罗洛是从的伽西莫多居然在爱斯梅拉达的问题上“无师自通”的“反抗”了;当“奇迹宫”的“大军”来营救爱斯梅拉达时,又聋又哑的伽西莫多为保护爱斯梅拉达而与其顽强奋斗,却不知自己的“敌人”竟然是“友军”;“老鼠洞”里的老修女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终日谩骂甚至恨不得杀死的吉普赛女郎爱斯梅拉达竟然是自己失散多年的爱女;......这些令人哭笑不得而又为之感到辛酸和悲哀的戏剧性冲突,从更深的层次去发掘人性和社会,暴露出人性中的强大和脆弱,美丽和丑恶,揭露出社会中存在着的种种问题,各个阶层之间尖锐的矛盾、冲突,以及在现实的残酷面前人所感到的弱者的无奈和深深的绝望。
如果要说书中歌颂了什么,那就是人性中最纯洁的爱和贫穷困苦仍不能泯灭的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