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中国想象:消失在传统之前
——论《我的世界与你不同》的后现代性
文:张辉
阅读《我的世界与你不同》这部作品是一个充满无限想象的过程,却又是一次挑战读者智慧的阅读体验,会有阅读的快感,但也会有被作者讲述的故事折磨的压抑。阅读过程中作者仿佛就是存心与读者争斗,作品再解释的空间被无限放大。谁才是这本书的作者?是作者本人,还是读者自身?我一直在怀疑,作者只是提供了一个触动读者思考的机会,作者构思精巧的故事要让读者来最终完成,这就是我的感受。
作者在本书的自序里这样写到:“我认为这里没有什么主义,我认为恰恰是这些主义禁锢了人的想象力。我现时认为,也许不需要为某部作品贴上标签,创作时也不需要将某个主义作为基础。实际上我认为当小说文本需要以某种方式来描述故事的时候,它或许就是最得体的方式。以它独有的面目出现在读者眼前,它只是它自己,而不是某个已知的主义。支持这个想法的,是我认为文学作品创作是想象力自由飞翔的过程,最适合作品的并不是某个主义,作品不应该受某个主义的限定,而是由书中的人物决定。”作者在创作过程中否认继承了任何主义,但读者可以用已知的经验解读,读者可以从不同的角度通过不同的理解来品评作品,来给作品的不确定性一次阅读后的再创造。而我认为,本部作品《我的世界与你不同》在某些方面具有一些后现代主义特征。
一
后现代主义在中国的发展来看,文革结束以后,中国社会进入了一个开放发展的新时期,此时各种西方文化思潮相继涌入中国,后现代主义思潮也随之而入,并很快影响了中国文学的面貌。后现代主义在不同的艺术形式和艺术家那里各有千差万别的表现,但它们仍形成了一些共同的基本特征,这包括:不确定性、零散性、非原则性、无我性、无深度性、卑琐性、不可表现性、以及反讽、种类混杂、狂欢、构成主义、内在性等。作为一场世界性的文化运动,后现代主义思潮既是现代主义深入发展的结果,又是现代主义的悖逆。作为一种思潮,它最早于20世纪50到60年代产生于美国,后来又很快传入欧洲和世界其他各地。现已成为一种泛文化现象,作为一种观察和认识世界的观念、一种文化思潮、一种叙述话语或风格、一种阅读或阐释代码、一种批评风尚等而涵盖了广泛的文化领域,其中后现代主义艺术和文学是其中非常重要的组成部分。
二
《我的世界与你不同》这部小说的后现代性特征主要体现在对文本解读的不确定性。在小说创作中,表现出较强的文本叙述的不确定性原则,从而同现实主义文学创作拉开了明显的距离。从现实主义作家的创作角度来说,作家一半以吸引读者,让读者同自己产生共鸣为其根本目的,艺术的真实性是他们创作的基本原则。而这部小说的创作却故意告诉读者自己作品内容的虚构性,在叙述过程中不断消解其意义与真实性。举例现代主义理论的代表人物罗兰·巴特就贬斥“可读性”作品,推崇“可写性”文本。作家不是去创作单一主旨的作品,而是在作品中随意地进行对意义的玩弄,使读者或批评家不可能以任何相同的方式阅读,只能靠想象去再创作。而这种想象力的再创作,正是作者所推崇的。在文本中,作者不止一次提到想象力的重要性。在作品的开篇作者就提到,“我们的想象力已然逐渐枯竭”,这使“我”陷入了痛苦的精神挣扎的边缘,“我感觉汗水像奔涌的河流穿越不知何时打开的闸门,湍急的水流不再是往日里温柔的模样,她们撕裂了我的身躯,却连一点点泥沙的痕迹也不会留下。”正如后来作者所反复提及的,想象力是解读文本的必然关键,如何想象文本,按照读者的原本想象去理解这部小说,就解读了小说的全部含义。《我的世界与你不同》构造的是一个人消失的故事,但这部小说并不是悬疑小说或魔幻小说,谁?怎么消失?为什么消失?消失之后去了哪里?虽然作者给出了关键的情节,但最终的解答只能通过读者的想象力去解释去再创造。
