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日休的《汴河怀古》诗曰:
尽道隋亡为此河,至今千里赖通波。
若无水殿龙舟事,共禹论功不较多。
皮日休的七绝《汴河怀古》别有新意。
汴河,即汴水,指运河从汴州(今河南开封)到淮安的一段,因其是大运河的主干,故常以汴河代指大运河。大运河是隋炀帝时期开凿的,但因为隋炀帝在荒淫腐化方面出了名,说他弑父淫嫂,更是十恶不赦,因此对他的历史功绩肯定得较少,而这首七绝运用了分析的方法,在指出了隋炀帝的荒淫腐化的同时,充分赞扬了隋炀帝的历史功绩。
诗的开篇,提出了曾经的历史结论。“尽道隋亡为此河”,这里指出了历史的看法,认为隋炀帝为了自己的荒淫享乐,耗费大量人力物力财力,开凿了汴河。汴河开成之后,隋炀帝乘龙舟游兴,尽情玩乐,耗费大量资财,满足自己的荒淫腐化。因此,隋朝只短短的几十年就灭亡了。这样就把隋朝灭亡的原因在归于帝王荒淫腐化的同时,也归结为开凿汴河了。可是,从大运河开凿到唐朝就已经充分显示出了它在南北交通方面的极为重要的作用,更不用说自大运河开凿以来到现在,以至到未来的巨大作用了。
接着,皮日休一反曾经的历史结论,提出了全新的看法,充分赞扬了隋炀帝开凿的大运河的作用。“至今千里赖 通波”,充分肯定了大运河在连接南北交通发展经济方面的作用,而这个作用无疑是巨大的,是具有永久性的,因此隋炀帝开凿大运河的功绩也是巨大的,不可磨没灭的。皮日休的诗认为隋炀帝开凿大运河的功绩,如果没有他的荒淫腐化行为,那就比大禹治水的功绩可能还大,皮日休表达的这个认识从历史旧案中翻出了新意,无疑是具有远见灼识的。具有新意,是诗文成功的主要之点,这首诗具有新意这点是相当突出的。
《汴河怀古》这首诗具有辨证分析的思想。对隋炀帝历来的史书上常常只讲他的荒淫无道,不讲或少讲他的历史功绩,有的几乎是全面否定的,而皮日休在诗中说“若无水殿龙舟事,共禹论功不较多”,这就是对隋炀帝采取了分析的方法,他没有掩饰隋炀帝的荒淫腐败,同时又颂扬了隋炀帝的历史功绩。这种运用分析的方法认识隋炀帝要比全面否定更实事求是,更科学,更正确,这显然是一个大进步。
皮日休的新观点在当时是很进步的,现在看来或许是应该再重新认识,再提高一步的。皮日休诗中的意思是说,如果隋炀帝没有宫廷的荒淫,水殿龙舟游汴河的荒唐,那么他的开凿汴河的功绩甚至超过了大禹治水。现在,我想,实事求是的说,历史上的封建帝王哪个不三宫六院?哪个不荒淫腐败?说哪个帝王勤于治国,是历史上的明君,只不过是想对而言的。隋炀帝开凿大运河在当时是完成了一项巨大的工程,到现在,大运河依然在发挥着它的巨大作用,是功垂后世的。这样,隋炀帝开凿大运河的历史功绩是不能因为他的荒淫腐败而抹杀或降低的。所以,如果现在写这这首诗,我倒觉得应该说“虽行水殿龙舟事,共禹论功不较多”。我认为这样评价隋炀帝开凿大运河的历史功绩才是正确的或是更接近正确的。
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