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碧华,女,广东人。生长在一个大家庭里,祖父以前在乡下很有钱,有四个老婆,还有妾侍。父亲做中药,住的是祖父的物业,所以李碧华从小生活在那种楼顶很高,有着木楼梯的旧式楼字之中,听闻过很多旧式的人事斗争,这种环境和残余的记忆为李碧华提供了创作的素材和灵感。她从小喜爱文学艺术,学生时代便向《幸福家庭》和《中国学生周报》投稿,以后当过教师,从事多种职业。 1976年至今任职记者(人物专访)、编剧,又在《东方日报》撰写专栏及小说。
李碧华是香港文坛大名鼎鼎的才女。她才高意广,行踪神秘,从不在大庭广众前抛头露面,坚持不公开照片、身世、年龄,容貌不详。李碧华道:"别那么好奇我的面貌,我是那种摆到人群里,不容易特别被认出来的样子,没什么好描述的。和外界的人和事保持适当的距离,对我来说是好的,不老记挂着自己的影响力,不去想有多少人正在看你写的文字,不至于动不动就把自己当成苦海明灯,方才真可以潇潇洒洒地写。"她还说:"写的时候真的进入那么一个世界,讲得玄一点的话,似乎是有一个人借着我的手来写。"她自拟的一份"档案",展示了她的潇洒、幽默和神秘。
李碧华认为,写小说是"先娱己,然后再娱人的享受"。因此她追求雅俗共赏,不仅写小说,而且将小说改编成电影,娱乐更多的人。她的小说选材冷僻刁钻,她那支灵异之笔常常跨过阴阳两界,让《胭脂扣》中的痴情女鬼如花返回阳世,让《秦俑》中尘封了两千年的蒙天放跃出古墓,让背负着"千古第一淫妇"恶名的宋代潘金莲九转轮回为当代的芭蕾新秀单玉莲(《潘金莲之前世今生》);李碧华还爱写前尘往事、奇情畸恋,如梨园传奇《生死桥》、《霸王别姬》,道出了"人生如戏,戏如人生"的慨叹;另外她还喜欢故事新编,像《青蛇》,都能推陈出新,不落他人窠臼。
当然,李碧华最擅长的还是写情,她笔下的情充满了浪漫、激越、凄艳的色调,譬如《诱僧》中的红萼公主为心爱的人生生挨了一刀,直戳心窝而视死如归;蒙天放对冬儿的爱情三生不渝,千年不变;陈蝶衣那种一个男人对另一个男人泥足深陷的情感以及《生死桥》中三男二女的情欲纠缠,都揭示了人物复杂丰富的心灵世界,表达了作者对情的执著追求,并融入历史的、社会的、美学的、哲学的意蕴,所以她书中的人物独具一格,故事别出心裁、瑰奇诡异、雅俗共赏,为她赢得了"天下言情第一人"的美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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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李碧华简介
李碧华,原藉广东台山。
从小喜爱文学艺术,中学时代便向《幸福家庭》和《中国学生周报》投稿,以后当过教师,从事多种职业。
一九七六年,曾任职记者(人物专访)、编剧教师,在影视、舞台剧等艺术领域颇有建树,又在《东方日报》等多家报刊撰写专栏及连载小说。其作品大部份在发表的同时拍成电影。影响较大的如《胭脂扣》、《霸王别姬》、《青蛇》、《生死桥》、《潘金莲之前世今生》、《奏俑》、《诱僧》等,曾获多种国际奖项。
二. 李碧华作品
1. 小说:《胭脂扣》、《霸王别姬》、《青蛇》、《纠缠》、《生死桥》、《秦俑》等。
2. 电视剧本:《七女性》、《北斗星》、《年青人》、《小时候》、《狮子山下》、《岁月河山》、《烙印》、《霸王别姬》、《江湖再见》等。
3. 电影剧本:《父子情》、《细圈仔》、《窥情》、《胭脂扣》、《潘金莲之前世今生》、 《秦俑》等;舞剧作品《搜神》、《女色》。
4. 散文集:《白开水》、《爆竹烟花》、《红尘》、《青红皂白》、《戏弄》、《镜花》、《绿腰》等。
三. 李碧华作品的特色
(一)李碧华小说的特色
李碧华的小说并不是一般的纯言情小说,它们有比爱情更丰富的内涵,在历史的、社会的、美学的、哲学的面上所给人的思考,是一般的言情小说所不能比拟的。
1. 作品有着引人深思的“边缘性”:浪漫性与社会性相融合
李碧华尝试走一条“中庸之道”,不走极端,探众家之长。她的小说既不在纯文学中苦思,又不在消费文化阵营盘桓过久。其作品虽严肃但不沉闷,虽世俗但不无聊,而是熔通俗文学的浪漫性与纯文学的社会性二者于一炉。好处是兼容并蓄,雅俗共赏,但往往不易把握,难以界定。
八十年后期鸳鸯蝴蝶派式的故事欠人入胜,重要原因是缺乏社会背景。李碧华为写这篇小说,搜罗了二十世纪初香港娼妓的各个方面资料。《胭脂扣》透过这个时代的习俗、礼仪、言语、服饰、建筑,以至以卖淫为基础的畸型人际关系,使这个时代得以重现眼前。
《胭脂扣》对历史的重构是一种“怀旧”,这种“怀旧”与世纪末世界性的“怀旧”潮流契合,因此在香港带起了一股“怀旧”风潮,并使香港的“怀旧”由当初的“西洋风”转入“中国式”,从中让人感受到到文学跟社会、政治、经济变化的内在关联。
