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04-27 21:05
《史记· 孔子世家》中说“(叔梁)纥与颜氏女野合而生孔子”。这是毋容置疑的事实。但传说中在孔子出世前其母颜徵在曾见到过麒麟。我认为这是以讹传讹,完全有可能是孔母的一种错觉,而被后人出于政治目的利用了。孔子父亲叔梁纥居于鲁昌平乡陬邑(今山东曲阜县东南),72岁时在尼丘山与18岁的颜徵在野合,生了孔丘仲尼。这里就有很多悬念,72岁的老汉、18岁的少女因何都去尼丘山,并且就能野合呢?史书虽然没做具体交代,但可以根据史料合理想象。合理的解释当是孔父带着手下去尼丘山打猎,碰巧打死了一只鹿。于是像《诗经.野有死麕》中的那个小伙子吉士一样喝了鹿血,使得老夫聊发少年狂,产生了强烈的要求。而作为在旁观战的上山打柴或挖野菜的农家少女,亦正值思春年龄。在那女性十四、五岁即为人母的时代,十八岁已经是大龄女青年了,正为嫁不出去焦急呢。加上孔老先生虽然当时家庭境况不好,年纪也老,但毕竟是贵族世家,跟了他也不算辱没祖先。结果老夫少妻一拍即合。正是年轻孔母的这一决定,不仅为后世的优生学提供了研究证据,而且对整个中国历史产生了不可估量的影响。试想如果没有孔子,那中国的历史还不得重写啊。
偷尝禁果的女孩神情恍惚,当时没看清楚孔老汉猎获的鹿的真面目,过后讲给儿子听,当然是似是而非、似鹿非鹿地描述,这样鹿变麒麟,也就顺理成章,一点也不奇怪了。孔子从小就从他母亲那里知道了世有似鹿非鹿的麒麟一说,后来又从典籍中进一步知道世有麒麟的记载。所以当他后来看见似鹿非鹿的动物时,便一口认定是麒麟。也正是麒麟与他的出生有关,因而也才有后来的泣麟一说。至于麒麟吐玉书一说,显而易见当属后人臆造,打死了鹿口中喷出的只会是血。正是这血,成就了孔老先生迟到的姻缘,促成了一代圣人孔子的诞生。因此可以说没有鹿就没有孔子。孔子3岁时,叔梁纥去世,葬于防山。颜氏移居曲阜阙里,将孔子抚养成人,在他17岁时去世。正是如此,所以孔子后来说 “吾少也贱,故多能鄙事。”如果孔子一直就这么平平常常,肯定就不会有后来的麟吐玉书之说。可孔子偏偏后来成了一代宗师,一向喜欢追根求源的文人们,于是就替他戴上了一个又一个光环,麟吐玉书之说当是众多光环其中的一个。
人们不禁要问,这样的想象有根据吗?对于历史可以这么想象吗?凭空想象当然不行。大家都知道,《诗经》是孔子编订的,所以称为经。孔子说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思无邪。但就是号称思无邪的诗经里,不仅有关关雎鸠,而且有野有死麕这样歌颂婚前性行为的篇章。这合乎男女授受不亲的封建礼教吗?其实人们熟知的所谓封建礼教,当是宋代以后的儒学家门制定的。孔子父母野合而生孔子的事,不仅被堂而皇之的写进正史,而且孔老先生压根也没想隐瞒,不然怎么把野合的地点尼丘就当作儿子的名字了呢?孔子编订《诗经》而保留野有死麕这样的篇章,其实也有为其老爸开脱的用意。你看,不仅是老爸这样干呢?说明当时人们对于性是开放的,就像现在,谁会再去责备婚前性行为呢?婚礼与小孩满月一道办的事也堂而皇之、司空见惯。
