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一个小时左右长的舞台剧剧本?题材不限。

2024-11-25 09:39: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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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1:

第一场
(演员就位,只有导演一个人在光区内)
(顶光)
导演:(喃喃自语)
我是一个失败的导演,虽然一直不敢对演员承认。三个月前,我决定建剧组排演《雷雨》,想以此剧为我四年的大学生活划上句号。刚开始的时候,大家雄心万丈,斗志昂扬。但三个月后,大家开始疲倦,戏的进度越来越慢,而问题却越来越多,先是扮演四凤的演员走了,接着扮演周冲的演员走了,前几天,扮演鲁大海的演员因为家里生活需要,参加工作了。我在这些频繁的离别中恍惚起来,为寻找合适的演员而每日奔波。生活一如往常的迅速行走,而转眼之间6月就要来了,我害怕6月的到来,6月,演员们要准备考试:而我,要准备毕业,这是个残酷的月份,所有曾经坚持的理想到这里要忽然停下,回望或者放弃。剩下的演员也开始越来越怀疑,在每一次面对他们眼神的时候,我都很惶恐,感觉前面堆满了荆棘,没有了路,而我们,还要别无选择的继续走下去。
(演员区灯亮,演员们按各自形态站立,窃窃私语)
导演:好,大家休息得也差不多了,《雷雨》第四幕,周萍和繁漪的那一场再来一遍。
(众人安静下来)
导演:周萍,你要注意你的情绪,一定要有激情。(萍应声点头,目光频频扫过繁漪,扑朔迷离)好,开始。
繁:(很情绪的)哦,萍,好了。这一次我求你,最后一次求你,我从来不肯对人这样低声下气说话,现在我求你可怜可怜我,这个家我再也忍受不住了。今天一天我受的罪你都看见了,这种日子不是一天,以后是整月的,整年的,一直到我死,才算完。你的父亲,他厌恶我;他知道我明白他的底细,他怕我。他愿意人人看我是怪物,是疯子,萍。
萍:(有些局促,又有些痴迷的看着繁漪)你,你别说了!
繁:萍,我没有亲戚,没有朋友,没有一个可信的人,我现在求你,你先不要走——
(欲去拉周萍的手)
萍:(顺势去接繁漪的手,但忽然又惊慌的转身)不,不成。
繁:即使你要走,你带我也离开这儿
萍:(温柔的)什么,你简直胡说。
繁:(看着周萍痴呆的样子,有些想笑,但又不敢笑,但后面对台词的处理明显受到了影响)不,不,你带我走,——带我离开这儿,日后,甚至于你要把四凤接来——一块儿住,我都可以,只要你不离开我。
周萍:(情不自禁的)好,我不离开你。
繁漪:(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
周围的人也笑了起来
导演:(愤怒)周萍,你在做什么!(把剧本扔过去)这里应该是什么词?是“我――我怕你真疯了”,不是什么“好,我不离开你”。你在干嘛,我们是在排练《雷雨》,不是《神雕侠侣》,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周萍:(低头,小声)对不起,我给忘了,我们再来一遍好么?
导演:不排了不排了,你两这场戏已经足足排了13遍了,你看看其他演员,脖子都等歪了。
(其他演员都站了起来)
导演:好了好了,今天就排到这,大家都过来。
(众人聚齐过来)
导演:我知道大家排这个戏和辛苦,我也真的不想多说什么!可是不说不行啊,咱们这《雷雨》排了3月、4月、包括这个月都三个多月了,还是这种样子。怎么行呢?咱们真的没时间再拖了,这个月下旬要再不能公演,咱这几个月的工夫就算白费了。(口气落下来)你们也知道,我已经大四了,下个月我就毕业了,这是我在学校里导的最后一个戏,我真的很想很想能看着你们在舞台上把它给演出来。
(众人低着头,各想各事)
导演:周萍,你过来,你的情绪呢?怎么从头到尾你都是软趴趴的,你要清楚,没有激情,你的表演就是僵硬的,失败的。
萍:谁说我没激情,我有!
