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著名芭蕾舞演员-----白淑湘
中国女芭蕾演员。1939年11月18日生于湖南省耒阳。1952年参加东北人民艺术剧院儿童剧团,1954年选送入北京舞蹈学校学习芭蕾。
白淑湘身体条件不算好,但她勤学苦练,以坚韧不拔的毅力掌握了高难度的芭蕾技巧和特有的韵律,仅以4年的学历,就成功地扮演了《天鹅湖》中的白天鹅和黑天鹅,受到舞蹈界和观众的欢迎。
在中国芭蕾《红色娘子军》中,她成功地塑造了女主角琼花的形象。在《海侠》、《吉赛尔》、《巴黎圣母院》、《巴赫奇萨拉依泪泉》和《希尔薇娅》等10多部古典芭蕾剧目中,她都曾担任过主要角色。她的表演感情真挚、动作准确规范,风格明快。
1980年在菲律宾国际芭蕾舞节上,她与其他中国演员合作,共同获得集体表演一等奖;同年,被特邀参加第一届全国舞蹈比赛,表演《天鹅之死》,获优秀表演奖:1981年在文化部直属艺术单位观摩比赛中获表演一等奖。她还曾多次被评为先进工作者,出席过全国群英会。白淑湘还曾赴朝鲜、缅甸、美国、法国、日本等许多国家访问演出。
白淑湘现任中央芭蕾舞团副团长,中国文学艺术界联合会委员,中国舞蹈家协会理事等。
一个年轻的舞蹈演员的经历为线索展开的一系列故事
献给上帝的舞者
——————————黑天鹅的影评
悠扬的音乐响起,曼妙的舞姿穿梭在黑夜的魅惑中。没有人看清舞者脸上的表情,她们眼眸里有最是无处诉说的孤独与绝望。芭蕾舞仿佛是献给上帝祭祀的仪式,不用血液无法显其虔诚。当娜塔莉,波特曼注目凝视那断掉胳膊的舞者时,放佛来自地狱的幽冥,已经在用凄厉和充满献祭时迷狂的声音呼唤着上帝最宠爱的舞者再次用生命为这夺人心魄的舞蹈浇注新鲜的血液。
当沉浸在《霸王别姬》中的张国荣,凄凉的演绎了人生如戏,倾诉了命比纸薄,欲成活而疯魔的幽怨时,我们就可以预见堕落在恶魔怀抱里的黑天鹅如果想要完美的谢幕,就得用尽所有舞者此刻最美好的芳华。有一个传说,天鹅在临死之前会发出一生中最凄美的叫声,将一生中最刹那光辉的璀璨攸忽释放,让一段空谷绝音缠绕在人世间每一个留得住音符的角落,对于天鹅来说,因为是告别,因为是留恋,也有纳斯萨斯欲罢不能的顾影自怜。结局处,从黑天鹅里挣脱而出的白天鹅,如此凄绝的环视了所有她爱的,和爱她的,鲜血弥漫整个如雪的纱裙,正是验证了天鹅将死而高歌的传说。正因为是镜中花,水中月,只有死对于无法降落凡尘的天鹅来说才是最好的结局,才是最繁华的香消玉殒,也是芭蕾舞如此纤弱易折的艺术最好的一曲绝唱,更是对生命最高的礼赞。
她如他所说,白天鹅是在她骨子里的是和她形神聚合来自灵魂深处共通的吟游者。她当然是白天鹅最好的诠释者,她可以行云流水般随手拈来,让纯洁,脆弱,敏感的白天鹅在她轻灵的舞步中绽放柔和的光芒。然而正如光与暗,昼与夜,天使与恶魔是永远不会共存的两极,当她得知自己将出演天鹅皇后时,黑天鹅与白天鹅便要在她的柔弱中,就要不计后果的融于一体。但是刚开始的时候,每每当白天鹅试图触摸,哪怕仅是靠近黑天鹅时,便会被邪恶之光伤的体无完肤。她吃力的刻意而为,耗费心血一次次旋转在黑天鹅的舞步中,但那是徒劳,因为妮娜内心深处对黑天鹅那充满欲望与罪恶的游离,使得她徘徊在黑天鹅的宫殿之外,不得其门而入。
他问她为什么不放开自己,她回答因为她想要变成完美,变成母亲自小印入她脑海中知书达理,彬彬有礼,矜持而谦虚如天使般的完美。当她试图一次次靠近,拥抱黑天鹅时,母亲精心用爱做的锁链让她不知所措与焦灼。母亲用全身心,乃至用生命在爱她,她仿佛是被保护过度而成为母亲眼中永不会长大的小女孩,也仿佛是被母亲束缚过度随时完成母亲指令的扯线木偶。母亲牺牲自己的事业,付出所有的年华而凝结成的爱将她塑造成,一个在音乐盒中晶莹剔透,美丽绝伦却沉闷乏味,没有任何瑕疵的人造天鹅。但是妮娜要面对除了亲情之外,例如爱情,例如与友情,带给她的所有甜蜜与伤痛。她踏上充满荆棘的成长之路,独自尽收人生一路的风景,例如影片中,具有象征意味的是妮娜驻足的在暗夜里行驶的列车,列车在漆黑的夜里行驶谁也不看不见下一刻会经历什么片段,这和你对永远不知道命运用什么在下一刻等待你一样,戈多等待的永远是未知。她打碎了水晶天鹅,她扔掉了所有可爱的娃娃,她故意在母亲面前与莉莉夺门而去,沉陷在酒吧里,做一个风情旖旎让母亲知道会怒不可遏的春梦,她义无反顾甚至不择手段的找寻脱离母亲的方法,去建构属于自己的独立人格。