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宿舍男客止步》校园搞笑小品剧本
地点:某女生宿舍门口
人物:宿舍管理阿姨 男生阿哥 女生小妹
开场: (台上一张桌子 )
开场 (阿姨背着手上)
阿姨:男生有四想:一想长命百岁,二想无所不会,三想猜奖总对,四想到女生宿舍约会。(顿一顿)嘿嘿!自从男生把战火烧到我们这里后,搞得我们是鸡犬不宁啊,(向天上拱手)领导英明,十二道金牌催我亲自督阵,唉,廉颇老矣,要不是形势严峻,我又怎舍得那一片青山绿水呢——(走到桌边坐下) {5^m(D,
(正在这时,阿哥从她身前悄悄地走了进去…..)
阿姨:嗨、嗨、嗨,站住,站住!没看到我在发表演说吗?这么不懂礼貌!
阿哥;(站住,对观众,生气地)喂!谁说这楼管高度近视?!(马上掉转头,一副可爱的笑容)啊!原来是阿姨啊!阿姨,最近身体还好吗?
阿姨: 少来这套!
阿哥:(走上前,满脸堆笑地)阿姨,你别生气嘛!你看好了,(白鹤晾翅动作)我鹤立鸡群!阿姨,你看,帅不帅!
阿姨:(起身,弯腰围着他打量。冷笑道)帅?呵!你长得很有创意,活着是你的勇气,丑并非是你的本意,只是上帝发了一点脾气,你要勇敢的活下去,如果没有了你,谁能衬托世界的美丽。
阿哥:(很有风度的一笑)阿姨,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很丑,可是我很温柔!
阿姨:(生气地)温柔?你看你看…..别怪我直言,五官七窍自由发展,毫无团队精神。(顿一顿,高声地)远看东方不败,近看衰神二代,不是我抬举,不是黄瓜就是蟋蟀!
阿哥:(仍保持克制)呵呵,如果动物能和人对话的话,拒讲的一定是动物!
阿姨:哼!听好了,女生宿舍,男客止步。胆敢硬闯,罚款50。
阿哥:哇! 50啊! 别的宿舍才45! (钝一下)哼!我告你乱收费,怕不怕?
阿姨:怕死不是楼管员!
阿哥:(大声地)好,这可是你说的,那就别怪我。。。。。。
阿姨: 怎么样------
阿哥: (突然低声下气地)阿姨对不起! 阿姨,是我无理,是我不懂事。(突然从衣袋里掏出个红包)我是个懂规矩的人,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GSvnq:Z(2
阿姨:(突然两眼放光地笑道)哇!了解我的人————(突然恢复严肃)不是你呀!(顿一顿,生气地)你把我看成什么人啦,难道我的人格这么不植一文?
阿哥:哇!你怎么知道这里面分钱都没有——
阿姨:臭小子,我告诉你,我从未收过小于5000的贿赂。
阿哥:那就是说,大于5000的——
阿姨:大于5000的——又没人送!所以,我现在为止还是很清白的,不能因为你而污了我的清白啊!
阿哥:阿姨,我真是太敬佩你了。想如今,楼管级以上的干部清白的知多少?你能坚持在自己平凡的岗位上鞠躬尽瘁兢兢业业大公无私,我实在是太感动了我简直感动得——汗流浃背!
阿姨: 哼!
阿哥: (鼓作悲哀状)阿姨,其实….我也并非不良少年,今天也是迫不得已啊! 事情是这样的-------我有一小妹与我情同亲生,如今大病在床无人问津,刚才哭着打电话给我,说什么腰酸背痛腿抽筋,思妹心切,我只想上去关心关心!
阿姨:(不耐烦地回到坐位上)那她们宿舍的人呢?