作品并不意味任何一种东西,这种“可写性”文本作为一种后现代的形式,没有明确的意义,没有固定的所指词,相反,它是多元的和蔓延扩张的,是大推不可穷尽的能指词的聚合,是由各种代码或代码的碎片罗织起来的东西。这里既没有开始,也没有终结,不存在所谓不可颠倒的结果,也不存在等级森严的文本“层次”,因而也无所谓意义或没有意义。在作者的笔下,人物一般也显得飘忽不定,许多人物没有特定的性格特征,很难给人留下清晰的印象,人物的出场与退场也没有一定的逻辑性和事件发展的必然性,而只呈现出较强的偶然性。在《我的世界与你不同》中,作者没有像传统的现实主义小说那样,在人物出场时详细的介绍他的姓名身份,职业经历,我们只能通过人物的思想心理做一个粗浅的判断,比如清容是十洲一家客栈的老板的女儿,李飞刀是一个作家,而这种判断又在阅读的过程中被颠覆,作品所表现的人物是不确定的。人物可以是现实生活中任何一个人的意象性象征,人物在此情况下成为了现实生活中的每一个人,如何证明并不是最重要的事,如何理解成为关键。比如说“我”是一个虚构的人物,前半部分一直出现的叙述者“我”在第三章0“故事开始之前”的表述中成为“我”之外的“我”。在我可能并不是我的不确定性中,叙述者转变为“我”之外的另一个“我”,这种确定性中的不确定感使得作品本身再次解读的空间突然被放大。另一个“我”如此叙述:“关于交换位置与身份互换”,作者以近乎冷酷的笔触特别强调交换,而交换的则是身份。在现实中国,身份意味着社会属性,身份的不同促使生活状态不同,这就使得作品题目《我的世界与你不同》的来源,那幅在侪鹤眼中可能并不存在的画的意义被无限放大,人们都在观察着对面之人的生活,彼此之间不能结合却又不能分离。两个“我”之间彼此消失,却又期待着另一次重生。作品里的其他人物:燕玉、刘一川、顾策等也较少具有确定性,文本中几乎所有人物都和“一个消失的人”栗娜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如果注意到基本上每一个人物都在和栗娜有着接触并且栗娜的行为影响着人物的话,会发现栗娜在作品中并未占据太多篇幅,而栗娜却是最使人印象深刻的人物,而她却是一个消失了的人。当栗娜消失在十洲之后,“我”的表述是:“我会不会如她一般,只不过不是消失在十洲,而是消失在这个我所存在的世界。”由此空间的延伸从十洲扩大到整个世界,一 个人消失的故事成为了所有人物消失的故事。
对于消失,作者在作品中有多次描述:
“在惊恐的看着美好消失之前,我留不下任何的痛苦。”
“你要我在你笔下的世界里,在情感永远消失之前,睁开眼睛便更加清醒,甚至再面对时不再恐惧。”
“时间消失于我的身体。但为什么我看着他的面容却仍然触摸不到时间的边缘!”
“最喜欢的味道成为你的魔障,那怕是你渴望着的永恒。之前味道的记忆消失了,什么味道都是一种滑腻,如同你所不能感知到的时间。”
“所以李飞刀所说的栗娜失踪,听到这样的话你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摇头。‘或许我也盼望着能够如她一样消失在十洲,而不是消失在……’你没有说下去,在此后的日子里你知道,每个人都把自己当作道德的审判者,一瞬间十洲不再是圣地,每一个人所寻找的也成为荒诞的东西。直至栗娜‘失踪’,或者莫如说,栗娜如你此后的日子里一样,溶入了十洲的世界!”