再看传说孔母生孔子前,曾见过麒麟一节。麒麟本是没有的动物,孔母何以见到呢?说是完全凭空也可能不是,最大的可能就是见到的是鹿。再联系鹿的助人生育,鹿血的壮阳作用,古人身体再好,孔父七十有二,抑或像小说家鼓吹的刘元谱七十三岁双生贵子,如果没有保健品帮助,性功能正常的可能性也不大。而女人在恋爱时智商是最低的,把野合现场见到的鹿的形象描述得似是而非,使人联想彷佛就像麒麟,也在情理之中。
21、为什么说麒麟崇拜是鹿崇拜的新阶段
麒麟崇拜是在吸纳鹿崇拜的某些涵义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麒麟崇拜是鹿崇拜的一个崭新阶段,是以鹿为主要构建和特征的新的图腾崇拜。传说中麒麟在百兽中地位仅次于龙。这种崇拜是由以孔子为代表的儒家学派发端并完成的。麒麟所代表的应该就是儒家核心思想——仁。所以麒麟崇拜源于孔子,但肯定不是孔子创造的,也不应该是孔子时期创造的。儒家学说在汉以前,只是众多学说的其中一种。罢黜百家,独尊儒术是汉武帝时期出现的。麒麟可能就是汉时儒家学派打出的一面旗帜,麒麟崇拜其实就是儒教崇拜。历史上儒、道、释三教都对鹿有所崇拜。但道教强调的是我们鹿的神性,并把鹿作为“三轿”之一,养鹿骑鹿的非神即仙。李白的“且放白鹿青崖间,须行即骑访名山”的诗句,即是道家与鹿的关系的真实写照。佛教强调的是我们鹿的善性,释迦牟尼的前身就是鹿。佛教故事鹿王本生就是讲佛陀前世转生成鹿王行善的神迹,规劝人们行善、慈悲并尊信佛陀的故事。儒教强调的则是我们鹿的德性。孔子编定的《诗经》呦呦鹿鸣篇,就历来被解释为鹿的德音的表露。鹿的德与儒家的仁不谋而合,所以儒家寻找代言人,就把眼光盯在了我们鹿身上。于是以鹿为基本元素,以孔母的口述为蓝本,并参照古书中有关怪兽的记载,最终推出了麒麟的形象。为了提高麒麟的可信程度,就把它与儒家创始人孔子的出身和经历联系了起来。这是人类对我们鹿崇拜的第一次飞跃。
从民族学的角度看,古人信奉人种的“天神感化”,认为蛮、貉、羌、狄“乃犬、羊、狼、鹿之遗种”,“不可同群”。这是古代以文化要素为核心、以中华天下为理路的想象式种族地理和种族形貌的遗绪。(见纳日碧力戈《民族主义.象征符号.中国》一文,载于周星王铭铭主编《社会文化人类学讲演集》第543页)但早在春秋战国时期,经由各具特色的诸子百家的追索和创造,中华文化精神的各个侧面得到充分的展开和升华,中华民族的文化走向大致确定,并推动华夏民族的最终形成。自此,中国燕山以南、长江以北的黄河中下游及淮、汉流域广大地区的居民,已基本上融合成一个统一的民族。(见张岱年方克立主编《中国文化概论》第67页)到了汉代,随着大一统天下的形成,民族的融合不断扩大,为消除边远民族动物遗种的历史偏见,合理吸收北方民族鹿崇拜的元素,再造新的图腾也为时代的需要。于是麒麟应运而生,完全顺理成章。麒麟代表的不仅是儒家学说,应该也是代表历史上不断融合中的中华民族新的阶段。这是中华民族最终形成,鹿崇拜最终发展为龙崇拜的一个崭新的阶段。麒麟付诸视觉形象也最早见于汉画像石,可见早先只有传闻,人们并不知道麒麟啥样,人们记载的很有可能是鹿的怪胎的种种传闻。就像民间传说的牛下麒麟猪下象,其实都是指的怪胎之类的传闻。后来麒麟形象见诸纸质书籍,尽管在不断完善,但总体来说也没超出汉画像给出的蓝本。由此可见,汉代乃是麒麟崇拜的发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