阿哥:有的约会去了,恋爱是一种很时髦的运动,你是知道的,还有的上网去了,因为据说真理是赤裸裸的,很多人都爱在网上寻找真理。
阿姨:的确很可怜,但我还是不能让你上去,我是很讲原则的。
阿哥;(恳切地)阿姨,你一定要让我上去啊,我就只有她一个朋友了! 艳芳跟国荣去了,安南又太忙,拉登有自己的事业,盖茨倒是经常打电话给我,可老找我借钱,达姆又在美国留学,如果她有个三长两短,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啊?
阿姨; 不行!
阿哥:(带哭腔道)阿姨,你怎么这么不通人情啊,亏我还以为你。。。。。。
阿姨:唉!知我者为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阿哥:《天下无贼》
阿姨:还在说这种美丽的谎言。如果天下真无贼,我那辆“蓝色宝马”现在该安度晚年了。 ]
阿哥:我也是啊,贼遍天下,地球人都知道啊。。。。。。
阿姨:我问你:21世纪什么最贵?
阿哥:(想了想)进女生宿舍!一次50!
阿姨:(愤然而起)还拿这取笑我,我只是吓唬吓唬你,我懂法,我也知道学生的钱来得不容易,我也是穷苦出生,我知道学生有错要靠耐心教育,我怎么会真发你款?我良心过得去吗我。。。。。。
阿哥:(掏手巾作抹泪状……)阿姨!(学范伟)缘份啊! 感动,太感动了!古龙说,朋友可以很多,知己一个足够, 我今生得此知己,死而无憾也! 我今天一定要请你喝两杯, 你等着,我一会儿就下来……(准备往楼上冲去)
阿姨:站住!你演完了没有?谁是你知己啊?(用力把他推出门口)
阿哥:(对观众)又被她看出来了,你们都看到啦,不是我不讲道理,而是……唉!既然如此,我也只好使用杀手锏了好不好?
(突然正经地)嗨,阿姨,话多了是废话.这样吧,我们做一笔交易,互不相欠,怎么样?
阿姨:哼!跟你还有什么好交易的?
阿哥:(趾气高昂地) 哼! 你现在不就是个小小楼管吗? 啊-----只要你让我上去,我保证你在三个月内做上楼管的楼管.如何?
阿姨:(沉思地)你爸爸是…….
阿哥:我很负责任地告诉你-----这是秘密. |
阿姨:(悲愤地)悲哀(学赵本山)!我真替你感到悲哀,为了进这个女生宿舍,你首先用金钱贿赂我,然后编故事骗取我的感情,再用权利相诱惑,……..如果我是一个禁不起糖衣炮弹的人,我也不可能安稳到今天, (对观众)你们大学生是未来的希望啊,怎么不学好专去学那些腐败?如果每个年轻人都像你这样,我们国家还有希望? 我们民族还有希望??
阿哥:(一改痞气,深思良久,很愧疚!!)阿姨……对不起!他们说.大学生不学行贿受贿,将来会遇到很多麻烦;不搞虚伪,就找不到朋友;不懂权钱交易,就是与时代脱节…….见了你,我才发现,他们错了,他们误会了这个时代!要知道,正义—才是时代的主流啊!!!
阿姨:唉!好了,我相信你本质上并不坏,你只是受难成气候的小股风气影响,我相信你可以改正的,.今天我也不想让你失望,你告诉我你小妹在哪个房间,我去叫她下来好了……
阿哥:(感激地)谢谢阿姨!520.
阿姨:哇!最后你也不放过我,还让我这老骨头搬到五楼………
(阿姨退下,小妹上)
小妹:轻轻的,我来了……
阿哥:(对观众,突然兴奋地)哇!我小妹了耶!(转向小妹,露出笑容,展开双臂疾走过去)你-是我梦中的常客,你-是我生命的主角, 没有你,我的世界将停止呼吸,没有你,我的生命将毫无意义.啊!-------人民币!
小妹:(用力瞪了他一眼)哼!我还以为想我呢!恩,最近学习怎样?
阿哥:(高昂地)当然行啦,你不是说过吗,只要我哪天不好好学,我的脸就被打成彩屏,脑袋打成震动,耳朵打成和弦,全身打成直板,一不小心便成二手.