导演:有,你就表现出来!你回去好好背背台词,要搞清楚你和繁漪的关系,你们两是背着你爹乱搞了的,现在你厌了繁漪,因为繁漪是你的罪,她的存在时刻提醒你是个犯了道德的罪的人,所以你对她的感情是很痛苦的,你可能能够感觉到她的痛苦,但当把她的痛苦和你自己的痛苦相比较,她的痛苦在你心中立刻就苍白了,你只在乎自己身体里奔走的内疚和扎心般的辛苦。所以你和她说话时是很挣扎的,但挣扎的最后胜方还是你自己,所以你能够理直气壮的批驳你面前的这个女人,你表演的时候一定得要有这些东西。(对大家)你们也记着,表演很重要的一点就是揣摩角色的心理和情绪然后努力表现出来。(沉吟几秒)我知道大家都很辛苦,也明白现在我们面临着困难重重,但我还是要说,坚持到底。行,咱们今天就到这,大家都散了吧,明天继续。
(导演下,众人收拾东西,准备走人,周萍过去找FY,二人商量了一阵,似乎中间还有争论,一直到导演下场才达成协议。)
侍:(欲言又止,小心翼翼地)导演,俺跟你说件事行不……
导演:哦,侍萍啊,(笑笑,豪爽的)什么事你说!
侍:导演,这还有几天就到6月了,你掰指头算算,1,2,3,也就三天,可我们这,演员还差好几个呢,你说,少了四凤咱这戏能上演?少了周冲咱这戏能上演?少了鲁大海咱这戏能上演?说成也没人信啊!(小声嘀咕)
导演:(叹口气,沉声)8个演员走了3个,我这个当导演的,责无旁贷。(侍忙辩解“不不不导演俺不是那个意思您千万别误会……”)但作为演员,你的职责是演好自己的戏,其他的不用你操心。(侍只有点头的份,很委屈的样子。导演拍拍仆的肩膀,下,快下场的时候回头)我现在就去找演员,一定能找到,告诉你,咱们这个戏一定能上演。
周萍:刚才我和繁漪商量了一下,决定把这场对手戏再排一遍,你们大家要是谁不急着走的,就留下来帮我们看看。
贵:(一马当先)好,算我一个,多晚都没问题!
侍:(急切地耳语)**,导演走了!咱们也去吃饭吧!
贵:(嬉皮笑脸)吃饭,急什么啊!晚点吃又不会饿死!
侍:不行,你答应了我,吃完饭一起去自习的。
仆:鲁贵,你还是吃饭去吧,这我看着。好,繁裔,周萍,你们再来一遍,开始吧!
(鲁贵和侍萍下,繁和萍开始重新排)
繁:(有些疲惫的)哦,萍,好了。这一次我求你,最后一次求你,我从来不肯对人这样低声下气说话,现在我求你可怜可怜我,这个家我再也忍受不住了。今天一天我受的罪你都看见了,这种日子不是一天,以后是整月的,整年的,一直到我死,才算完。你的父亲,他厌恶我;他知道我明白他的底细,他怕我。他愿意人人看我是怪物,是疯子,萍。
萍:(很投入的,甚至有些做作)你,你别说了!
繁:(开始有些进入状态)萍,我没有亲戚,没有朋友,没有一个可信的人,我现在求你,你先不要走——(欲去拉周萍的手)
萍:(有些感伤)不,不成!
繁:(正要开口,手机声响了,急忙接电话——电话是男朋友打来的)喂,我知道是你拉!——我,我还在排戏呢?——哦,再等会好吗?我就去——你不知道,今天没排好戏还被导演骂了呢!——你不要说这些了
——你还说——(有些生气)我知道你等我等的现在心里不舒服——别说了,我一定要把这戏排完——你同意也好,不同意也好!——你自个去吃吧,我不去了!(挂电话)(看到周萍和周冲有些楞在那,微微一笑)没事儿,我男朋友,我两常这样吵的!咱继续。
萍:哦
(两人努力恢复到排戏的姿势和感觉)
繁:萍,我没有亲戚,没有朋友,没有一个可信的人——(手机又响了,繁漪很不耐烦,拿起手机)你烦不烦啊?我说了这戏我一定要排完的,你别说了!——我知道你这是关心我,但我有我自己的生活——我是你的女朋友,但不是你用笼子养的鸟——你凭什么不让我这不让我那——不为什么,我告你,我就喜欢,你拿我怎么着?(挂机)(对周萍,情绪一时没回来)咱继续!
萍:(明显有些紧张,更局促了)哦,好。
(两人重新试图恢复感觉)
繁:萍,我没有亲戚,没有朋友,没有(感觉过不去了,泄气)对不起,我没办法演下去,先回去了,心情实在不好!(说着,拿起地下的东西下)
萍:要不要我送你?
