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妈妈是精灵第二章内容概括100字?

2024-12-19 00:4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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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妈妈是精灵第二章:感情是世界上最黏的胶水

等我醒来,太阳深深地晒满了整个屋子。楼下的南京西路上传来汽车的声音,还有那个站在路中间的警察嘴里的哨子声音。他是全世界最厉害的人之一,只要他的哨子一响,再心急的人也只好停下汽车。妈坐在地板上望着我。她又恢复原来的样子了,有一点瘦,眉毛淡淡的,里面藏着一粒红色的痣。她穿着一件很大的t恤,当然是“梦得娇”。白色的大t恤上,绣着一朵浅蓝色的小花,那种蓝色,就是昨天妈妈变的颜色。我赶紧抓住自己的被子:“爸爸快来!”我叫。爸爸还是睡着没有醒,他一定是昨天晚上喝得太多了。“你别怕我,陈淼淼,”妈说,“我不伤害人的。”她拍拍自己的手给我看,手里什么东西也没有。指甲的长短也很正常。可这并不真正说明什么,就是狼也懂得先装成一个外婆呢。她又伸出舌头来给我看,舌头上没有滴着血。妈妈说:“我说什么你才能相信我呢厂她想了想,说,“我们身上是凉的,有一点像冰激凌的意思,不过不甜。可人的身上是热的,特别是喝了酒的人,酒在他们的身体里到处着火,我们遇见人;就像冰激凌遇见太阳,只有我们怕人,怎么可能吃人。所以你真的不要怕我。”妈妈是另外一种人,就像爸爸说的一样,他们是那种蓝色会飘的人,住在另外一个空间里的,和故事里的仙女、人鱼住在一起。他们是一种比人还要脆弱的人,风都能把他们吹跑。可是平时我们人不能到他们的地方去,而他们,在一天里的一个特定的时候可以到人间来,他们会走,也会飞。说起来,他们比人要高级一些。所以妈妈他们是那种比我们真正的人要高级,可是也要脆弱的人。“真的?”我问。“真的。”妈妈用力点着头,“你也是我的孩子,我为什么要骗你呢!我都不能再说‘真的’,因为骗人的人最喜欢特别再说一声‘真的’,所以我不说真的,可是!我说的都是真的。你可以看我的眼睛。”妈妈把她的脸伸到我的眼前,她的眼睛是棕色的,像一只睡着了的小熊一样温和和诚实。她这样看着我说:“我的孩子,你千万不要怕我。我会做许多事,那是别的妈妈不能为孩子做的,我都能为你做。”“你会什么?”我问。她伸手往前一抓,再把握着的手一个手指一个手指地在我面前张开来,妈妈的手里面,出现了一个我一直吵着要买,可是爸爸不同意给我买的电子小鸡。“怎么样?”妈一脸既小心又得意的样子。妈把电子小鸡递给我,起身到抽屉里找了一张上百块钱,把钱叠成一只小小的纸鹤,她把它放在手心里吹了一口气,说:“天皇皇,地呈皇,到淮海路上白色和蓝色的大百货店里去一次吧。”说着,她把小纸鹤往窗外一扔,钱做的小纸鹤顿时就像剪刀一样扎向前去。妈转身对我说:“不能白拿人家伊势丹的东西,不劳而获和偷没有什么两样,都是不好的。我是一个好人,就是别人不看见的时候也不做坏事。”我紧紧地捏着手里那滑滴响着的小鸡。从前看《阿拉丁》,看到他有下个神灯可以帮他,看《木偶奇遇记》,皮诺曹有仙女帮着,心里真的是羡慕。没想到我也有下天发现自己有个这样的妈妈。妈妈坐在一边,突然没有声音地笑了出来,比人们说的那种微笑要笑得更厉害。她的脸上全是笑,眼睛在闪闪发光,脸上在闪闪发光,淡淡的眉毛像马一样地飞围两边,她美滋滋地向我闭了闭眼睛。她一定猜出来我心里正在想什么,她一定是在为我心里想的那些念头高兴。忽然,妈妈把手伸到自己的眼睛上,往里一抓,她的眼眶里就开出一朵蓝色的花来。