小妹:(兴奋地)你还记得啊!唉呀……几天不见,长这么高啦?
阿哥:(笑)申明一下,我无意追赶中国的经济增长率.
小妹:(突然羞涩地)阿哥,谢谢你不畏艰难只身涉险来看我.
阿哥:(顿时眉飞色舞地)那当然,小妹呀,今天,我可是过五关斩六将历经九九八十一难最后佛主终于被我憨厚老实朴实善良所感动才终于答应我来见你一面, 我对你的一片真心可见一斑啊!
小妹:是吗?我太感动了.可佛主刚才和我说的恰恰相反啊!
阿哥:(傻笑)--------哦小妹,我今天是来告诉你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的…….
小妹:哦?真很重要?
阿哥:那当然,一般人我不告诉他……
.(顿一顿)我以前只是爱上了女人这种艺术品,而今开始对恋爱这门艺术感兴趣了.
小妹:(瞠目结舌)天涯何时无芳草,何必要在现在找!! }
阿哥:不,小妹,我是金风,你是玉露,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我是风儿,你是沙,我们一起浪迹天涯…….
小妹:(生气地)我看你是疯子我是傻子才对……
阿哥:(震惊地)小妹,你的表情太让我失望了…..(哀伤地),我的情感如沧浪之水,是那么执着的汹涌,你曾经是我心中的太阳,是那么的光芒万丈怎么了-------呵!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转向观众)为什么?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悲伤的音乐响起……)
小妹:(忧伤地)哥!对不起,其实…我一直没告诉你,我从小就是个孤儿,,没有好东西吃,没有好衣服穿,没有好地方玩…..当别的孩子吃着一块雪糕的时候,我想,什么时候我也能吃上一块雪糕; 当别的孩子背着书包,陆陆续续上学了,哥,你知道吗?我也多想像他们一样,能捧起书本来,哪怕只读读小学,读读初中,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后来,在好心的叔叔阿姨们的帮助下,我终于走进了学校,走进了梦寐以求的课堂,进了学校后,我废寝忘食的学习,我不敢浪费任何机会,终于------我收到了梦中的大学录取通知书,可是,那一刻,我又一次落泪了,因为,那巨额的学费根本是我无法承担的.此时,又是那好心的大学老师和同学帮助了我,再此,我要像那些好心的大学老师和同学,表示深深的感谢-------(鞠躬)我原做一滴水,虽然,它很微小,可是,当爱的阳光照射到它身上的时候,我愿将所有的爱也反射给别人!我立志好好学习,我要像那些给予我爱的人一样,将来也给予别人爱!! 哥,你能理解我吗?
阿哥:(沉重地)小妹,你为何不早告诉我?!你没错,诚然,大学生恋爱无罪,可也要从实际出发啊!!!为了伟大的理想,为了崇高的信念,为了热烈的生命,你可以义无返顾,我还能说什么呢? 好,我理解你,我支持你,我也要向你学习,要知道,你-才是我们大学生的榜样啊!!! 阿哥:就是说你该死了,可你还活着…….
小妹:哥,那我们一起努力!?
阿哥:好,一起努力,一起努力!!!(小妹和阿哥击掌明志,音乐吨止)
(阿姨再出场)
阿姨: 嘿!干什么,现在是午休时间!
(阿哥小妹惭愧不已)
阿姨: (和蔼地)你们的谈话,我都听见啦,看得出,你们都是好孩子!既然如此,告诉大家,我们以后该怎么做?
阿哥:(激动地举起手臂)杜绝社会不良之风!!
小妹: (举起手臂)努力学习!!