繁:(头都没回)不用了,谢谢。(下)
萍:(沮丧的跌坐在椅子上)《雷雨》,我干吗来演这《雷雨》,周萍,我干吗来演这周萍,繁漪,繁漪。(怒而起,把椅子摔一边去)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她要有男朋友,为什么这个学校里好女孩都有了男朋友,为什么她就从来不肯认真看我一眼?
(仆安静地把椅子扶起来,放回原地,周萍拿出烟正准备抽,仆走过去轻轻地把烟拿掉,把他拉回椅子上,温和地说)
仆:你真的很喜欢她?
萍:(点头)要不然我会在这干泡着。
仆:那你有没有想过告诉她呢?
萍:(想一会,摇头)她已经有男朋友了啊。
(仆沉默不语)
萍:算了,我先走了!(起身下)
(等萍走了几步后)
仆:周萍,我还是觉得,喜欢一个人就告诉她,不要让自己遗憾。
(周萍点头,下)
(仆坐在椅子上,沉默了一会,开始演自己的戏)
仆:(很认真,很投入地)
——哼,现在一般青年人,跟工人谈谈,说两三句不关痛痒、同情的话,像是一件很时髦的事。
——(眼翻上来)你知道社会是什么?你读过几本关于社会经济的书?我记得我在德国念书的时候,对于这方面,我自命比你这种半瓶醋的社会思想要彻底的多!
(咳嗽两声,在椅子上挪了挪)
——(高声)喝了它,不要任性,当着这么大的孩子。
——冲儿,你把药端到母亲面前去。
——说,请母亲喝
——(冷峻地)繁漪,当了母亲的人,处处应当替孩子着想,就是自己不保重身体,也应当替孩子做个服从的榜样。(累了,沉默,叹气,能吹口琴最好,不能的话就垂着头,看信)
(灯渐渐暗,第一场完)

第二场
灯起
(鲁贵和侍萍一前一后上台)
侍:林峰,你走慢点不成吗?
贵:(转过脸去)咱说好了的,到了排练场不许叫现实中的名字,得叫戏里面的名字,叫我鲁贵!鲁侍萍同学!(往四处扫了一眼)哟,今儿算咱两来的最早,这都没人呢?(笑)
侍:看你那美的,像捡了钱似的,我和你说过别那么早来,别那么早来,在教室里多看点书不好吗?鲁贵!
贵:看书,天天看书,你闷不闷啊?诶,趁现在他们还没来,咱先把自个的戏过过!要不导演待会不高兴又要骂了!
侍:排戏,排戏,你就知道排戏?我都不知道排戏有什么好的?你要知道,咱和别人不一样!
贵:什么一样不一样的,咱演戏能比谁差?要不是两年前我家老爷子拦着,我早就成角了!你到底排不排?
侍:我不排,要排你自个排去,都排三个多月了,戏越排越慢,人越排越少,这破导演!
贵:诶,你不排就不排,你骂人家导演干吗?
侍:本来就是嘛!就你傻,没点脑子。他都大四了,这戏无论怎么样,他拍拍屁股就可以走
人!什么事都没有,但我们不一样,我们和这剧组其他人都不一样,我们肩膀上还有很
重的担子要背!你别忘了——
贵:(忍不住)我没忘,咱不就是自考班的嘛!我知道我们这学期再不升本以后就没机会了,
我都知道,不用你天天反复提!
侍:知道你还这样,天天一门心思排这破戏!
贵:你要知道,排戏是我的梦想,如果两年前不是我爹拦着我,我真能考上中央戏剧学院。
我信自己,我生来就是演戏的料子。(有点动感情)说的肉麻些,在这学校无论在哪我
都背着个自考生的身份,真的很累!只有在这剧组里我才能感受到温暖,感受到我自己
的价值!《雷雨》是我从小到大都想演的戏,你就别拦我了!我求你还不成吗?
侍:我拦你,我拦你还会来演这个要死不死的老太太,你以为我真喜欢演戏啊?这一切还不都是为了你……
(四凤上,冷淡的,打扮地很酷,墨镜,脸上常浮现不屑一顾的高傲,上台后默默站在那里,自有一种吸引。)
(鲁贵沉默了一会,看到四凤,因为不认识,所以打量了一会,然后鼓起勇气准备打破这个沉默的僵局)
贵:请问你有什么事情吗?
凤:哦,是你们导演让我来这的,你们是在排《雷雨》么?
贵:哦,对,对!我们正在排戏呢?敢情你是来演四凤的吧?
凤:好象是吧!
贵:呵呵,我演鲁贵。
凤:听说过,在戏里面是个奴才吧?