“我是说在某一个消失了的时间里,我的意思是消失了的时间,不存在的时间,我要说是时间死亡使得栗娜消失在了十洲你会不会认为这是荒诞的托辞。”
“如果最后是新生,我需要某种物质的滋养,不要说明是什么因为我不知道。”在没有看清是什么之前,“喜悦已使他微笑,阴影似乎随着那东西的离去已散去。他知道自己不再是无可奈何的看着它覆盖在身上而无能为力,这时他却仍然感到忐忑不安。”而作品中的怀疑则是对这个看不清是什么的东西“是否就此消失不见,永不复返?”的不确定的恐惧。
在作品中最后一节,当不确定的“我”变为确定的人物李飞刀离开十洲之时,作者写道:“他无法确定一个消失了的栗娜是否如他一样离开,如此不确定在刚刚浮现在他脑海中的时候,他便知道他掉入了自己所设的陷阱,他知道自己想问的是:那个消失不见的人什么时候会在另一个人的存在中出现?但他唯恐得到如此的回答:或者消失是因为觉醒?或者:成为了另一个不同的自己?更加难堪的是,李飞刀恐惧如下的想法:我一直深信,她会在另一个我不知道的地方出现,这会是她却又不是她,此想总会使我自问,我会不会如她一般,只不过不是消失在十洲,而是消失在这个我所存在的世界?李飞刀知道这一切都只是在为不再困扰寻找借口,以便看起来此时的自己不是那么傻。问题的提出即是一个错误,存在着的本身便是一个答案,她已经发生,这便已足够。”
而最终的结局则是当一切都消失之后,“一瞬间十洲不再是圣地,每一个人所寻找的也成为荒诞的东西。”
将荒诞的东西转变为现实中的真实,这便需要作者所说的重生,那么栗娜的消失是不是一种重生?在这里作者似乎已经给出了一个答案,尽管这个答案需要读者的再次确定,也正是这一点,使得读者在阅读作品中的再创造成为解读文本的关键,而开篇第一句:“我们的想象力是否已然逐渐枯竭?”这个问题的提出需要读者来回答。
特别是作品中特意表现的两个女性形象栗娜和白雪则更是模糊和迷离的,我们无法找出她们固定的特征,她们似乎是一个人,却在作者笔下有着不同的名字,而更多的这些人物在作者笔下是一种意念的所指。作品这种似是而非,或此或彼的人物形象,使任何想确定准确意义的企图完全落空,剩下的只能是“怎么都行”,你把它理解成什么,它就是什么。小说的不确定性,使读者的欣赏产生很多歧义,也正是这一点,使得作品被无限解读的空间必须结合读者自身对于世界的认知来完成,读者的认知程度在哪里,作品在读者眼中便成为那样。如作品第一章出现的一节,二十二之后,二十三之前中所说,“陌生之间的城市永远不会有熟悉的人出现。”其后便是作者特意论述这句话,从论述初始至末尾,段落中一个确定解释的提出却在段落末尾成为对此回答的质疑,使得回答再度成为另一个问题的提出,初看似乎与作品本身没有必然联系,但在此后的阅读过程中会发现这一节中所论述的恰恰是作品中人物面对的焦虑。类似的与超脱出作品之外的小节比比皆是,却又与作品紧密结合,甚至于脱离作品的章节似乎直接就是解读作品的关键,没有这些看似无关的章节,读者的阅读过程不受影响,这些小节出现,则更容易理解作品。
从作家的创作动机上来看,他或许并不希望读者有任何意义的确定性解释,他需要的是某种程度上的共鸣,以全新的角度审视读者自己的现实世界,作者只是提供了一个可以触发读者的原因,而答案,全在读者自己,也正是这一点,使得《我的世界与你不同》这部作品必须建立在某种程度的非现实性上。
后现代主义产生于“上帝死了”的时代,西方二千多年来用以解释世界和存在的意义模式变得暗淡了,最高的价值解体了。在后现代主义评论家洛德威看来,精神家园的失落,必将带来自我本真的丧失,真理一旦被放逐,思想之光必将泯灭于生命的荒漠。人们在话语中游戏,又被话语所游戏。这一点在作品中有明显的痕迹可查,在第二章中栗娜和“我”谈论有什么特别有意义的事可做时,栗娜提到了水的味道很温暖。“我该怎么回答栗娜的问题?原本水是不是温暖这不会是什么大不了的问题,在此时却由于某种不为人知的原因成为了一个必须要回答的问题?我想说的是你说了一句什么话?这句话在我的口中重复出现就成为了一个非常荒诞的话?”作者在此时话语叙述的不确定性,实际上和我们玩了一个文字游戏。