她手上的眼珠儿变成了卞小团蓝色的橡皮泥,她把它放在手心里捏捏软,然后揉一揉,搓下搓,拉一拉,做成一朵小小的蓝花,可我看到,花蕊里长着一只眼睛,正在一眨一眨,妈妈说:“天皇皇,地皇皇,到静安寺那里的小学校里去一次吧。”那朵花就飞走了。妈妈说:“有人在一个大房间里把青蛙切开来,许多孩子在看,,青蛙有血流了出来,很凉,很新鲜,像最好的冰淇淋。”妈响亮地咽了一下口水,“真想不到,你们也这样对青蛙。”我说:“不是我们,是生物课的老师。将来一定会有无数青蛙的灵魂来找他,杀死他。我最恨杀青蛙了。”妈妈也知道,我最喜欢的小动物,不是狗,也不是猫,而是绿色的青蛙。妈妈看着我,不再说下去了。过了一会儿,妈妈又说:“你那小朋友李雨辰正在做英文作业呢,我的天,她怎么咬铅笔头!”我说:“那是因为她做得心里恨死了。”李雨辰算是我目前的好朋友,我们住得近,天天一起上学和放学。她和我不是一个小组,却一起坐在第四排,所以,我们中间只隔了一条通道,等于是同桌差不多。她是个瘦小的女孩子,我发现她的眼睛像是小兔子一样,眨得飞快。我虽然不能说是她的知心朋友,可我知道她这样做是什么意思。她虽然是班上的好学生,可也不喜欢做作业,她和我一样讨厌那么多的作业,可我们不得不做,所以,她的铅笔头,全都被咬得像漏斗一样凹进去了。“那她一定是个天才,被学校的功课压制住了,天才的力量就从牙齿里面跑出来,只好咬铅笔头。”妈妈说,“她怎么还是那么脏?”她的爸爸妈妈离婚了,她跟她爸爸过,所以跟没人管的孩子一样。其实这也是我目前和她比较要好的重要原因。从前我喜欢和班上最出色的同学做朋友,我总是发现他们都很自私而且很容易看不起人。所以我要找一个倒霉蛋当朋友,我想这样的人应该是自卑的,对我的关心,肯定心里很感谢。然后她就对我忠心耿耿。我很希望帮助别人,只是想要帮一个对我真正忠心耿耿的人,我才能信任,才会放胆和她做朋友,不会在帮助她的时候心烦,不会老想着:凭什么老是我帮你,你就不能帮助我?我从前就一直老这么想的。“爸爸妈妈离婚的小孩都是这副模样的。”我说。“那要是你的爸爸和我离婚了,你也会这样?”妈妈说。她那留在脸上的眼睛静静地看着我,又像玩具熊那样,又软,又暖。“你们不会的。”我说。“要是会呢?”妈妈坚持问。“不知道。”我说着去推了推她,“不要说这种吓人的话。”妈妈叹了口气,又说:“你们王老师烫着脚了,她在帮你们班的小朋友热袋装奶,热水一下子溅到脚上,她一只脚在地板上跳。”我这才意识到,原来妈妈的眼睛飞到我们班上去了,她在家里就能看到我们班上所有的事。这真的是太奇妙了。于是我问:“你能到男厕所里去看看吗?”妈妈吓了一跳,说:“千什么?”我说:“不干什么,就是觉得奇怪,我从来没看到过男厕所是什么样子的。”妈妈摇摇头说:“陈淼淼,你是一个下流坯。”我忍不住笑,学校里什么地方我都去过了,就是没去过男厕所,我真想知道里面是什么样。妈妈说:“一长条像水沟样的,白色的瓷砖,矮矮的木头门。”和女孩子的差不多。妈妈严肃地说:“男孩子要站着尿尿这样的事,是不可以叫以告诉你的,女孩子一知道这种男孩子的事,马上就会变成大人,就再也不会长高了,我可不想你是个那么矮小的人。”说着,妈妈哗地眨了一下眼,脸上的花就又变成了眼睛。妈妈真的神了!和皮诺曹的仙女,阿拉丁的神灯一样。而更好的是,他们拥有的是宝物,坏人要抢,宝物是没有感情的。到了谁的手里,就为谁服务,而我有的是自己的妈妈,要是她真的是不吃我的怪物,她会永远向着我,不会被抢走。妈妈看着我,脸上全是笑。她的笑容像一块抹布一样,一把一把,把妈妈的脸擦得闪闪发光。这时候,我才发现妈妈的脸原来是有一点伤心的样子,她的脸像好久都没有擦干净的玻璃一样,有一点灰灰的不爽气。这在从前是看不出来的,只有现在,妈的脸明亮得在闪光,才能发现从前不是这样的。就像是那种灰灰的玻璃,它也是透明的,可当你把它擦得发光了,才会发现原来看上去透明的玻璃,其实也是脏的。妈高兴的脸,是多么好看啊。“那你还会偷着做什么和人不一样的事呢?