妮娜生生割裂母亲的呵护和温暖,剪断母亲与她相依为命的血肉联系,无疑是一次重生,一次脱胎换骨,她痛的不可自抑。在这种痛中她怀疑,她仇视母亲,她将母亲放置在阻拦她完成梦想充满嫉妒心的邪恶之处,她听见母亲因她而生的痛哭之声,她冲母亲喊出了:“你做不到”。母亲痛,她亦痛,两个原本最是相爱的人却因为爱而戴上沉重枷锁,痛不欲生。母亲为了她放弃了曾经芭蕾舞的舞台,她讨厌母亲的失败,她惊恐自己也会成为像母亲一样在舞台只能黯淡的舞者,她逃离母亲,她害怕母亲画在墙上双双注视的眼睛。当天鹅湖的音乐滑落至尾声,母亲眼里的泪水混杂着疼惜与懂得,更有为她在舞台上燃放自己的生命,喷薄的精彩绝伦而骄傲,毕竟是一代代芭蕾舞女演员共同的祈愿,在这个成就光荣与梦想的舞台上,有多少婀娜曼妙的女子耗干了心血。梨园弟子白发新,人散灯灭了,世代的舞者因为痴爱芭蕾舞而灵魂终不肯随风而散。
她逃脱母亲,逃脱白天鹅的捆缚,从不完美到真正无可挑剔的完美。要成为风华绝代的天鹅皇后,莉莉,贝丝,像是一道横亘在不完美到完美之间的鸿沟,而在没有完成真正的超越之前,她们注定成为妮娜内心的魔障。在灯光昏暗模糊的列车中,一袭黑衣的女子——莉莉,笼罩着神秘与诱惑出场,聚焦了女主角的眼球,吸引了观众的为之倾倒的目光。莉莉是妮娜内心所渴慕与嫉妒的黑天鹅,莉莉背后黑色翅膀的纹身,就是一例象征与暗示。莉莉可以轻而易举的蛊惑所有人的激情,可以挑起男女心中潜而不发的欲望,让众人与她一起旋转在黑天鹅充满邪恶与挑逗的世界里,这是妮娜所吃力追赶的。但正是因为有莉莉,妮娜摆脱母亲在她心里烙下的小女孩的封印,开始成长为强大的女人,像黑天鹅一样自由挥洒属于自己生命的传奇。贝丝,一个过气与凋落,容颜沧桑与剥落的,曾经叱咤风云,在台上绽放独一无二美丽的前芭蕾舞女演员,妮娜偷过她的口红,因为想和她一样成为一个成熟的女人,颠倒众生,摇曳生姿,引领观众走进她天鹅的美妙绝伦中,口红此刻也成为妮娜极力装饰自己,一跃而为妖娆的象征。贝丝因为曾经是完美的天鹅,在黑色眼影下,弥漫着黑天鹅深不见底的风情,但是再美不胜收,也会老去,贝丝的天鹅再流光溢彩,也终于堕落在黑天鹅布下的风尘网中。其实这是一个永远无解的谜题,黑天鹅在贝丝心中释放所有的能力,也注定会将贝丝吞噬在无止境的沉沦中。贝丝和男舞指的今天,就是妮娜和他的明天,男人和观众总是喜新厌旧,他们怎么会容忍作为完美化身的天鹅皇后脸上斑驳的皱纹,怎么能见证同时也被见证时间的残忍和无情。当妮娜高潮迭起有如神助的到达完美的顶峰后,男舞指激动地叫妮娜为my little princess ,他曾这样叫过贝丝,my little princess或许是妮娜日思夜想的,就和结尾处她期待和渴慕they love you 一样。男舞指和观众即在某处融合为一体,这个一体便是曾经他们都爱贝丝,现在他们爱上里妮娜,他们都爱所有的天鹅皇后,因为她们是完美,她们是红玫瑰与白玫瑰的叠合,满足了男人对于女人所有的想象。但是然后,终抵不过时间,贝丝在无望与失落中,终究自我放逐,在车祸中变为残缺之躯,妮娜冥冥之中与贝丝已经是相同宿命的重合。
妮娜杀死了镜中那个日夜缠绕在她身旁的莉莉的幻象,其实不过是源自妮娜心中黑天鹅舍我其谁的霸气,她就是天鹅皇后,没有人可以抢走。至此黑天鹅真正在妮娜心中,落地生根,灵肉相合。在幽长的隧道里,恍惚中,妮娜曾与穿黑衣的妮娜擦肩而过,一个妮娜纯洁惶恐一袭白衣,一个妮娜头发飞扬一袭黑衣,一个脚步胆怯迟疑,一个跋扈坚定,两个妮娜,白天鹅与黑天鹅,还游离在妮娜腾挪的芭蕾舞步中。杀死了莉莉,也杀死了自始至终不完美的妮娜自己,一切终于完满,天鹅皇后内心中的白天鹅与黑天鹅终于聚拢为一,黑天鹅就是妮娜,妮娜就是黑天鹅,I’m perfect,妮娜用生命成就了完美,在属于自己最璀璨的光辉中死去,如烟花一般绽放了自己的生命。她从此不需要像贝丝一样,受时间胁迫,面对自己要无可奈何花落去,零落成泥碾作尘的悲哀。芭蕾舞是人类献给上帝的舞蹈,被上帝爱上的舞者,总会被上帝带走,生命的逝去已然是最大的荣耀,戛然而止的一曲绝响是最美妙的音符,让后世不断重新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