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启,刘基,宋濂
高启(1336年——1374年),字季迪,号青丘子,长洲县(今苏州市)人,元末明初诗人,诗集有《高太史大全集》,文集有《凫藻集》附《扣舷集》词。高启出身富家,童年时父母双亡,生性警敏,读书过目成诵,久而不忘,尤精历史,嗜好诗歌,与张羽、徐贲、宋克、王行等十人常在一起切磋诗文,人称“北郭十才子”。同时,与杨基、张羽、徐贲被誉为“吴中四杰”,当时论者把他们比作“唐初四杰”。但无论是“十才子”还是“四杰”,高启的文学成就远远超过了其他人。
高启“有文武才,无书不读,面尤邃于群史”,以诗著名。《四库全书提要》称他“诗天才高逸,实踞明一代诗人之上。其于诗,拟汉魏似汉魏,拟六朝似六朝,拟唐似唐,拟宋似宋,凡古之所长无不兼之。振元末纤禾农缛丽之习而返之于正,启实有力。”
高启是明初诗坛的大家,诗评家对他的作品非常推崇。清人赵翼称他“才气超迈,音节响亮,宗派唐人而自出新意,一涉笔即有博大昌明气象”,并说“论者推为(明代)开国诗人第一”(见《瓯北诗话》)。这话并非过誉,且有一定的代表性。这样一位大诗人,至少给开国皇帝的“文治”添了光彩,朱元璋为何要置他于死地?
一般的说法来源于《明史》高启本传:问题出在高启写的上梁文上,朱元璋看了非常生气。在《元和唯亭志》中也有高启上梁文的蛛丝马迹,卷十三中说:“观欲徙郡治于子城,启为作上梁文,有‘龙蟠虎踞’语。卫帅(蔡本)劾之,为危言以动上。”
洪武六年(1373年),魏观奉命任苏州知府,将携家归依岳父周仲达、居住吴淞江畔青丘(今苏州角直境内)的高启接到城里,住在夏侯里,往来密切。魏观到苏不久,在张士诚宫殿遗址修建知府衙门,并请高启写《郡治上梁文》,此事则被人告发。因高启文中描写建筑有“龙蟠虎踞”之句,犯了朱元璋大忌。按照明太祖朱元璋的逻辑,“龙蟠虎踞”之地当为帝王所居,你高启把张士诚住过的地方也称“龙蟠虎踞”,岂非大逆不道?
其实,高启被杀是有前因的。据《明史》本传透露:“启尝赋诗,有所讽刺,帝之未发也。”就是说,上梁文只是导火线,祸根早就埋下了。清人徐轨认为,是高启的《题宫女图》:“女奴扶醉踏苍苔,明月西园侍宴回。小犬隔花空吠影,夜深宫禁有谁来?”此诗触及宫闱隐私,与御史张尚礼的《宫怨》诗相类。朱元璋读了张尚礼的诗,“以其能摹写宫闱心事,下蚕室死:(见《续本事诗》)。而赵翼《瓯北诗话》认为,惹祸的还有《题画犬》诗:“莫向瑶阶空吠影,羊车半夜出深宫!”这不是暗示皇帝荒淫吗?但也有人认为这是附会。清人朱彝尊在《静志居诗》中说,《题宫女图》与《题画犬》两诗,是讥讽前朝元顺帝的,与明初宫掖毫不相干。
宋濂(1310一1381),明初大臣、文学家。浙江浦江人,字景濂,号潜溪。至正二十年(1360),与刘基、章溢、叶琛同受朱元璋礼聘,尊为“五经”师。洪武初主修《元史》,官至学士承旨知制诰。后因牵涉胡惟庸案,谪茂州,中途病死。有《宋学士全集》、《孝经新说》等。
关于开展宋濂逝世625周年纪念活动的倡议书
柳哲(北京东方文化馆副秘书长)