人家小鬼盖思波不光会变东西,还会飞。”我说。妈冲我眨眨眼睛,就冉冉地升了起来。她的脚浮到桌面上来了,又浮到大吊灯那么高了,我这才意识到她是开始飞起来了,一动不动就能飞起来,而不是像小鸟那样,得使劲拍翅膀。妈妈升到了天花板那里,微微笑地看着我。然后在空中翻了一个跟斗,平平的,像敦煌仙女一样静静地浮在我的头顶上。我大叫一声:“爸爸!”妈对我“嘘”了一声,制止了我。她像小鸟喝水一样从空中凑近爸爸,很近地看着爸爸睡得死死的脸,对他的脸做了一个大大的鬼脸。那是在爸爸醒着的时候绝不可能发生的事,可现在爸爸只是一脸诚恳地对着妈妈的鬼脸深深地呼吸着。我笑出来。妈妈先很深情地对着爸爸的脸亲了又亲。再装爸爸的样子闭着眼睛很陶醉很害羞的样子。爸爸醒着的时候,就是妈妈,也从来不敢这么放肆。我笑死了。爸爸动了一下,妈吓得一抽,像烟一样升到上面去。她用手指指吊灯,说:“又有那么多的灰,我的天,今天要擦灯了。”我赶紧说:“别。一点也不浪漫了。”听到我说这个,妈妈的脸笑开了花,可是她还是忍看笑,对我吐了吐舌头:“陈淼淼,你可真是个懒虫,将来不知道你自己的家会有多脏。”妈满房子飞着,像真正的飞机一样,还会俯冲和上升。可是她嘴里不停地说窗帘箱里有蜘蛛网了,要打扫了;又说画镜线里装满了灰什么的,太像一个烦人的妈妈。于是我说:“妈,你能带着我飞,才叫本事呢。”妈这才停下嘴来,她看了看我,飞过来抓着我的手,她的手指现在是温暖的,太好了。她把我抱在她的怀里。她的身体像最软的鸭绒被一样包围着我,她的身上有的不再是昨天的那种冰箱里的腥气味,而是一种从前的那种切开的黄瓜气味,虽然是凉凉的,可是不冰,而且很清香。我心驻一下子高兴起来。渐渐,我发现自己的小床变得小了,而且窄了,我看见睡在床边上的爸爸像一个大虾。然后,我惊奇地发现自己居然能看得见大橱顶上的东西,大橱顶上有一些灰白色的灰尘,还有妈妈画坏了、却舍不得扔掉的画。接着我看到大吊灯那些向上张开的白玻璃灯罩里真的全是灰,最后我的头被什么东西顶住了,硬硬的,再一看,那是我家的禾花板啊,我这不是在飞吗?!我是在飞。妈妈带着我穿过走廊,我摸着天花板一路向前,我们像两只乌离开了鸟窝一样,离开了爸爸和我的小房间,飞过客厅,飞过客厅的桌子,那里还有昨天闯了大祸的那瓶绍兴黄酒。昨天我还吓得要命,我多傻呀!我们在爸爸妈妈的房间里飞来飞去,我和妈加在一块,是很大的一块东西。一不小心,就碰到大吊灯。它就吱嘎吱嘎地摇晃起来,妈马上惊叫:“别把它碰掉了!”我可不管。我喜欢看大吊灯被我碰的摇摇晃晃的,然后灯绳上的灰,像吃馄饨时候爸老要撒的黑胡楸面一样撒下去,一直洒到妈妈的大床上。妈在我身后心疼地大叫:“你这孩子怎么是这样的啊!”我能像小鸟一样的飞吗?像鸟一样飞在我们这条南京西路上,“哗”地飞到东,叉“哗”地飞到北,看看美发厅的霓虹灯上脏不脏。从气窗里看下去,帮着到我们大楼下面南京西路和陕西路交界的地方,那个吹哨子的年轻警察正笔直地站在路中间的圆台子上指挥交通,他看到一个会飞的女孩子会怎么想?前几天我飞跑过马路的时候,他还对我们大叫:“小人不要命啦!”然后过来一把抓住我的书包带子,像拉羊一样把我拉过马路去,所有的汽车全在他的哨子声里停下来,看我示众。现在如何,“小人”在他的头顶上飞!我说:“我要飞到外面去。”妈妈说:“不行,不可以。人家要看到的。”我说:“妈妈!”妈说:“真的不行,在人的世界里,就得像人一样生活,不能让人知道我们是不同的,这是我们到这里来以前宣过誓的,要不就不能来。”说着,妈轻轻地把我放下来,我又回到了地面上,原来会飞的人,也是有规矩约束着的,所有的世界上,没有什么人是真正能回到了地面上,原来会飞的人,也是有规矩约束着的,所有的世界上,投有什么人是真正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妈也下来了,咚地一声坐到地上,看着我,很遗憾的样子。 