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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在1922年12月发表在《小说月报》的《社戏》中直言不讳地说,在20年间“只看过两次中国戏(指京剧)”,给他留下了不良印象:“似乎这戏太不好”,“看小旦唱,看花旦唱,看老旦唱,看不知什么角色唱,看一大班人乱打,看两三人互打”,实在“使我醒悟到在这里(指戏台下)不适于生存了”。“这一夜,就是我对中国戏告了别的一夜......”。“前几天,我忽在无意之中看到一本日本文的书,是关于中国戏的。其中有一篇仿佛说,中国戏是大鼓,大叫,大跳,使看客头晕脑胀,很不适应于剧场......我当时觉着这正是说了我意中而未曾想到的话。”
到了青年时代,鲁迅仍然讨厌京剧。他认为京剧是“玩把戏”的“百衲体”,“毫无美学价值”可言。他认为京剧“脸谱和手势,是代数,和尝是象征?他除了白鼻梁表丑角、花脸表强人、执鞭表骑马、推手表开门之外,哪里还有什么说不出,做不出的意义?”
也许是因为梅兰芳是四大名旦之首吧,鲁迅多次撰文对素不相识的梅兰芳尖刻的抨击。在《论照相之类》中鲁迅尖刻、挖苦地说:“我们中国最伟大最永久的艺术是男人扮女人。异性大抵相爱。太监只能使人放心,绝没有人爱他,因为它是无性了--假使我用了这‘无’字还不算语病。然而也就可见虽然最难放心,但是最可爱的是男人扮女人了,因为从两性来看,都近于异性,男人看见‘扮女人’,女人看见‘男人扮’,所以这就永远挂在照相馆的玻璃窗里,挂在国民的心中。外国没有这样的完全的艺术家,所以只好任凭那些捏锤凿、调色彩、弄墨水的人跋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