贵:诶,那你可错了!根据我对剧本的分析啊,啊对,鲁贵是经常点头哈腰的那种人,但他那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其实他有自己的一套精明算盘,用现在的话说,那是智商很高。
凤:你这个人说话挺有趣的!
贵:呵呵,大家都这么说!
对了,我跟你介绍介绍,这个是鲁侍萍,也就是鲁妈!
侍:你好!
凤:(点头微笑)。
贵:(小声哄侍萍)咱们一家人可算是团聚了啊!咱高兴高兴,不生气了啊!
(导演上,风风火火的,正在打电话)
导演:喂,繁漪啊!你找我什么事情啊?——对了,我和你说个好消息啊!我找到演员了,扮演四凤的,绝对棒!——啊——什么,你今天有事情不能来啊——哦,没什么,没什么——你是有什么事情不能来啊——什么,陪男朋友啊?——哦,行,那你好好玩啊!明天可一定要过来啊!
(众人看着导演,用眼神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导演:繁漪的电话,她说她今天不能来了,要陪男朋友。
四凤:(尖刻地嘀咕)什么年代啊?把男朋友捧的跟个宝似的,也不知道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对观众男人这种动物是最不能捧的,你越捧他越娇气,压根不把你当回事;对付男人啊,就是要打)一巴掌摸一下,他才会死心塌地,并且关键还是那一巴掌!
导演:(咳了两声,岔开话题)你们都互相认识了吧?陈雪,从今天开始,她就是我们新的四凤了!你们谁和她对对戏?
侍:导演,我想和你说个事情!
导演:哦,行,那鲁贵,你帮着四凤熟悉一下剧本,等会对对,找下感觉。
贵:(愉快的)好类(然后和凤一起看剧本)
侍:导演,我觉得咱们这个戏得停一停!
导演:停,为什么要停!
侍:再过不了几天,我和鲁贵马上就要考试了。
导演:考试?大家都要考试啊!
侍:我们不一样,导演你也知道,我和他是自考班的,这次考试是我们拿学位的唯一机会。
导演:(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这个戏对你们学习影响很严重吗?
侍:恩,他每天就知道排戏排戏,从来就不看书,到了排练场要过戏,离开排练场还捧着剧本琢磨角色,感觉他就完全陷迷进去了。(这时候鲁贵那对词也对完了)
贵:导演,我们准备好了,你给看看啊!侍萍,你也帮着抠抠啊!
(鲁贵和四凤对戏)
凤:(看是否需要手上拿着剧本以表示生疏)
我可忍了好半天了。我跟您先说下,妈可是好容易才回一趟家。这次,也是看哥哥跟我来的。您要是再给她一个不痛快,我就把您这两年做的事情都告诉哥哥。
贵:我,我,我做了什么事啦?(觉得在女儿面前失了身份),喝点,赌点,玩点,这三样,我快五十的人啦,还怕他么?
凤:我才懒得管您这些事呢!——可是他每月从矿上寄给妈用的钱,您偷偷地花了,他知道了,就不会答应您!
贵:那他敢怎么样,(高声道)他妈嫁给我,我就是他爸爸。
凤(羞愧)小声点!这有什么喊头。——太太在楼上养病呢。
贵:哼!(滔滔地)我跟你说,我娶你妈,我还抱老大的委屈呢。你看我这么个机灵人,这周家上上下下几十口子,哪一个不说我鲁贵呱呱叫。来这里不到两个月,我的女儿就在这公馆找上事,,就说你哥哥,没有我,能在周家的矿上当工人么?叫你妈说,她成么?——这样,你哥同你妈还一个劲儿地不赞成我。这次回来,你妈要还是那副寡妇脸子,我就当你哥哥的面上不认她,说不定就离了她……
导演:停,停。
贵:诶,我这词还没完呢!
导演:我知道,四凤,你坐那先休息一下,我这有点事情和他们说。
贵:导演,是不是刚才我哪演得不对啊?刚才那段词我总琢磨着不是那个味,好象还要……
导演:你演的不错,我和你说的是另一个事。你马上要考试了,而且这考试还挺重要,你看这戏你就放一放,先把考试过了再说。
贵:(立刻醒悟到了什么事情,对着侍萍)你刚才和导演瞎说了什么呢?
导演:她没瞎说,这考试比排戏重要,拿学位,可不是闹着玩的,是一辈子的大事!
