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兰,一座郁郁葱葱的小庄园里,有一个叫艾达的娇弱女子。她从六岁起就没再开口说过话,谁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父亲说:这是一种黑暗的技能,终有一天会毁了她!可艾达并不在意,她只喜欢弹琴——应该说她痴迷于弹琴,一刻也不能离开它。艾达有一个九岁的小女儿,叫弗洛拉,弗洛拉天真活泼,没有一刻能安静下来,可她却是艾达与外界沟通的桥梁。这天,父亲把艾达嫁给了一个住在新西兰、素未谋面的男人,那男人说,她不能讲话对他没有影响。他将自己比作神,说:“神爱哑的东西,为什么我不能?”艾达认为这样再好不过,反正在她看来,嫁给谁都无所谓。
不久,艾达带着弗洛拉和她那架最心爱的钢琴来到了新西兰的一个小岛。抵达当天,由于天气不好,她的未婚夫没能来接她们,粗鲁的水手卸下她们的行李后,就一走了之。只留下艾达和弗洛拉两人孤零零地站在岸边,茫然地面对着一片大海,心中充满孤独和恐惧。
第二天一早,艾达的未婚夫斯图尔特带着邻居贝恩斯和一帮毛利人来接她们。斯图尔特个子很高,体格魁梧,样子彬彬有礼,看得出是个绅士。可不知道为什么艾达很怕他,每当他一靠近,她便会不自觉地往后缩。斯图尔特是个很实际的人,他不理解艾达为什么要大老远地带架钢琴,那有什么用呢?他决定把它留在海岸。这令艾达非常生气,她不顾一切地与他争执,坚持要把钢琴带走,这惹来毛利人的一阵阵嘲笑。最后,斯图尔特不耐烦地对艾达说:“钢琴不能带走,你还是准备好吧,以下的旅程很艰苦,树会有刺,泥在某些地方会很深。”说完,他便不再理睬艾达,径自带着人踏上回家的路。艾达只得无奈地跟在后面,不时地回头看看被孤零零地丢在沙滩上的钢琴,眼神中满是忧郁,仿佛失去了能代她表达情感的最亲近的朋友。
斯图尔特一家并不怎么喜欢艾达,总是拿她来开玩笑,但她似乎并不在意。弗洛拉能言善辩,编造了一个奇特动人的故事。她说她的先父是个德国作曲家,他与妈妈相识的时候,妈妈是个剧演员,他们非常相爱,总喜欢在林中唱。可有一天,当他们正在林中醉心地唱时,突然刮起了巨风,一道闪电击中了她爸爸,他就像火把般燃烧起来,同时妈妈也被轰哑了,再也没说过话。大家被这奇特的故事感动了,开始同情艾达。
斯图尔特和艾达在一场暴风雨中仓促地了婚礼,婚礼一片忙乱,艾达淋得像个落汤鸡,可她却并不在意,一心挂念被丢在海滩上的钢琴。婚后不久,斯图尔特便留下艾达独自去巡视农场。他刚走,艾达便迫不及待地带着弗洛拉去找贝恩斯。
贝恩斯是他们的邻居,一个人住在树林深处的小木屋,人看起来很凶,鼻梁和额头上纹有印地安式的图案,那天就是他跟斯图尔特一起去接艾达的,所以,艾达希望他能带她们去沙滩,可贝恩斯似乎并不想这样做。他挡在门口,并没有让她们进去的意思,艾达恳求他带她们去一趟海滩,就去一趟,她只想去看看钢琴,可他却皱着眉头说:“对不起,我没时间。”随后就砰地一声把门关上了。虽然贝恩斯很不合作,可艾达并不想就此放弃,她和弗洛拉默默地站在木屋外,久久不肯离去。午后的树林十分安静,不时传来小鸟的叫声,细碎的阳光透过树叶映到地上,好像在地上铺了一地的钻石,一切都是那么寂静。这样过了许久,贝恩斯从木屋走了出来,一脸的冷漠,但却出人意料地默默套好马鞍,带着艾达和弗洛拉去了海滩。
此时的海滩分外宁静,海浪被落日染得一片金黄,一波接一波地涌向沙滩。能再次见到钢琴,艾达欣喜若狂,她轻轻地爱抚着它,仿佛那是已失去了多年的瑰宝。她贪婪地触动着琴键,久违的笑容又重现在她的脸上。弗洛拉看起来也非常高兴,在母亲的琴声下,翩翩起舞,犹如一只会飞的精灵。贝恩斯被这动人的一幕感动了,久久不愿移开视线。
回到家后,艾达很久不能从那天的喜悦中回复过来,她在木桌上刻上琴键,把它当作钢琴来弹。这令大家很不理解,尤其是刚刚回来的斯图尔特,他被艾达的举动弄糊涂了,以为她一定有什么病。他想:或许就因为这,她才不说话的,他相信假以时日他定会治好她,到那时候他们之间会产生感情,这一天不会太远的!
