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已经惯用“民族国家(nation-state)”这个术语来指称现代中国,而且现代中国作为自欧洲近代以来形成的由民族国家构成的国际体系之重要一员,确实呈现出民族国家的形态,但是单纯运用民族国家的概念,又难以解释现代中国的历史来源、族裔复杂性和幅员版图等因素。尤其,当人们观察到现代中国是世界上唯一一个持续数千年而不断之中华文明的延续,历经外患内乱而终为浑然一统之共同体的新生时,源自于近代欧洲战争与分裂经验的民族国家叙事,遂失去解释的效力。
尽管现代中国的确具有某些民族国家的特性,但它的独特文明根底、悠久历史和文明延续性,让其超越了民族国家,成为一个文明国家(civilization-state)。现代中国不仅是现代国际体系中一个主权国家,而且还代表了一个与基督教文明、伊斯兰文明相互鼎立的中华文明体,拥有着与其他两大文明在某些方面相互共通但又截然不同的文化价值、生活方式、礼法制度和文明理想。现代中国之所以是一个文明国家,在于它继承了传统中国(天下体系)的遗产,又没有像其他传统国家那样,在现代转型的过程中发生裂变与消亡。传统中国之特性,以另外一种形态和必然性延续至现代中国。理解现代中国的前提,便是理解传统中国。
民族国家是现代的西方传入的概念。文明国家指的是有独特文明根底、悠久历史和文明延续性,如中华文明、基督教文明和伊斯兰文明的国家
人们已经惯用“民族国家(nation-state)”这个术语来指称现代中国,而且现代中国作为自欧洲近代以来形成的由民族国家构成的国际体系之重要一员,确实呈现出民族国家的形态,但是单纯运用民族国家的概念,又难以解释现代中国的历史来源、族裔复杂性和幅员版图等因素.尤其,当人们观察到现代中国是世界上唯一一个持续数千年而不断之中华文明的延续,历经外患内乱而终为浑然一统之共同体的新生时,源自于近代欧洲战争与分裂经验的民族国家叙事,遂失去解释的效力.
尽管现代中国的确具有某些民族国家的特性,但它的独特文明根底、悠久历史和文明延续性,让其超越了民族国家,成为一个文明国家(civilization-state).现代中国不仅是现代国际体系中一个主权国家,而且还代表了一个与基督教文明、伊斯兰文明相互鼎立的中华文明体,拥有着与其他两大文明在某些方面相互共通但又截然不同的文化价值、生活方式、礼法制度和文明理想.现代中国之所以是一个文明国家,在于它继承了传统中国(天下体系)的遗产,又没有像其他传统国家那样,在现代转型的过程中发生裂变与消亡.传统中国之特性,以另外一种形态和必然性延续至现代中国.理解现代中国的前提,便是理解传统中国.
民族国家是现代的西方传入的概念.文明国家指的是有独特文明根底、悠久历史和文明延续性,如中华文明、基督教文明和伊斯兰文明的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