贵:导演,没那么严重,真的。
侍萍,你没事搅什么局啊?你天天看书看书都把自己看成一寡妇脸子了,还要把我扯着跟你一块!
侍:你现实点,你自己应该知道这考试有多重要。
贵:我自己心里有数,我跟你说过,演《雷雨》是我的梦想。。。
侍:梦想,梦想,你别每天拿这梦想两个字来骗自己好不好?说到底你还是一个自考生,你
和别人不一样,你自己不努力,以后没人看得起你。
贵:什么看的起看不起的,我要人家看的起干吗?要不是前两年我爹拦着我。。。
侍:就能考上中央戏剧学院是不是?
但现在你没考上,你排这《雷雨》能证明什么呢?即便你演的很好也什么都证明不了,而且这戏还说不定能上演,你就为这么个不能上演的戏搭上自己的时间、成绩、甚至是前途,值得吗?
贵:值不值得我心里知道,而且我告诉你,我演这个戏不是图它能上演,我就是喜欢,我愿意呆在这,我愿意每天背词,琢磨角色。你知道吗,我长这么大,做的最开心的事就是这个,如果你真的喜欢我,就别拦我!
侍:(含泪)好,我不拦你,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你就这么迷下去吧,我看你什么时候醒?你天生就没出息,戏里戏外你都没出息。(下)
贵:导演,你别听她的,没那么严重,真没那么严重,我心里有数着呢。
导演:其实她说的对,现实一点,赶紧追她去吧!她现在心里肯定特难受。
贵:好,我这就追她去,我一定能说服她的,导演,你可千万不要不让我演戏啊!
导演:我明白,去吧!
(鲁贵下)
凤:你的演员是越来越疯狂了啊。
导演:(苦笑)在学校里做戏剧的,多半都是受虐狂。
凤:也许吧,反正你肯定是个正宗的受虐狂,认识你都三年多了,一点没变!
导演:谁说的,至少变帅了啊!
凤:其实我一直想不通,在学校里演戏,过把瘾也就算了,谁像你啊,死拽着不放,你到底图什么啊?
导演:我也不知道,可能天生比较笨,做什么都是拿得起,放不下。
凤:除了我。
导演:唉,今天还真谢谢你,过来帮我串角色。
凤:你可别忘了,以前我也演过戏的。而且谁都说我比你演的好!
导演:没忘,没忘,哪敢忘啊,当年咱剧社的社花,戏演的好,歌也唱的棒,凭一首《红豆》把全校男生迷的横七竖八的,记得那次校园歌手比赛,台下的男生中电者不计其数,简直就是横尸遍野,至今想起,还是胆战心惊啊!
凤:你就尽管笑我吧,就你那张破嘴,难怪三年都做不出一场戏,这呀,是天在罚你!(两人沉默,未几,凤轻声,目光里闪烁着憧憬和怀念)自从那次比赛后,我就再也没唱过《红豆》了。
导演:是啊,我也很久没有听过你唱歌了,要不你现在给我唱一个?
凤:想的美!
导演:唱吧唱吧(撒娇啊,好恶心啊,真不想这么写)
凤:(禁不住导演撒娇,开始唱起来)
(歌声优美,让人陶醉,灯光在歌声中渐渐暗下,最终熄灭)

第三场
(仆上,心事重重,因为收到了家里人的信,说他父亲因为要帮他赚学费,又兼了一份事情做,非常辛苦,所以他心里很愧疚,想离开剧组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于是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沉思,把信拿出来看)
(萍上,穿的很讲究,还拿着一束花)
萍:(偷偷的,吓仆)哟,看情书呢?
仆:(急忙收起信)别瞎说啊!
萍:老实说,你这是糟蹋了谁家的姑娘啊?
仆:(缓过神来)你还说我呢!瞧你这身打扮,还有这花……你这是准备做什么啊……戏里有这道具?
萍:真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我已经决定豁出去了,与其窝窝囊囊地憋着,还不如痛痛快快地说出来。毛主席教导我们说:要生的伟大,死的光荣!
仆:你小子,追个女孩都有这么多话说。她不是有男朋友吗?
萍:我知道,但昨天我跟在她后面,亲口听见她和男朋友说分手。
仆:她和男朋友分手了?为什么?
萍:好象是她男朋友还是坚持不让她排戏,所以她就……(耸肩做无奈状)
(贵上,躲躲藏藏的)
贵:哎哎老爷大少爷,我求你们个事啊!
仆:什么事啊?