阿姨: 让我们一起------- )
三人齐说: 共-建-和-谐-烟-大!!! ]
(鞠躬下台)
相声《谁欠谁》 侯耀文、石富宽、杨进明 侯:好长时间没跟大家见面了,今儿好容易有这么个机会瞧瞧大伙儿。听说大伙都有钱啦,都富了,有时间我看您去,上家瞧瞧您。别害怕啊,就是看您,没别的事。 杨:侯先生!跟您打听点儿事行么? 侯:哦,你说。 杨:您说这个石富宽,他们家有钱么? 石:打听我的隐私这叫! 侯:你这个人不读书不看报吧? 杨:怎么? 侯:石富宽那是多有钱的人哪! 杨:是吗? 侯:每年世界上有一个富人排行榜啊。 杨:对。 侯:知道吗,一共是500名啊。 杨:他排在哪儿啊? 侯:正中间儿啊。 杨:二百五! 侯:不管他排哪儿啊,起码证明,人家有钱!第二,人家排在前边儿。 杨:那还是没有他! 侯:怎么叫没有他呢! 杨:我问您怎么证明他们家有钱? 侯:怎么证明是吧? 杨:啊! 侯:前些天,没下雨的时候,咱们北京温度挺高吧? 杨:啊。 侯:你看他出来平常老穿着一个T恤,绿色儿的,绽青碧绿,脊宁后边有仨金道儿。 石:那是蛤蟆呀! 侯:就那个,那个…… 杨:您说那个我知道,叫瓦撒奇! 侯:对!瓦,什么死,也不知道叫什么。 杨:瓦撒奇! 侯:瓦,瓦撒吃。对对对!知道那件儿衣裳多少钱么? 杨:多少钱? 侯:四千块钱人民币!人家想穿就穿,想脱就脱!往那儿一…… 杨:您听谁说的? 侯:他说的呀。 杨:四千多块钱? 侯:当然了!! 杨:五块钱买的!您知道那件衣服的来历吗? 侯:不知道啊。 杨:侯耀华上木樨园,赶上人打假拍卖,十块钱两件,他要一件,还没给人钱呢! 侯:诶,他带那表你见过么? 杨:什么表? 侯:石富宽带一表,这么大金壳儿的, 杨:有这么一块。 侯:表盘上有一十字儿,红十字会吧…… 杨:红十字会出表啊? 侯:那是什么? 杨:那叫江诗丹顿! 侯:诶,对!江诗丹顿。那块表太漂亮了!四十多万,人家那天我看他一洗手,…… 杨:四十多万?!! 侯:摘下来,啪啦,就扔那水池子上了,我看着都心疼…… 杨:那块表假的,四十七块买的。 侯:哪儿? 杨:我去年跟他上天津洋货市场,溜达半天跟人侃价,四十七块。 侯:他穿那皮鞋你见过没有? 杨:什么皮鞋? 侯:一大皮鞋,锃光砙亮的,皮子,小牛皮儿,真好啊!那鞋垫儿上有他姥爷一相片儿。 石:你姥爷那是! 侯:反正就一,卷毛儿的那么一个。 杨:我知道,您说那叫,老人头! 侯:对呀!老人头啊,他姥爷。那,鞋垫儿上。 杨:老人头。 侯:就那双皮鞋,一万多块啊! 杨:您要多少?一万多块?! 侯:啊。 杨:动物园皮鞋城,一百块钱三双,还给赠一个皮箱。 侯:我没法儿跟你聊天了。 杨:怎么呢? 侯:你这个人就是这样,瞧见别人有钱了,日子好了,俩眼珠子红了。你这,没有这么扒人的! 杨:他有什么钱哪! 侯:你这叫气人有笑人无。 杨:他有钱还跟我借了十万哪! 侯:不可能!你打死我我也…… 杨:什么叫不可能呢! 侯:石富宽跟你借十万块钱?! 杨:当然啦! 石:(从背后拍一下杨的肩膀) 侯:打死我都不信! 石:嘿嘿嘿,别聊了! 杨:石先生~!嘿嘿~石先生,您也来啦? 