我看着妈妈,她是奇妙的,是我的,虽然她不能做所有我想要的事,可已经很了不起了。 妈妈望着我说:“我也爱你,陈淼淼。你救了我。我一想到你,心里就开始冒胶水出来,那是世界上最结实的胶水。” 什么? 妈说:“你要知道!这种从心里流出来的胶水是人的世界里最好的东西,透明的,黏糊的,让你的心越来越结实的。你们这个世界的人把它叫做感情。这是我们的世界没有的东西。你给我那么多,还有你的爸爸。” 妈妈那个空间里的人,因为从来不会生气,也不会高兴,不会吵架,也不会爱。因为他们没有感情,所以他们不用说话,也没有语言,他们整天就在天上飞来飞去,他们的风全是流动的音乐。不过对他们来说,等于是风,没有什么好喜欢的,因为他们的心里没有爱,也没有恨,他们的心是用最轻水晶做的,什么也没有。 他们那里的人,都是为了找到一种感情来到我们这个空间的。他们党得我们人间的感情,是胶水,把一个个人,都紧紧地黏合在了一起。 妈妈也是为了要把自己和我们黏在一起,来到我们这里的。妈妈说:“所以,我们坐班车到人间来,要来这里的人很多,我等了好多天,来了以后,我们大家都躲在没人的红砖老教堂里,那里很安静,虽然不是为我们准备的,可也合我们的胃口。教堂里的小天使也是我这样的人,我们总是要在那里适应人间的强烈的热气,大多数人都变瘦了。 我们在黄昏时候出来,太阳下去了,我们就飞到 外面的大树上玩,在没有人爱上我们、或者恨上我们以前,我们怕晒太阳。不过,许多时侯,人总是先爱上我们,再恨我们,恨比爱要复杂一点。 “黄昏的时候,我们大家拉着树叶子荡秋千,唱歌。树下的人听不见我们唱歌,也看不见我们。只以为是树 叶子在风里响。那就是和我们没有缘分的人。 “要是有人抬起头来找,或者停下脚步听,那些人要么是诗人,要么是想要爱上什么人的那种心里寂寞的人。这样的人在里面能听到隐隐约约的歌声,不过这种人是对自己的感觉最怀疑的人,他们其实是感觉最好的人,可是他们永远也不敢像最蠢的那种人一样,一张嘴就能肯定自己感觉不错。所以他们犹豫着,看来看去。 “而我们,就在树上看他们那若有所思的人间的脸,评论他们里面谁是好看的人。这是爱上一个人的前提。我们常常就爱上了那几张迷惑地望着树叶子的脸,因为迷惑就是一种感情,它们会像箭一样向我们的心扎过来, 然后,我的心就会有一些黏黏的东西流出来,把感情一点一点地黏住。 “我就是这样爱上了爸爸。那时爸爸还是一个大学生,每个星期六大学放学的时候站在大树下面等车回家去。他上的是第一医学院,可却学着写许多现代主义的诗歌。爸爸那向上望过来的眼睛,是世界上最黏的东西。” 妈妈说着,脸轻轻地红了,那种红色,一点点地盖住她的脸,她的眼皮,她的额头,就像昨天蓝色盖住了她一样。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爸爸妈妈是怎么好起来的,我觉得他们真好,我做他们的孩子,真的是很幸福。 妈妈的心重了,就从大树上落了下来,变成了一个人间的女人,她在大树下面的车站上认识了爸爸,然后就恋爱了,就结婚了,就生我了。妈妈的心就更加黏了,因为还有我,我有时觉得自己比总是很严肃的爸爸更爱妈妈,我常常要紧紧地抱着妈妈才行。 妈妈的这些话,让我想起安徒生的人鱼公主,在故事里,她也很想当一个人。妈妈说她从前漂到大海深处去的时候,看到过人鱼公主,她现在也没有朋友,因为她最后还是没能得到一个人的感情,没有人爱上她。人鱼公主现在生活得不那么快乐,比起来,妈比她要快乐多了。 “那棵树在哪里?”我问。 “在49路终点站,教堂的前面。以后我带你去看看,那是你的爸爸妈妈相爱的墓碑。”妈妈微笑着说。 “不要瞎三话四。”我学着爸爸的样子说。妈妈实在是不会说我们的话。 这时,我听到身后有声音,是爸爸站在门口,他严肃地看着我们。 妈妈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