贵:昨天我和侍萍吵了一晚上,还是没能说服她,等会她来了,你们千万可得帮我说好话,让她千万别阻止我排戏。
萍:不排就不排吧,瞧你这样子,好象多重要似的,不就一半死不死的戏吗!还是帮我想想等会怎么追繁漪。
贵:你一大老爷们怎么被一女的迷成这样啊?
萍:什么叫迷啊!你压根就不懂。。。
(繁上,昨天才和男朋友分手,有些气,也有些恍惚。)
(萍紧张起来,仆和贵怂恿着,才走到繁面前)
萍:(腼腆,笑)来了?
繁:恩。咱开始排戏吧!
萍:不忙不忙,导演不还没来么!
繁:哦。(不语)
萍:我有事想和你说。
繁:说吧!
萍:(鼓足了勇气,掏出花) 繁漪,我爱你,做我女朋友吧!
繁:(惊讶)(哭笑不得)你今天没事吧?
萍:我是考虑了很久才说这句话的,我之所以到现在还留在这剧组里都是因为你。
贵:(对仆)靠,他也太下作了,为个女人来排戏,没意思。
繁:可是我有男朋友啊!
萍:但你们已经分手了啊!
繁:你怎么知道我们分手了?
萍:我亲耳听见的。(低声)昨天看你不开心,跟了你一天。
繁:(有些生气)你没事跟着我干吗?我讨厌别人干涉我的生活。
萍:我没有那个意思,我,我只是喜欢你而已。
繁:喜欢我,你喜欢我什么?
萍:我,我,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能让你开心、幸福。
繁:(冷笑)我已经很开心了!你还能给我什么?(周平无言以对,黯然神伤)对,我是和我男朋友分手了,因为他总不让我这个,不让我那个,我不喜欢。我喜欢一个人的生活,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们之间,只是周繁漪和周萍的关系,我不想在戏外还和你有什么纠葛。 你的花还是送给别人吧!
(萍很窘迫地站在那,正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侍萍上)
侍:(冷静的)**,你过来。
(鲁贵看到侍萍,挺慌的,犹犹豫豫地走到侍萍面前)
侍:你还是要排戏?
贵:呵呵,你让我把这个戏排完吧,学习我也保证会努力,我一排完戏就去看书。
侍:(摇头)还是算了吧,你的事我再也不想管了。
贵:侍萍,你别这样啊!
侍:我叫***,不叫鲁侍萍。
贵:我求你,这次我求你成不成。这个戏对我很重要,如果放弃了我以后就没办法做人了,我和你说过的,这戏是我的梦想。
侍:你还在骗自己,梦想,梦想,这都是借口,你在逃避。你以为到了舞台上你就不是自考生了,你以为背几句台词就能改变自己的角色吗?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你醒醒吧。你可以有梦想,但绝对不能是这个戏,这个戏肯定没有结果的。
贵:做一件事情结果就那么重要吗?就不能为了做一件事情而做吗?
侍:我已经受够你了。现在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是要排这个戏,还是要我?如果你还是要排戏的话,我们就分手。
(鲁贵怔住了,看着侍萍,手里把剧本拽得紧紧的,意识到了之后又轻轻把剧本抚平,但双手在颤抖)
(场上忽然一片安静,渺茫的音乐)
贵:(一步步走到台前,再也忍不住了,大声叫起来,叫声是痛苦的,咆哮的,宣泄着心中的无奈和悲伤,因为到了选择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是那样的喜欢侍萍。)
(繁漪对周萍摆了摆手,轻声说再见,周萍傻傻地站在台上,把花一片一片剥落)
(切换:仆坐中间,周萍和鲁贵分坐在他两边,繁和侍又分别靠着他两人做舞台两头)
仆:(掏出自己刚才看的信,轻轻递给周萍,周萍看完后低下头,并递给鲁贵,鲁贵看完后也低下头,并递会给周萍,周萍又把信递回给仆,仆又看着信,轻轻地说)
这两天我一直都在信,要不要坚持排这个戏,我很喜欢演戏,也喜欢在舞台上的感觉,但有时候我发现我并不属于舞台。我们家是矿上的工人,妈妈写信告诉我,爸爸为了帮我赚学费,已经主动申请下矿作业。每次我拿到他们寄的钱的时候都特别愧疚,他们在拼命工作,维持着我的学习,我却每天在这里为一件明知道没有结果的事情而耗费时间。我想,有些事情不是自己喜欢就能做的。
(台上一片安静,导演上,静静地站在他们背后,一言不发,灯渐渐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