石:来半天了。跟你聊天这人是谁呀? 杨:他? 石:啊! 杨:侯耀文哪。 石:侯耀文? 杨:啊! 石:卖什么的呀? 杨:卖什么的!侯耀文是著名相声表演艺术家呀! 石:艺术家?呸!艺术家呢还。问你点儿事儿啊。 杨:啊,您说。 石:你这人脑子好,好好回忆回忆,侯耀文前几年,那眼睛,那上眼皮什么模样还记得么?各位都有印象吧?侯耀文这上眼皮? 杨:单眼皮! 石:现在? 杨:双眼皮! 石:为什么没事儿他剌,双眼皮? 杨:不知道。 石:不知道?告诉你,那叫整容!变模样,怕我认出他来! 杨:怎么? 石:他欠我十万,不还。为了躲债,剌成双眼皮儿,出门老戴个头套,就是他! 杨:他欠您十万块钱? 石:对! 杨:呵,石先生,我管不着。您欠我那十万块钱,什么时候还哪? 石:你是谁呀?我可不认识你。 杨:诶!您怎么不认识我!您贵人多忘事,您仔细看看。我叫杨进明。 石:你是杨进明他舅舅吧?你怎么这么老啊? 杨:我这不找不着您急得嘛! 石:你没事儿找我干什么呀? 杨:您忘啦?您借我十万块钱,说一个
有这么一个人呢,一个字都不认识,连他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他上京赶考去了。哎,到那儿还就中了,不但中了,而且升来升去呀,还入阁拜相,你说这不是瞎说吗?哪有这个事啊。当然现在是没有这个事,现在你不能替人民办事,人民也不选举你呀!我说这个事情啊,是明朝的这么一段事情。因为在那个社会啊,甭管你有才学没才学,有学问没学问,你有钱没有?有钱,就能做官,捐个官做。说有势力,也能做官。也没钱也没势力,碰上啦,用上这假势力,也能做官,什么叫“假势力”呀,它因为在那个社会呀,那些个做官的人,都怀着一肚子鬼胎,都是这个拍上欺下,疑神疑鬼,你害怕我,我害怕你,互相害怕,这里头就有矛盾啦。由打这个呢,造成很多可笑的事情。今天我说的这段就这么回事。
在明朝天启年哪,山东临清州有一家财主张百万,他有一个儿子,叫张好古,三十来岁啦,这家伙,从小就是娇生惯养,也没念过书。不认识字,连自己的名字都写不上来,每天呢,就是狐朋狗友啊,提笼架鸟,茶馆酒肆,吃喝玩乐就这个。那么大伙儿呢,见他面都尊敬他,“哦,大少爷!”当着面管他叫“大少爷”,背地里头,人都管他叫“狗少”。
有这么一天呢,张好古去街上溜达去了,一看围着一圈子人,一分人群儿进来,是个相面的。这相面的正在这儿说着呢,一看:哟,认识。这不是张百万家那狗少嘛,有的是钱,这要奉承他两句,起码得弄一两银子,奉承奉承他。一看张好古,假装地,“哎呀!这位老兄,你双眉带彩,二目有神呢,可做国家栋梁之材,这要是上京赶考,准能得中。”要搁别人呢,明白的,给他一嘴巴!我上京赶考?我一个字都不认识,我拿什么考啊?可是张好古啊,他没往那儿想。他想什么呀?我们家里有的是钱呢,想做个官儿,那还不容易吗?他倒乐啦!“哦?我要现在上京赶考准能得中吗?”“我保您中前三名,你要得中之后,我喝您的喜酒。”“好,给你二两银子!”这就给人二两银子。