一天,斯图尔特正在院子里劈柴时,贝恩斯来了,他一见面就对斯图尔特说:“小河那边的八十亩地你看怎么样?”
斯图尔特放下斧头,不解地问贝恩斯:“你在想什么?我没有钱了。”
“我想用那块地换你那架钢琴,我很想学学琴,想让艾达教教我。”
斯图尔特更加不解:“就是海滩上那架钢琴?你那不是块沼泽地吧?”
“当然不是,那块地很肥沃。”
斯图尔特似乎想再次确认一下他所听到的,继续问:“怎么从来没听说你喜欢弹琴呢?”
贝恩斯耸了耸肩,没再说什么,等待着斯图尔特最后的回答。斯图尔特思索了片刻,确信他不是在开玩笑,便欣然应允了。艾达得知这笔交易后非常恼火,她非常强硬地用手语向斯图尔特表示: “钢琴是她的,她绝不允许任何人碰它。再说贝恩斯是个粗人,他怎么懂弹琴呢?”斯图尔特向她解释道:“正因为他不懂才要你去教嘛,教了不就会了吗?”艾达听说还要让她教那个人,简直快被气疯了,她不停地砸东西、撕衣服,以表示她的不满。这也激怒了斯图尔特,他一把掀翻桌子,冲着艾达粗暴地说:“你不能一直这样,我们已经是一家人,有时要做点牺牲,你也不例外,你必须教他,我言出必行!”说完就狠狠地甩上门走了,艾达只能用怨恨的眼神死死盯着那扇门,恨死了斯图尔特,但却不得不顺从这笔该死的交易。
贝恩斯雇人把钢琴搬了回来,还请了调琴师把琴调好,一切都准备好了,他一心期盼艾达能早日到来。艾达极不情愿地来到贝恩斯的小屋,她躲在后面,让弗洛拉和贝恩斯说话:“妈妈说她不能用走音的琴来教,所以由我来弹几个音阶,你学着练练手指。”弗洛拉坐下弹了几个音阶,惊奇地发现琴已被调好了,门外的艾达也听出琴被调好了,兴奋地冲进小屋,弹了弹钢琴,发现琴确已被调好了,她疑惑地看着贝恩斯,想听听他的解释,而贝恩斯却只冲她欣慰地笑了笑。
艾达终于决定由她亲自来教贝恩斯,她让弗洛拉问他想学些什么,贝恩斯只是耸耸肩说:“我先不弹了,我宁可边听边学。”
这令弗洛拉感到很不解:“要学琴是一定要练习的!”
他不在乎地说:“我只想听。”虽仍不明白贝恩斯到底是什么意思,但艾达实在无法抗拒钢琴的诱惑,弹起了钢琴。一串串美妙的音符回荡在木屋,大家专心地听着、感受着。
晚上回到家,艾达和弗洛拉悠闲地躺在床上聊天,弗洛拉一再央求她再讲讲爸爸的事儿: “爸爸是个教师吗?你们怎么交谈啊?”