接下来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在“我”的回忆性的叙述中指向了其他,却又在另外的情节中面对着另一个人物回答了这个问题。《我的世界与你不同》小说叙述的不确定性,正是后现代主义游戏话语的表现,它消解了文学的真实性与严肃性,也消解了读者对文学的崇拜与依赖,最终导致对中心和意义的消解,使人们陷入迷惘和困惑之中。也正是在困惑之中,作者提供的答案:重生这一概念才有可能被确定,使得读者关注的焦点从作品本身转移至自身,而读者的选择,对于作者而言更是具有不确定性的事情。
三
《我的世界与你不同》的后现代性还体现在非连续性和刻意的随意性。后现代主义作家怀疑任何一种连续性的创作。他们认为现代主义的那种意义的连贯、人物行动和情节的连贯是一种封闭体的创作,必须给予打破,以形成一种充满错位式的“开放体”写作。作家在创作中竭力打破它的连续性,使现实时间和历史时间随意颠倒,使现实空间不断被分割。将互不衔接的章节与片断编排在一起,并在编排形式中强调各个片断的独立性。这种“中断式”,非连续性所造成的荒诞与错乱,试图昭示一世界的本质特性。在整部作品中,似乎没有时间顺序可查,也无空间顺序可依,读者好像在一种朦胧的处境下,但在仔细阅读过程中作者又明确给出了信息,使得阅读过程成为了读者与作者之间的游戏,而游戏的乐趣就在于作者与读者之间的正面交锋,只不过在这部作品中,游戏的主体是思想的载体:文字。
后现代主义否定了世界及其意义,也就否定了时间和空间,因为世界是由时间和空间构成的,既然世界是纷乱无序的没有意义的所在,那么时间和空间对人们来说也就没有什么约束力和规范性。在后现代主义的文学创作中,时间可以任意安排,甚至没有时间,空间也非常模糊,不断地跳跃,从而造成读者对文本意义的消解。在文本结构的安排上,《我的世界与你不同》的创作也显示出其刻意的随意性的特点。小说文本就像一块一块的碎片拼凑在一起,各个碎片间没有什么必然或有机的联系。第一章是由若干小标题构成的,每个标题下叙述的内容显然是一个独立的主体,之间很少有紧密的联系。但每个标题内容结束的最后一句又与下一标题的第一句有显性的关联。如十六节的最后一句“但那句话一直在我的耳边回响,没有你在我的身边,我怎么会安稳的睡觉?”而十七节的开头写道“我安静的睡着了,夜里没有一个梦。”十七节的末尾“但是,我爱(她)。你在哪里?”十八节的开头“你在十洲的山水间行走。”每一节所指代的“我”并非一个人,但作者却通过这样的方式使作品看起来有整体性。整部作品所有章节之间的联系即通过此种方式联结,如果我们将所有的人物名称性别消解,会发现这可能是一个人的理想状态,这正是作品中所说一个消失的人得以重生的心路历程,但是作者偏偏将这种理想化状态分解成不同人物,却正是现实中人们的真实存在状态,理想在现实面前成为被消解的对象,正是由于这种前所未见的独特创作组合,从而形成文本意义的解构和精神的失落感。
在后现代主义的文学创作中,所谓意义不再是一种存在本身所固有的决定论的东西,而是被人所给定和创造的东西。换言之,存在不再是个拥有固定意义和价值的自在物,它只是在被表述时,在被表述人按照自己的理解呈现为一定的结构和语境时才能产生某种意义和价值。由于结构的刻意的随意性组合,而对作品意义的探讨就成了对作品材料组合的欣赏。后现代小说新小说中,零碎片断的材料就是一切,它永不会给出某种意义组合或最终解决,它只能在永久的现在的阅读经验中给人一种移动组合的感觉“非原则性”。
所谓“非原则性”,即对一切准则和权威的“合法性”加以消解。在后现代主义看来,尼采宣布上帝死了之后,人已经没有了自己的存在,人是一个已经非中心化了的主体,以人为中心的视点被打破,主观感性被消解,主体意向性自身被悬搁,世界已不是人与物的世界,而是物与物的世界,人的能动性和创造性消失了,剩下的只是纯客观的表现物,没有一星半点情感、情思,也没有任何表现的热情。正像巴尔特所说,作者已经死掉。后现代画家霍尔有句名言:“我想成为机器,我不要成为一个人,我像机器一样作画。”为似乎只有当艺术家变成机器时,作品才可能达到无情无思无识无语的纯客观程度。这些表明后现代艺术表现了主体性、自我、人格、风格的结束,现代作品中的人物只不过是场景中一个可以替代的暂时性角色,他丧失了悲剧的气息,而多了些游戏的成分,他以自身灵肉的无言的麻木、性格破碎和叙事零乱的方式达到减除欲望的焦虑痛苦的目的。