海内外的宋濂后裔、宋氏宗亲以及有关单位和相关人士:
今年农历5月20日(公历6月15日)系明代著名学者、“开国文臣之首”、《元史》总裁宋濂逝世625周年纪念日。
笔者系宋濂的恩师、元代著名学者、“儒林四杰”之一的柳贯21世孙,宋濂胞兄宋渊(其孙女嫁给柳贯孙子、笔者19世祖柳穟)的21世外孙,发起与海内外的宋濂后裔、宋氏宗亲以及有关单位和相关人士,共同举办纪念宋濂逝世625周年的相关活动,希望得到社会各界的响应和支持。
宋濂后裔聚居地在今浙江兰溪市梅江镇宋宅村、下溪前村等地。通过对宋濂的研究与纪念,以期加快对宋濂后裔聚居地的保护与开发。
5月29日,笔者与兰溪市梅江镇党委书记陈志良、该镇党委宣传委员徐国富电话采访时获悉,该镇已经开始重视对宋濂祠堂的开发与保护,已将宋宅村的宋濂祠堂列为兰溪市重点文物保护单位,这多少令人感到欣慰。但略有遗憾的是,宋濂祠堂内的杂物仍未完全搬出,相信在不久的将来,在有关部门与领导的重视下,宋濂祠堂将会焕然一新,迎接海内外的宋氏宗亲与观光者。
据最近由四川人民出版社出版的由日本人山川早水在100多年前著的《巴蜀旧影》一书中“宋濂墓”一节的记载:“据闻宋濂墓在城东五里净居寺庙内。其近旁有潜溪书院之处”。(其下古诗四十首,译者略)。
笔者在宋濂逝世625周年纪念日发起在四川成都“寻找宋濂墓及其后裔”的活动,希望引起媒体的关注。
宋濂,字景濂。出生于金华潜溪(今金东区傅村镇),后举家迁居浦江青萝山。少时就学于金华闻人梦吉。后慕名至浦江东明精舍从吴莱学,又游学于柳贯、黄溍之门。至元二年(1336),应浦江义门郑氏之聘,讲学于浦江青萝山下东明精舍。前后主讲席20多年。曾任浦江月泉书院山长。元至正九年(1349),被荐为翰林院编修,以亲老辞谢,隐居龙门山著书讲学。
至正十八年,朱元璋攻取婺州,开郡学,聘为五经师。次年,应征至应天(南京),任江南儒学提举,授太子经,修起居注。常侍朱元璋左右,以备顾问,明洪武二年(1369),任《元史》总裁官,书成,升翰林学士。四年,调任国子司业,次年升赞善大夫。太祖征召四方儒士,择少年俊异者入宫中文华堂肄业,命濂为师。六年升侍讲学士,知制诰兼修国史。十年,致仕归里。
宋濂勤奋好学,著作甚丰。系明代“开国文臣之首”。著有《孝经新说》、《周礼集说》、《潜溪集》、《萝山集》、《浦阳人物记》等。后人将其诗文合辑成《宋学士全集》75卷。文章不仅风行国内,当时在高丽、安南、日本等国亦广为流传。
刘基
刘基,字伯温,青田人。曾祖濠,仕宋为翰林掌书。宋亡,邑子林融倡义旅。事败,元遣使簿录其党,多连染。使道宿濠家,濠醉使者而焚其庐,籍悉毁。使者计无所出,乃为更其籍,连染者皆得免。基幼颖异,其师郑复初谓其父龠曰:“君祖德厚,此子必大君之门矣。”元至顺间,举进士,除高安丞,有廉直声。行省辟之,谢去。起为江浙儒学副提举,论御史失职,为台臣所阻,再投劾归。基博通经史,于书无不窥,尤精象纬之学。西蜀赵天泽论江左人物,首称基,以为诸葛孔明俦也。