跟那些景幻情真的言情小说不同,李碧华作品的时代背景是很明晰的。对于现实的逼真描摹与瑰丽的想象力,是李碧华同时具备的能力。《胭脂扣》、《凤诱》、《秦俑》、《霸王别姬》等等,都有着特定的时空,过去、现在纠结一起,在不断的循环之中,见证着时代的变迁,有着广阔的社会现实背景,不再执着于在一个自我封闭的天地里进行。
2. 把“传奇”和现世的爱情并置、比较。
李碧华把“传奇”和现世的爱情并置、比较,让在其中出出进进的人物彼此在有意无意中把对方看作是自己的镜子。在镜中,他们会发现自己的另一个不被人知,甚至不为自己所知的一面。如钱钟书说过的那样:“好象小孩子要看镜子里的光明,却在镜子里发现了自己。”
李碧华所塑造的人物,如《秦俑》里不圬的秦俑,《霸王别姬》里执着的程蝶衣,《胭脂扣》里痴情的如花等,他们的引人入胜之处远超于纯浪漫的因由,不仅因为她是是已“过去”了的人物,更重要的是他们已成为“传奇”,他们所代表的那一个时代那大套价值观,在当代社会已不复存在。而这种缺失,看在李碧华眼中,是对现世的莫大的调刺。
如她的《胭脂扣》,一个三十年代已谢世的“塘西红阿姑”,飘然从阴间来到八十年代的香港,寻找她的情人。他们曾相爱甚笃,因不被家庭接受而生计无着,双双服毒自杀,谁知在黄泉路上没能重逢,她便拼了一条心向閰王求情,宁愿下世投胎减去十年寿命,也要到阳世来走一遭,以详究竟……最后是大失所望,断然消失,宁愿回到阴间,也不要再看到这个不可思议的世界。
作品表面看来是一个很艳情的故事,但她从一个女鬼的爱情中确立了一种地老天荒也不能抛弃的价值观。这是深刻、永恒的价值观,这种价值观对当代社会脆弱易碎的人伦关系是一个有力的批判。
李碧华以一种瑰奇诡异的笔致,触及到现代都市人深深埋藏在心底的某个情结,使他们震惊、重新检视现代的爱情观与价值观,认同她所怀恋的是人类精神最值得记取的某一部份。这种从震惊到认同的过程,也是她成为畅销作家的过程。
3. 把普通的情节特定化,赋予角色流动而多变的功能。
李碧华擅长把角色指派到经常变动的位置,赋予她们多变的功能,让他们的本像与影像或不同时代的形象互相审视,造成多元的心理空间和多重人格。如《秦俑》中的冬儿,第二生的她已成了一个三流的电影小明星朱莉莉,第三生更成了日本少女山口靖子,三个时代的形象各异、人格差距也很大。《胭脂扣》中袁永宝和凌梦娟就是被如花的痴情所感动,重新检讨两人之间的关系的。跟现世的众多的情侣关系一样,这对现代恋人似乎只是为了“互相方便”才走在一起的。他们对婚姻并不热衷,生活与工作的急速节奏又往往使他们心浮气躁,以自我为中心。他们会感动于如花对爱情的坚贞不渝,但最终,他们也就停留在此罢了,如花为爱情所做的,他们是断不会做的。“传奇”依然是“传奇”。
4. 善于在古典的情怀中,抒发华美的悲哀,经营浪漫的凄迷。
李碧华善于把中国古典文学中的典故或想象与夸张的瑰宝,重新植入现代的因缘。如《胭脂扣》里的如花是个典型,死后还魂也要来找她尚在人世的爱人;《秦俑》中的蒙天放三世之后仍无法忘怀他的冬儿,仍在不渝的等侍,尽管后来冬儿已面目全非了。《凤诱》里,李凤姐从古远的年代辗转来到香港,但经济急速发展中的香港并不是天堂,人们都感到失意和失落,想来寻找一段热烈的爱情的李凤姐大失所望,黯然离去。在李碧华这里渲染了一种魅惑的古典气氛,为现世提供了一种别具风格的浪漫想象。
她的大部份小说,都让人感到有着诡异的风格,神秘气息很重。生死轮回,缘订三生等传说的介入,成为惯常情节构架,巧妙地跋涉于时间的长河,又把人物的情怀推向极致,加上被审美化了的情欲,让作品蕴含着浓郁的古典诗意。
(二)李碧华散文的特色
李碧华的散文,你会感到作家对人性的洞微烛隐,也会意识到对自我对人性的陌生。李碧华的纤纤细笔像一束细碎的光亮,照亮我们不易觉察到的那些体验与感觉,抹去心智的尘沙。
象《球爱》,作者以桌球技术的高下喻恋爱经验的高低,新颖别致。“初上场的人,手足无措”,“开始时,常打不中任何波”,“炉火纯青的高手,……总是大小通吃,得心应手,无敌寂寞,横扫一切,清台,归于虚空”。她说的既是桌球,也是爱的体验——所以叫《球爱》。李碧华对人性真相的探究,让一般人汗颜心虚。《比较》一篇开宗明义:“一切都是比较。”结尾引申下去,举例“比较”的种种,如“爱人的戏语,比不爱人的诺言好。”“魔鬼的戒律,比上帝的放任好。”“淫妇的矜持,比节妇的幻想好。”诸如此类,令人警醒,闭目想想,莫不如是。《狠批》中“批”道:“没有所谓‘矢志不渝’,——只因找不到更好的。”“没有所谓‘难舍难离’——是外界诱惑不够大,若真大到足够叫你离去,统统拨归‘缘尽’。”“没有所谓头也不回,——不回顾,当然是马上有了填补,无心恋战。”“……还可以狠批下去,万事都在‘衡量’二字。”真可算是把人性世情写得“白”透了,她的这一番警醒,可以让人刹那间明了,惊悸,哦,原来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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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