艾达温柔地用手语告诉她:“我不用和他交谈,我可以将思绪传给他。”
“你们怎么没结婚呢?”
“他后来也变得害怕了,我们变得不再能够交流。”话还没说完,斯图尔特走了进来,吓了艾达一跳。虽然他温柔地对她说:要给她一个睡前吻,但艾达仍害怕地拒绝了他。结婚以来,她一直拒绝与他同床,始终跟弗洛拉睡在一起,斯图尔特感到很无奈,沮丧地走出了间。
艾达和弗洛拉开始每周去小木屋几次,但她对贝恩斯始终很冷淡。这是一个阴雨天,她们来到小木屋,弗洛拉独自一人留在屋外跟狗玩,艾达进入屋内为贝恩斯弹琴。完全把自己置身于音乐中的艾达,那么美丽,那么娴静!贝恩斯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一种不可遏制的冲动促使他俯下身,轻轻地吻了下艾达的脖颈。艾达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坏了,边尖叫边冲向门口。贝恩斯也搞得手足无措,忙喊住她: “等一等,不要害怕,我没有恶意,刚才我只是一时冲动。我有个办法可以让你取回钢琴,你不是一直想要回钢琴吗?”
看到艾达渐渐冷静下来,他继续道:“我想和你做个交易,在你弹琴时我想做点事儿。”
艾达听到他的话气坏了,拔腿就要走,贝恩斯赶紧拦住她,补充道:“只要你满足我的要求,你就可以拿回钢琴,你认为怎么样?每一次你可以取回一个键。”
能取回钢琴的诱惑对艾达来说实在太大了,从6岁那年她就一直用钢琴在表达她的感情,没有了钢琴也就没有了生命,她陷入了深思,轻轻地抚摸了一下钢琴,随后很坚决地对贝恩斯表示:要每一次换一个黑键,贝恩斯答应了。
艾达开始频繁出入小木屋,但对贝恩斯一直很冷淡。每次她都会把弗洛拉留在屋外自己玩,这令弗洛拉很不开心。木屋内,艾达总是忘情地弹奏钢琴,贝恩斯在一旁静静地聆听从她手指下传出的阵阵美妙音乐,欣赏她优美的身姿,体验着这份享受。每当艾达离开后,他都会脱下衬衣,赤身裸体地用衬衣一遍又一遍地擦拭钢琴。夕阳越过窗子流进屋内,洒在他成熟厚实的身体上,他用的身体来感受屋内艾达无处不在的甜美气息,用粗糙的双手轻轻地抚摸那光滑的表面,仿佛那是艾达光洁白皙的皮肤。
斯图尔特一直都很忙碌,既要照看农场,又要帮忙准备圣诞节的演出,这令他和艾达更加疏远,他惟有默默地期待能有一天她会不再怕他,他们的关系终有一天会改善!这天,艾达像往常一样来到小木屋,忘情地弹奏钢琴。突然,贝恩斯对她说:“把裙子拉高一点。”艾达感到一种屈辱,可想想她的钢琴,她还是不情愿地提高了裙子。贝恩斯跪了下来,躺在钢琴下面的地板上,轻轻地抚摸艾达只露出一小块肌肤的小腿,能碰触到真实的艾达令他很满足。他极尽温柔地抚摸她,但这却令艾达感到浑身战栗,身体发出了本能的反应,但她拼命控制住自己,使自己看起来好像没有任何反应。
那次之后,每次艾达来到小木屋,贝恩斯都会温柔地提出一些要求,这令艾达感到在被羞辱,但为了早日拿回心爱的钢琴,她总会默默地受下来。这一次,贝恩斯提出要看她的手臂,艾达虽然很生气,但一想到钢琴,她还是照做了。看到艾达修长、白皙的手臂,贝恩斯情不自禁地低下了头,充满柔情地亲吻了它。艾达对他的举动很生气,恶狠狠地瞪着他,他马上提出用两个键来交换,艾达默许了。得到应允后,贝恩斯开始忘情地亲吻艾达,完全陶醉在这真实的感受中。身体里一阵阵巨大的战栗使艾达陷入了一种眩晕的迷幻之中,她试图用理智来抗拒这种诱惑,但无济于事。她痛恨自己的这种反应,只有用激昂的琴声来表达她屈辱却无奈的情绪!