《我的世界与你不同》中的所有人,刘一川、李飞刀、顾策、燕玉等人来到这个名字叫做十洲的地方,是要追寻一个能在心上刻上名字的地方?是来找寻会跳舞的桌子?还是在追寻曾经没有把握到而现在又不能把握的现时世界?似乎哪一种解读都显得很片面。十洲,这是中国神话传说中的古仙山名,神仙将此作为居住之所,那里没有痛苦与彷徨,是神话传说中描述的极乐世界所在。神仙,向来在中国的传统观念中是有着某种理念化身的称呼,神话传说中近乎完美的人才可以成仙,这也是传统道德观念得到完美体现之处。当人物在世界中被现实所困扰的种种问题成为精神枷锁之时,回归传统道德观念必然会成为人物的选择。
同时在作品中,也有对这个作品来源的表述,作品中职业作家本身对现实种种表现出的无力感促使他只能将这部未完成的作品交由另一个人来完成,而这个人却并不是作家。作家自身所具有社会身份定位被无情嘲笑、讽刺,作家所存在的理由被消解,普通人成为完成作品事实上的作家,相对于中国作家在现实中面对社会复杂现象集体失语的现状,这使得非现实性的虚幻在现实性中得到深刻的解读。
这部小说表面看,是现在时的表现方式,但它事实上却涉及到人的恒久不变的终极命题,指涉人的过去时、未来时,它的涵盖面因而也就特别的空旷和辽远。作者以他独特的方式再现了人类的某些基本状况,即在人类进程中的某一阶段,人的精神面貌、本能要求和幻象,这些都激励着我们去沉思、去幻想、去创造。它揭示了人与自然、微观世界与宏观世界紧密相联的对应关系,表现出对命运的信赖和服从的拒绝。荣格提出:“真正永恒而持续地被恢复活力的,不是对于什么历久不衰的古老事件,而是对于那些表达普遍人类思想的史实的叙述。”在《我的世界与你不同》这部作品自己在讲述它本身故事的时候,当然我们会知道,这个故事背后,也许会有让作者刻骨铭心的一段亲身经历。但作者在写这个故事的时候,他是自在的,却又被这个世界所羁绊。
内蒙古青年作家孟繁勇的作品《我的世界与你不同》尽管复杂且主题沉重,却是题材及结构上的创新探索,对于读者而言阅读这本书显然是智力的挑战,但或许当对于现实中国纷繁复杂所呈现出的种种客观想象中,传统所代表着的精神家园在某种确定的及不确定的因素面前消失之后,思考重生才会成为国人沉重却不得不面对的话题。
对于中国的现实与未来,我们是否还有着令世界惊叹的无可比拟的想象力和创造力?这一点,需要我们自己来确定。
每个人都是不同的,对于同一个事物的看法也是不一样的。每个人都有自己对于某个事情的独到理解,我说的我的感想你可能并不觉得是你感受的。不过既然你问了,我就简单说一下吧。
这个小说给我的感觉,反正读第一遍的时候觉得就是本意识流小说,还还带点魔幻主义色彩的感觉。然后读到中间的时候有朋友介绍了一种读法,我就试着用了一下,觉得感觉跟之前完全不一样了。这个小说最重要的就是时间点,如果你能抓住时间点读的话,会感觉到一种乐趣在里面,很有意思,另外就是小说的结构,很有新意,按照不同的读法会是不同的一个故事。
总之是本挺不错的小说,很耐读。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不同的人,感受、理解体会都是不同的,相信自己的感觉就好。而且这个小说我也看了,我觉得作者把更多的主动权交给了读者去评判,并没有一个固定的说法说这个小说就一定是这样子的,读者可以按照自己的想象和理解来看,这一点很让我喜欢,就是没有固定的读法,也没有固定的意义,你想怎么理解就怎么理解,很灵活、自由、开放。
看书其实不必太在乎别人的感想心得,你有你自己的想法就很好了,是否深刻一点都不重要,好吧说实话这本书我没看多少。。。实在不是我喜欢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