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圣人虽在庙堂之上,然其心无异于山林之中,世岂识之哉?徒见其戴黄屋、佩玉玺,便谓足以缨绂其心矣,见其历山川、同民事,便谓足以憔悴其神矣。岂知至至者之不亏哉?”郭象发明的“精神超脱”法把庄子的逍遥哲学同讲究经世致用的儒家人世哲学熔为一炉了。他认为名教与自然没有任何矛盾,二者的统一构成了世界的和谐;“人之生也,形虽七尺而五常必具,故区区之身乃举天地以奉之。故天地万物凡所有者,不可一日而相无也。”人不能没有自然之躯,也不能不接受纲常名教的规范。他主张尊卑、贵贱、君臣、上下各守其位。“各安其分,则大小俱足矣。”他要求人们恪守“内圣外王”之道,以超世的态度人世。郭象把道、儒两家的对立倾向化解了,把旷达任诞的玄学引向儒家的实践哲学,为儒学在沉沦中崛起作了理论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