贝恩斯对艾达越来越迷恋,有一天在艾达弹琴时,他不自禁地抓起她脱下的衣服,用力嗅着她留下的味道。他这样令艾达很生气,恶狠狠地瞪着他,伸出手要他把衣服还给她。此时的艾达令贝恩斯更加迷醉,他不自觉地抓住了她,艾达拼命挣扎想要摆脱他,贝恩斯急忙说:“我只想和你穿着衣服躺一会儿,用三个键来交换,怎么样?”虽然他的要求一次比一次过分,但为了钢琴,艾达考虑了一下,向他表示要用五个键来换,贝恩斯同意了。随后,艾达毫无表情地趴在床上,贝恩斯温柔地抱着她、抚摸她,而她自始至终一动不动、目光呆滞。
艾达越来越恨贝恩斯,觉得他总是在羞辱她,可为了早日取回钢琴,她一而再地受了他的无理要求。贝恩斯对艾达却更加迷恋,总会想到她,盼着她的到来。甚至有一次,当有人劝他娶个妻子时,他断然拒绝,口口声声说自己已有一个美丽的妻子,根本就不需要再娶,那时他想到的就是艾达。
一转眼,圣诞节快到了,人们聚集在礼拜堂,准备一场演出来庆祝这盛大的节日。斯图尔特和艾达早早来到了礼拜堂,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坐了下来。不一会儿,贝恩斯也来了,挑了个艾达附近的位子坐了下来。斯图尔特看到他后,友善地邀请他挨着艾达坐,艾达却马上用手按住旁边的空椅子,冷冰冰地瞪着他,明显表示不欢迎他坐下来,无奈贝恩斯只得重新坐回原来的位子。演出开始了,台上,演员们用心地演绎着一个又一个《圣经》里的故事;台下,斯图尔特自然地抓起了艾达的手,艾达却温柔地顺从了。看到他们那么亲热,贝恩斯不由得妒火中烧,愤然离座而去。看到贝恩斯生气地走了,艾达脸上不经意地露出了笑容,心中有一种报复的。
演出过后不久,艾达照例和弗洛拉来到小木屋,弗洛拉一个人留在门外,艾达进入小木屋。屋内空无一人,艾达很纳闷贝恩斯怎么会不在,环视了一下四周,她轻轻地拉开了内屋的一扇布帘,却惊奇地看到贝恩斯赤身裸体地站在那儿,缓慢地一步步向她走来。贝恩斯看起来还在因那天的事儿生气,吓得艾达连连后退,一直退到了钢琴边,她不自禁地摸了一下钢琴。仍没消气的贝恩斯猛然按住她的手,说什么也不松开,说:“十个键,我要衣服地躺在一起,只是躺着。”艾达看了看她的钢琴,又看了看贝恩斯,开始默默地解衣服,很快衣服全部落在了地上,露出了她雪白晶莹的胴体,金色的阳光洒在那雪白的胴体上,使她看起来像个美丽的女神,只是女神的眼神始终冰冷,没有感情!艾达毫无表情地躺在床上,贝恩斯走了过来,温柔地亲吻她、抚摸她,好像在膜拜圣洁的女神,充满感情。艾达却无动于衷,一动不动地躺在那儿,完全像在接受一项任务。艾达这样令贝恩斯很难过,他推开了艾达,说:“你这样令我感觉自己像个嫖客,你走吧,不必再来了!”艾达感到非常委屈,快速地穿上衣服,含着眼泪离开了。屋内发生的一切,都被好奇的弗洛拉看到了,但她并没说什么,只是在一次与斯图尔特一起干活时,不经意地提到: “你知道为什么贝恩斯总学不会弹琴吗?”斯图尔特疑惑地看着她,“她根本就不让他弹,只弹自己喜欢的,有时他们还什么也不弹。”斯图尔特被弗洛拉提醒了,开始注意艾达。