到家里头,打点行囊包裹,上京赶考。你不想你自个儿怎么去呀?再说这赶考你也得先乡试、山东临清州乡试,乡试完了省试,到这个山东济南府,省试完了才能入都呢,到北京叫会试啊。他这个隔着两道手呢,愣上北京。家里有的是钱,多带金子,少带银子,骑了一匹高头大马,奔北京啦。
可是他动身那天就晚了,赶到北京啊,考场最末一天。甭说进考场,到北京的时候,他连北京城门也进不来了,半夜里三更天,都关城啦!可巧啊,他就撞到西直门来啦,半夜三更天。嘿,正赶上西直门呢,进水车。明、清两代的皇上是这个制度,他在北京坐着,他得喝京西玉泉山的水,半夜里头让老百姓往城里弄水,还得喝当天的。张好古到这儿的时候呢,正赶这水车来。守城官老远地把城门开放,往里进水车。要搁别人啊也不敢,懂啊。张好古他也不懂,骑着马就跟着水车后头往里走。
城官也不敢问他,打算他给皇上家押水车的呢。就这么着他跟着进来啦。可是进了城啦,也不行,他不认识考场在什么地方,乱撞。也不怎么就撞到棋盘街啦,一看呢,对面来了一群人,头面有两个气死风灯,当中有一匹高头大马,谁呀?九千岁魏忠贤查街。张好古骑着这马呢,一看那么多人,一看这灯亮,这马要惊。他一勒丝缰没勒住,得!他这马呀,正握着魏忠贤的马!魏忠贤?那还了得?那是明朝天启年间皇上宠信的太监,执掌生杀之权,要搁着哪天撞他马啦,甭问!杀。先斩后奏,有生杀之权。今儿个哪,今儿没有。怎么?魏忠贤那儿怎么这么好呀,今儿他心里高兴,想要问问他,什么事情这么忙?这一问行啦,“咳,这小子啊,黑更半夜的,你闯什么丧啊!”张好古也不知道他就是九千岁呀,打家里说话惯啦!“啊,你管哪?我有急事。”“哟!猴惠子,真横啊!黑更半夜的你有什么急事啊?”“我打山东来,上这儿赶考,晚了,我进考场进不去啦。你说考场进不去,这不给我前三名给耽误了吗!”“啊?你就准知道你能中前三名?你就有这个学问?有这个把握?”“那当然啦!没这把握大老远的谁上这儿干吗来呀?”“那也不行啊,现在考场关门啦,你也进不去啦!”“那我不会去砸门吗?”还没听说过去考场砸门去的呢?
他这么一说,魏忠贤这么一想,怎么着?他就准知道他能中前三名?准有这么大的学问?不对!这是撞了我的马啦,想法要跑,不能让他走!“来呀!去!把这个人给送进考场,拿我一张名片。”魏忠贤的意思是到底看看你有这么大学问没有,可魏忠贤也混蛋呢,你要看他学问就让他自个儿去得啦,他到那儿也中不了啊,他给拿名片送,考场敢不中吗?就给送去了。
到里头,这么一递片子。这两位主考官一看,怎么着?九千岁魏忠贤,黑更半夜送来的人。哎呀,俩主考官半夜都起来啦,俩人坐这儿一研究:“哎呀,年兄!九千岁黑更半夜送来的人,这一定是九千岁的亲支近派呀,这咱们得收留下呀。”这说:“不行啊,年兄。咱们这号房都住满啦!”“哎,那也得想办法呀!号房住满了没关系,咱俩人凑合凑合。我在你这屋,让他在这儿。”好!半夜里头大主考腾房搬家,把房子给腾啦。
那么他进来啦,这俩主考官又研究上啦。“年兄,咱们得给他出题呀。”这个说:“这怎么出题呀?这玩艺儿咱也不知道他温习的什么书啊,回头他要写不上来,中不了,这不得罪九千岁吗?”“那怎么办呢?”“怎么办呢?这不这儿有卷纸嘛,干脆!我出题,我说,你写!”
