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象似的群山》是篇极短的短篇小说,没有任何冗长的心理及场面的描叙,几乎全篇都是对话。作者的技巧就在于以日常的对话形式来揭示不同人物心理面貌。在《白象似的群山》这篇小说里,海明威就是运用了新颖、有效的对话技巧来透视人物的心理活动和塑造人物性格的。
整篇几乎由简单对话和描写堆砌的小说,在结尾却用了相对较长的篇幅来描写美国男子的动作和内心活动。他拎起两只沉重的、象征着巨大负担的旅行包,带着压抑焦虑的心情打量着那些气定神闲候车的旅客。此处对男子和其他旅客心态的描写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其中,海明威写到男子一眼望去看不到有任何火车来,体现了作者想要借此描写来特别强调直到最后美国男子也没能找出解决办法的迷惘和绝望的精神状态。同时,也预示着男子和女孩面临严峻的精神生态危机和他们的悲剧性结局。
扩展资料:
《白象似的群山》中海明威对两位主人公精神世界的关注,在很大程度上揭示了美国社会所存在的精神问题,即身处一个失去了信仰的世界,人们不知不觉陷入了精神的荒原。故事最终也没有明确的结局,很有可能海明威自身也是困惑和迷惘的。
但是海明威却在小说中始终保持着对社会上人们精神生态的思考。作者对工业文明给人类精神生态所造成的破坏行径进行了揭露,警示现代人的精神生态状况已经面临困境的同时。
海明威试图唤起人们内心深处的共鸣,激发人们对生活真谛、生活意义的思索,促使人们对内心精神生态平衡的关注,从而呼唤人们必须重新审视和思考自己的思想信仰,最终解决精神生态上所出现的危机。
参考资料来源:百度百科-《白象似的群山》
白象和群山恐怕是很难扯到一块去的,首先,山如何会是白色的呢?除非是雪山或冰山。但如果是雪山和冰山,白色便不需要说出。而在海明威《白象似的群山》这篇小说里,时间是盛夏,天气非常热,当然不是指的雪山。群山看上去像一群白象,是小说里女主人公的一种感觉。对于读者来说,它不大容易引起共鸣。不仅如此,连她的男朋友,那个美国人也没有共鸣。这个小说的意念是如此的朦胧,我们不禁要问:作者为什么要这样写故事?
在西班牙的某个小火车站,由巴塞罗那开往马德里的快车还有四十分钟到站。一对男女--男人是美国人,和他一起的女人叫吉格--他们在车站的酒吧门口喝酒,候车。这期间大约半个小时,两个人交谈着,故事描述了他们谈话的情形。吉格怀孕了,男人感到心烦,希望女人去做流产。女人的回答言不及义,心不在焉。在两个地方,我们感觉到他们的分歧变得尖锐起来,涉及到他们对生活的理解。这由他们对手术的不同看法而暴露,男人说:我们可以拥有整个世界。女人说:不,我们不能。这世界已经不再是我们的了。一旦他们把它拿走,你便永远失去它了。在谈话的尾声,分歧达到紧张的程度,女人说:你再说我可要尖声叫了。谈话中断了一会儿,列车即将到站,女人平静下来。男人问:你觉得好些了吗?女人说:我觉得好极了。
但是,好极了是什么意思呢?女人同意了男的看法吗?没有结局,故事戛然而止。回顾他们的交谈,可见冲突蓄势待发,过程曲折。对是否做流产本身,两人似乎没异议了。男人说他不会强迫女人做,女人说我可以去做,我不在乎自己。可在表面的一致下,读者感觉到有某种阻碍,人物各自遭受挫折。这也意味着,他们的关系随之有所变化。车站的这场谈话,是这种变化的前奏。
由故事被这样讲述的特点,我们逐步感受到海明威的力量。他选择了男人和女人的关系濒临变化的这一个时刻,将潜在的心理趋势揭示出来。而他的表达维持了事件在这一阶段的模糊性,他没有强化和夸张其中尚不明显的东西。他给我们看的是迹象,迹象里包含着可能性,可能性并不是任何明确的结果。
海明威风格的简洁从此可以看出。这种简洁,表现在作家写作时,他非常明确什么东西有以一当十的作用,它既是一种当下情境,又含孕着其他的,读者通过求索可以获知的东西。
小说家米兰·昆德拉曾用这篇小说来讨论小说的艺术:寻找失去的现在。他启发我们注意到这一点。他认为,海明威这样来写小说,他在小说的艺术上有一个贡献,那就是对这种境况的捕捉:一个对话的视觉和听觉的表面。
这个捕捉的意义在哪里呢?昆德拉把海明威的小说放在小说的传统里来看。他说到,在十九世纪初期,在司各特、巴尔扎克、陀斯妥耶夫斯基那里,小说被精心结构,成为丰富的场景;其中集中了情节、思想、心理的全部丰富性。这样的场面里逻辑严谨,描写密集,所谓平凡、日常、偶然和简单的东西被放弃了。是福楼拜使小说走出戏剧性--海明威这样说。昆德拉认为这便是现代小说所发现的东西:发现现在的时间,发现这个时间的结构,发展我们的生活所赖以建立的基础--日常性和戏剧性共存。
昆德拉认为海明威不仅善于把握现实中这种对话结构,而且创造了一种形式,它简单、透明、清澈、漂亮。对于"白象似的群山"这个比喻,昆德拉也谈到,海明威是不爱用比喻的人,小说中的这个比喻,属于他笔下的人物。也有别的论者认为,白象暗示妇女怀孕的体型。可是就海明威的叙述而言,白象的寓意并不那么明确。我觉得,在呈现女人和男人的心理上,它的作用倒是更加有效。它由女人说出,前后共有三次。第一次被提及时,就显出两个人话不投机。这里,微妙的语词张力使潜在的冲突有一种引而不发的势头。第二次,女人重新解释说,山看上去并不真像白象,这正如她本人的话语,前后互相矛盾,含义模糊。第三次出现,它变成一个问题,可供引申:如果我说什么东西像一群白象,你也会喜欢吗?它可以解释成:如果我和你不同,你也会喜欢吗?这个问题,在相爱的男女中,注定是一个基本的困扰,也许是烦恼的根源,或者它将决定这种关系的命运。
这样,这个也许完全是出自女人无意识的联想,这个与阳光、秃山或者与圆圆滚滚的大象外形相似的图象,就变成了小说的标题。它的偶然性与戏剧性浑然一体,它很难引起我们的共鸣。但正是这一困难,会让我们重新回忆起某个下午,某个车站,某对男女和他们悬而未决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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