贝恩斯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已深深地伤害了艾达,他很自责,他内心原本是希望她快乐的,为了表示他的歉疚,他主动把钢琴给她送了回去。艾达越来越搞不懂贝恩斯要做什么了,先是逼她做一些她不愿意做的事儿,现在又一声不吭地把钢琴送了回来,他到底想要做什么?她发现她根本就不了解他。
钢琴虽然回来了,可艾达却并没有想像中那般快乐,她陷入了另一个漩涡,终日郁郁寡欢,不再像以前那样迷恋钢琴,有的时候竟只站在窗口发呆。斯图尔特搞不明白她到底怎么了。虽然他也试图与她亲近,温柔地对待她,但好像都是白费,她似乎离他越来越远。艾达也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她也曾尝试与斯图尔特,但她只愿意自己抚摸斯图尔特,却受不了他碰她,他的抚摸似乎不如贝恩斯的能让她心安,能激起她身体中的本能。
艾达越来越忧郁,也更不愿与人接触,自从那次后她也没有再见到贝恩斯。一天下午,她偶然听说贝恩斯病了,便不假思索地奔到了小木屋,但却没有注意到斯图尔特随后跟来了。看到艾达再次出现在小木屋,贝恩斯感到很意外,可禁不住赌气地说:“钢琴都还给你了,你还来做什么?”艾达一言不发地兀立在那儿,目不转睛地看着贝恩斯,在她的注视下,贝恩斯禁不住害羞地说出了隐藏了很久的话: “我爱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完完全全地得到你,感受一下你的关怀,但你却总是那么毫无感情地对待我,我很难过,你走吧,不要再来了!”听到他这么说,艾达很吃惊,一时没反应过来。贝恩斯见她无动于衷,便发狂般地打开门,大吼:“滚,不要再来了!”艾达强住泪水,给了贝恩斯一个耳光,随后拼命地捶他,失声痛哭。贝恩斯紧紧抱住了她,终于明白了原来她内心也是爱他的。贝恩斯难以抑制内心的喜悦,忘情地亲吻艾达,两颗压抑许久的心终于走到了一起,他们在极度亢奋中达到了爱的。然而,这一切都被悄悄跟来的斯图尔特看在了眼里。
回到家后,艾达仍陶醉在幸福之中,并没有注意到斯图尔特。斯图尔特假装若无其事地与艾达交流,试图与她亲热,但艾达只是恐惧地逃离他。他被激怒了,像疯子似地把艾达间的所有窗户用木板封死,把她关在间里,不许她出来。但艾达并没因此而屈服,仍像往常那样拒绝斯图尔特。
艾达的不屈服令斯图尔特无可奈何,他明白封闭的木板只能留住她的人,却留不住她的心。所以,他决定拆掉木板,给艾达,也再给彼此一个机会,他想艾达也许不会再去见贝恩斯了。他像往常一样去地里干活,艾达抑制不住对贝恩斯的思念,派弗洛拉把一个刻有“我爱你”字样的琴键给贝恩斯送去。弗洛拉对此极不情愿,走到半路却跑去找她的继父。嫉妒的火焰焚烧掉了斯图尔特的理智,他将琴键狠狠扔到地上,举着斧头奔回了家。艾达正在刺绣,他发疯似地将她拖出门外。这时,外面下起了滂沱大雨,他强迫艾达跪下,怒不可遏地质问她: “你爱他吗?说,你到底爱不爱他?”艾达毫不畏惧,倔强地怒视着他。早已失去理智的斯图尔特按住艾达的右手,举起斧头剁了下去。艾达失去了一只手指,鲜血混着雨水从木桩上流下来,溅到了跑来的弗洛拉身上。弗洛拉吓坏了,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 “妈妈——”