方国珍起海上,掠郡县,有司不能制。行省复辟基为元帅府都事。基议筑庆元诸城以逼贼,国珍气沮。及左丞帖里帖木儿招谕国珍,基言方氏兄弟首乱,不诛无以惩后。国珍惧,厚赂基。基不受。国珍乃使人浮海至京,贿用事者。遂诏抚国珍,授以官,而责基擅威福,羁管绍兴,方氏遂愈横。亡何,山寇蜂起,行省复辟基剿捕,与行院判石抹宜孙守处州。经略使李国凤上其功,执政以方氏故抑之,授总管府判,不与兵事。基遂弃官还青田,著《郁离子》以见志。时避方氏者争依基,基稍为部署,寇不敢犯。
及太祖下金华,定括苍,闻基及宋濂等名,以币聘。基未应,总制孙炎再致书固邀之,基始出。既至,陈时务十八策。太祖大喜,筑礼贤馆以处基等,宠礼甚至。初,太祖以韩林儿称宋后,遥奉之。岁首,中书省设御座行礼,基独不拜,曰:“牧竖耳,奉之何为!”因见太祖,陈天命所在。太祖问征取计,基曰:“士诚自守虏,不足虑。友谅劫主胁下,名号不正,地据上流,其心无日忘我,宜先图之。陈氏灭,张氏势孤,一举可定。然后北向中原,王业可成也。”太祖大悦曰:“先生有至计,勿惜尽言。”会陈友谅陷太平,谋东下,势张甚,诸将或议降,或议奔据钟山,基张目不言。太祖召入内,基奋曰:“主降及奔者,可斩也。”太祖曰:“先生计安出?”基曰:“贼骄矣,待其深入,伏兵邀取之,易耳。天道后举者胜,取威制敌以成王业,在此举矣。”太祖用其策,诱友谅至,大破之,以克敌赏赏基。基辞。友谅兵复陷安庆,太祖欲自将讨之,以问基。基力赞,遂出师攻安庆。自旦及暮不下,基请迳趋江州,捣友谅巢穴,遂悉军西上。友谅出不意,帅妻子奔武昌,江州降。其龙兴守将胡美遣子通款,请勿散其部曲。太祖有难色。基从后蹋胡床。太祖悟,许之。美降,江西诸郡皆下。
基丧母,值兵事未敢言,至是请还葬。会苗军反,杀金、处守将胡大海、耿再成等,浙东摇动。基至衢,为守将夏毅谕安诸属邑,复与平章邵荣等谋复处州,乱遂定。国珍素畏基,致书唁。基答书,宣示太祖威德,国珍遂入贡。太祖数以书即家访军国事,基条答悉中机宜。寻赴京,太祖方亲援安丰。基曰:“汉、吴伺隙,未可动也。”不听。友谅闻之,乘间围洪都。太祖曰:“不听君言,几失计。”遂自将救洪都,与友谅大战鄱阳蝴,一日数十接。太祖坐胡床督战,基侍侧,忽跃起大呼,趣太祖更舟。太祖仓卒徙别舸,坐未定,飞礮击旧所御舟立碎。友谅乘高见之,大喜。而太祖舟更进,汉军皆失色。时湖中相持,三日未决,基请移军湖口扼之,以金木相犯日决胜,友谅走死。其后太祖取士诚,北伐中原,遂成帝业,略如基谋。
吴元年以基为太史令,上《戊申大统历》。荧惑守心,请下诏罪己。大旱,请决滞狱。即命基平反,雨随注。因请立法定制,以止滥杀。太祖方欲刑人,基请其故,太祖语之以梦。基曰:“此得土得众之象,宜停刑以待。”后三日,海宁降。太祖喜,悉以囚付基纵之。寻拜御史中丞兼太史令。
太祖即皇帝位,基奏立军卫法,初定处州税粮,视宋制亩加五合,惟青田命毋加,曰:“令伯温乡里世世为美谈也。”帝幸汴梁,基与左丞相善长居守。基谓宋、元宽纵失天下,今宜肃纪纲。令御史纠劾无所避,宿卫宦侍有过者,皆启皇太子置之法,人惮其严。中书省都事李彬坐贪纵抵罪,善长素匿之,请缓其狱。基不听,驰奏。报可。方祈雨,即斩之。由是与善长忤。帝归,愬基戮人坛壝下,不敬。诸怨基者亦交谮之。会以旱求言,基奏:“士卒物故者,其妻悉处别营,凡数万人,阴气郁结。工匠死,胔骸暴露,吴将吏降者皆编军户,足干和气。”帝纳其言,旬日仍不雨,帝怒。会基有妻丧,遂请告归。时帝方营中都,又锐意灭扩廓。基濒行,奏曰:“凤阳虽帝乡,非建都地。王保保未可轻也。”已而定西失利,扩廓竟走沙漠,迄为边患。其冬,帝手诏叙基勋伐,召赴京,赐赉甚厚,追赠基祖、父皆永嘉郡公。累欲进基爵,基固辞不受。
