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可以把张小娴《刻骨的爱》TXT版的也发给我啊,谢谢....

2025-01-07 16:08: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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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1:

  初相识的穷日子里,他们常常喝一种便宜的德国白酒 Blue Nun,酒瓶的包装纸上有几位俏丽的尼姑。相聚的这天晚上,他叫了这个多年没喝的酒。

  “你要喝一点吗?”他问。

  “你这是讽刺我吗?”她以宛若天堂的声音说。

  他笑了,严肃而真诚地说:“是祝福。”

  “我戒了酒。”她温柔地说。然后,她又说:“你也不要喝太多。”

  “我喝酒不会醉,喝咖啡才会。”他说。

  “你还是酗咖啡吗?”她问。

  “有些东西很难戒掉。”

  他望着她,她的头发刮得很短,像一张栗色的短毛毯子覆盖着头颅。卸去脂粉的脸,消瘦了,苍白了,跟从前一样清丽,双眸却更见慧黠。她披着褐红色的长袍,脚上穿的是一双德国 Birkenstock 卡其色麖皮大头鞋。

  “还可以穿名牌鞋子吗?”他有点奇怪。

  她笑了:“我们都穿这种鞋子,很好走路,而且进出庙宇时方便。这双鞋是在伦敦买的,没想到现在用得着。是你陪我一起去买的吧?”

  “嗯,那天我们刚到伦敦,你原本穿的那双鞋把你脚踝的皮都磨破了,我们走了几家百货店,你的脚踝在淌血,你竟然还不肯随便买一双,千挑万选才买了这双大头鞋。没见过爱美爱成这个样子的。”

  “现在不会了。”她看看自己脚上那双磨旧了的鞋子,微笑说。

  露天酒馆外面,一辆送货的车开走,扬起的灰尘在日光下亮亮地飞舞,想起如烟往事,他沉默了。如今不再是往事了,说是前尘,也许更适合。

  十六岁那年,他半工半读在电台当唱片骑师,少年得志,什么都不放在眼里,除了她。邢立珺比他早一年进电台,说得上是他的师姐。上司把他们编成一组,要他跟她学习。第一次在电台见面的时候,他销魂荡魄地爱上了她。那时,她已经有一个要好的男朋友。他从没见过这个男人,也不想见。没见过面,他心里尚且那样妒忌,见到面,他无法想像那种妒忌有多么煎熬。

  他常常想办法接近她,知道她预约了录音室录音,他便也预约相连的录音室录音,隔着录音室的那一面厚玻璃,偷偷地看她。可她偏偏对他特别冷淡,好像是有意折磨他似的。上司要她指导他,她却从来没有。

  终于有一天,两个人在录音室里,她听完他的录音带,没说话,低头剪辑自己的录音带。

  “你为什么不肯教我?”他按捺不住问。

  她抬头看着他,说:

  “我也只比你早来一年。”

  “你为什么讨厌我?”

  “谁说我讨厌你?”

  “你完全不理我!”他像个受伤的小孩似的。

  “你又不是小男孩,为什么要别人照顾?”她冷冷地说。

  “因为知道我喜欢你,你就讨厌我。”

  她没好气地说:“你这话就不合逻辑了。首先,我并不知道你喜欢我;其次,我为什么要讨厌一个喜欢我的人呢?”

  “女人就是这么难以解释。”

  她笑了:“你对女人了解多少?你才不过十六岁。”

  “你也不过比我大两年。”

  “那就是说,我成年了,你还没有。”她一边说一边收拾面前的几卷录音带,撇下他一个人,离开录音室。

  他坐下来,把她刚才除下来的耳机戴上,沉醉在她耳朵的余温里,并相信自己刚刚踏出了美好的一步。那时他太年轻了,以为爱情无非是一场战役,成王败寇。

  隔天半夜,在录音室的走廊上碰到她时,他走上去,单刀直入地问:

  “你会考虑我吗?”

  “徐致仁,你真讨厌!”她皱着眉说。

  “你终于承认你讨厌我了吗?讨厌就是喜欢。”

  “你是一个讨厌的人,并不代表我讨厌你。
  ”

  “那你是不讨厌我喽?”他兴奋地说。

  “你真是个自大狂!”

  “自大狂才不会请求你考虑他呀!”

  “谢谢你的好意,我不想人家说我勾引未成年少男。”

  “我十六岁了,而且是我勾引你。”他抗议。

  “我也不想给一个十六岁的少男勾引。”她没理他,一股脑儿走进录音室。

  他跟在她后面,说:

  “那天你才说我不是小男孩。”

  她眼睛没看他,说:

  “你不是小男孩,但也还不是男人。”

  他没想到如此坦率的热情,换到的竟是她的蔑视。他觉得受到了极大的伤害,眼睛望着脚下的地板,无法说一句话。

  她大概知道自己说的话有点过分,那一刻,却如何也放不下面子。何况,是他首先挑起火头的。她拿了一张唱片放在唱盘上,用沉默代替歉意,直到她发现他悄悄离开了录音室,才觉得心里有点抱歉,但她很快说服自己,那不是喜欢一个人的感觉。

  他躲起来打了一个晚上的鼓,浑身湿淋淋的,分不出是汗还是泪水。他恼恨自己的浮夸。他本来是个内向而且自视极高的人,天知道为什么,在她面前,却成了个登徒浪子,难怪惹她讨厌。

  他恨这两年的距离,恨这相逢太晚,像作弄一样降临。他恨不得快点长大,又或者是,能够戒掉她。

  他有好几天都故意躲开她。那天黄昏,外面大雨滂沱,放学后,他冒雨跑上斜坡,回电台上班。快到电台的时候,他看见一辆黑色的跑车停在那里,她撑着伞从车上走下来,幸福地朝驾驶座上的男人挥手,又叮咛了几句,然后目送着车子开走。

  他连忙放慢脚步,免得在大堂碰到她。然而,他进去的时候,她还在大堂里。两个人尴尬地并排站着。他为了证明自己是个男人而几天没刮的胡子已经让她看见了,他担心这样反而显得他的幼稚。一瞬间,他变得妒忌又沮丧,决定爬楼梯上去算了,总比丢人现眼好。

  “我由这边上去!”他没等她回过头来就拐个弯爬楼梯。

  “那天很对不起。”

  他愣住了,发觉她跟了上来,站在楼梯下面。

  他心都软了,说:“没关系。”

  她灿然地笑了。

  走了一层楼之后,他站住了,回头望着她,幽幽地问:

  “他对你好吗?”

  她默默地点头。

  “你爱他吗?”他还是不肯罢休。

  她盯着他看,一张脸发红,生气地说:

  “徐致仁,你以为自己是谁?我的事不用你管!你没资格!”

  说完最后一句话,她气冲冲地走下楼梯。他懊悔地杵在那里,恨自己再一次把事情搞砸。过了一会儿,他听到那走远了的脚步声又走回来。

回答2:

那个,邮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