艾达艰难地站起身,面无表情,在泥水中走了几步,终于无力地再次倒了下去。斯图尔特命令弗洛拉把剁下的手指交给贝恩斯,大吼:“告诉他,不许再来找她,否则我就杀了她!”弗洛拉被吓坏了,在大雨中一边狂奔一边哭喊,来到贝恩斯的木屋。贝恩斯预感到艾达一定有什么事发生,焦急地问道: “别哭,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弗洛拉边哭边把艾达的手指交给了他,哭叫着:“他叫你别再去找她了,不然他就杀了她!”贝恩斯惊呆了,他怎么也没想到事情居然会弄成这样,看着心爱的人受到伤害,他心如刀绞,但却又无计可施。绝望中他只能拼命地捶打大树,发狂般地吼叫。
已恢复理智的斯图尔特守着仍昏迷不醒的艾达,看着她一脸痛苦的表情,内心也是无比痛苦。他在她耳边温柔地说:“我的确做得太过分了,那是因为我太爱你了,我只是想剪断你的翅膀,让你不会再飞走!”艾达终于睁开了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好像在请求他放过她,又好像在告诉他:即使杀了她,她也绝不会改变。斯图尔特这一次终于读懂了她,他绝望了!夜深人静,一身疲惫的斯图尔特来到贝恩斯的家,嫉妒地盯了他一会儿,最后,无奈地开口说: “你带她走吧,走得越远越好,再也不要回来了!”
等艾达的伤稍微好点,贝恩斯便带上她和弗洛拉离开了新西兰,当然他们中也绝少不了那架钢琴。水手们都不理解他为什么一定要带着那架笨重的钢琴,很不方便,也很危险。但是,他坚持要这样做,说那是艾达的生命。两个相爱的人终于走到了一起,航行途中,他们温柔地握住彼此的手,真真正正地感受着对方的存在。可钢琴实在太重了,在它的下船不停地摇晃。艾达看了看她的钢琴,虽不舍,但还是决定把它丢下海以减轻船的负担。贝恩斯说什么也不同意,但最终却拗不过艾达,叫人把它丢下了海。艾达目不转睛地盯着慢慢落入水中的钢琴,依依不舍。在捆钢琴的绳圈就要滑入水中时,她一不小心踏进了绳圈,一瞬间,绳圈套住了她的脚,艾达随钢琴一起跌入了大海。这毫无预警的一幕把船上所有的人惊呆了,艾达随钢琴越坠越深,那么安详,那么美丽!此时,她想到了贝恩斯,想到了弗洛拉,出于一种本能的求生欲望,她开始拼命挣扎,最后,终于挣脱右脚上的绳索,浮出了水面。贝恩斯赶紧将她拉上船,紧紧搂在怀里,一辈子也不想再失去她!
贝恩斯和艾达来到了一个新的城,开始了崭新的生活。贝恩斯给她做了个银手指,这样,她便又可以弹琴了,她开始教城里的孩子们弹琴,也慢慢地开口学习说话,一切都变得非常美好。在夜晚的时候,她常常会梦见她的钢琴:它静静地沉睡在大海的坟墓里,有时候,她也会像鱼和水草一样在它上面游来游去,海底下是那么的安宁,那才是真正的沉默,深深地埋藏在海底……
没有,电影院看没有,但是原版就不知道了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既然不会有结果,不如早点结束。
我觉得她并不爱你,她只是在找一个心灵的依靠,她在婚姻期间,和你谈恋爱,后来又和别人在一起了,如果她真心爱你,怎么会做这种事情,放弃她吧,你也需要结婚生子,过日子的
如果人家没有离婚你就放弃吧。
为什么她爱你却不离婚呢,一直这样下去能过的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