初,太祖以事责丞相李善长,基言:“善长勋旧,能调和诸将。”太祖曰:“是数欲害君,君乃为之地耶?吾行相君矣。”基顿首曰:“是如易柱,须得大木。若束小木为之,且立覆。”及善长罢,帝欲相杨宪。宪素善基,基力言不可,曰:“宪有相才无相器。夫宰相者,持心如水,以义理为权衡,而己无与者也,宪则不然。”帝问汪广洋,曰:“此褊浅殆甚于宪。”又问胡惟庸,曰:“譬之驾,惧其偾辕也。”帝曰:“吾之相,诚无逾先生。”基曰:“臣疾恶太甚,又不耐繁剧,为之且孤上恩。天下何患无才,惟明主悉心求之,目前诸人诚未见其可也。”后宪、广洋、惟庸皆败。三年授弘文馆学士。十一月大封功臣,授基开国翊运守正文臣、资善大夫、上护军,封诚意伯,禄二百四十石。明年赐归老于乡。
帝尝手书问天象。基条答甚悉而焚其草。大要言霜雪之后,必有阳春,今国威已立,宜少济以宽大。基佐定天下,料事如神。性刚嫉恶,与物多忤。至是还隐山中,惟饮酒弈棋,口不言功。邑令求见不得,微服为野人谒基。基方濯足,令从子引入茆舍,炊黍饭令。令告曰:“某青田知县也。”基惊起称民,谢去,终不复见。其韬迹如此,然究为惟庸所中。
初,基言瓯、括间有隙地曰谈洋,南抵闽界,为盐盗薮,方氏所由乳,请设巡检司守之。奸民弗便也。会茗洋逃军反,吏匿不以闻。基令长子琏奏其事,不先白中书省。胡惟庸方以左丞掌省事,挟前憾,使吏讦基,谓谈洋地有王气,基图为墓,民弗与,则请立巡检逐民。帝虽不罪基,然颇为所动,遂夺基禄。基惧入谢,乃留京,不敢归。未几,惟庸相,基大戚曰:“使吾言不验,苍生福也。”忧愤疾作。八年三月,帝亲制文赐之,遣使护归。抵家,疾笃,以《天文书》授子琏曰:“亟上之,毋令后人习也。”又谓次子璟曰:“夫为政,宽猛如循环。当今之务在修德省刑,祈天永命。诸形胜要害之地,宜与京师声势连络。我欲为遗表,惟庸在,无益也。惟庸败后,上必思我,有所问,以是密奏之。”居一月而卒,年六十五。基在京病时,惟庸以医来,饮其药,有物积腹中如拳石。其后中丞涂节首惟庸逆谋,并谓其毒基致死云。
基虬髯,貌修伟,慷慨有大节,论天下安危,义形于色。帝察其至诚,任以心膂。每召基,辄屏人密语移时。基亦自谓不世遇,知无不言。遇急难,勇气奋发,计画立定,人莫能测。暇则敷陈王道。帝每恭己以听,常呼为老先生而不名,曰:“吾子房也。”又曰:“数以孔子之言导予。”顾帷幄语秘莫能详,而世所传为神奇,多阴阳风角之说,非其至也。所为文章,气昌而奇,与宋濂并为一代之宗。所著有《覆瓿集》,《犁眉公集》传于世。子琏、璟。
眀初诗文三大家分别是:高启,刘基,宋濂
高启,刘基,宋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