他们俩人给办啦。
一个说,一个写,完啦。俩人这么一看,写完了一瞧:“行!还好!”这不废话吗?自个儿出题自个儿做还不好啊?完啦俩人又这么一商量;“这玩艺儿要真给中个头一名?这可太下不去啦!”“你说要不中?又怕得罪九千岁,得啦!给中个第二名吧。”中了第二名,一个字没写。来了个第二。
中了以后啊,到了三天头上,应当赶考的举子啊,去拜师去,拜主考,递门生帖,算他的学生啦。张好古没去,他倒不是架子大,他不懂啊!没去。没去可这俩主考官又研究上啦!“年兄,这个张好古太不尽乎人情啦,虽然你是打九千岁那儿来的,可是啊,我们这样地关照你,也没出题、没让你作文,给你中了个第二名,你怎么这么点面子都不懂啊?怎么都不来行拜师礼!不来看看我们?这架子可太大啦!”那个说;“哎,别着急,你想想,咱们不是冲着九千岁吗?再说回来啦,这是九千岁的近人呢,将来他要做了大官,咱还得让他关照咱们呢!他不是不来看咱们吗?走,咱们瞧瞧他去。”
好!老师拜学生来啦!
到这块儿啦,坐下这么一谈话,“哎呀,那天呢,要不是九千岁拿片子送你呀,这考场你可进不来啦!”他也不知道哪儿的事儿,什么九千岁?就含糊着答应着。等两个主考官走了他这么一打听,一问人家,才知道:哎哟,九千岁魏忠贤?好家伙!哦,我撞他马那就是魏忠贤哪?嗬!哎,撞他倒好啦!要不然,没这片子,我还进不了考场啦!您就知道他多糊涂啦!他还不知道:你进考场怎么中啊?他没往那儿想。就是没这片子我中不了啦。这我得看看九千岁去。
有的是钱呢,买了很多的贵重的礼品,就到了九千岁魏忠贤的府,往这一递:底下人拿到里头,魏忠贤一看:张好古?不认识,就打算不见,可又一瞧这礼单,还得叫进来。进来了,这么一说话呢,“嘿呀,千岁!那天要没有您的片子,我还进不去考场啦!”魏忠贤这才知道:“噢!就是你撞我的马啦?哎,你怎么样啦?”“托千岁的洪福,我中了个第二名。”“啊!哎呀!怨不得那天说话那么大口气,敢情真有这个学问呢?嗬!”魏忠贤一想:这将来我要面南背北我要登基之后……他是憋着谋朝篡位。我登基之后,这路人我有用处啊。款待!大摆酒宴。这么一款待,张好古一个字—一吃!
吃饱了,喝足喽,端茶送客,亲自送到魏王府外。这一下子不要紧,北京城嚷嚷动啦。文武百官、大小官都嘀咕:“为什么这个新科的进士张好古上他那儿去他怎么给送出来呀?”“哎,你还不知道吗?我听说啦,他进考场的那天呢,还是九千岁拿名片黑更半夜给送进去的。你甭问啦!这一定,是九千岁的亲支近派,这还许是九千岁的长辈呢。”“对,对对!”大伙这么一商量:“既然是九千岁的长辈,那咱们应当大家联名保荐一下啊,将来他要做了大官儿,咱不还有个关照吗?”“对!”大伙儿啊,做大官的联名上了个奏折,保荐新科进士张好古。奏折上去啦。
皇上这么一瞧:“啊,哎呀!既然这个人有这么大的才干,为什么才中第二名呢?屈才呀!这个人,应当入翰林院呢!”好!他入了翰林院啦!
嘿,他一到翰林院哪,这些翰林,大伙就都商量了,都知道他是九千岁的人,又是大伙联名保荐来的,那个谁不尊敬他?都害怕他。有事情也不让他做,有写的,也不让他写。不但不让他写,而且别人写完了还拿到他跟前儿让他给看看,“哎呀,张年兄,你看这怎么样?”他也不懂,装模作样一看:“哦,行!很好,很好!”就这一句话,他在翰林院愣混了一年多。没事。
赶到转过年来呀,魏忠贤的生日。翰林院里头呢,也就说这档子事情啦。啊,九千岁啊,快到生日了,这个说你送什么礼?我这礼单什么什么,我礼单什么什么。哎,咱得写写呀。张好古一看,这天打四宝斋路过呢,也买了一个挑扇,一副对子。没写的。拿着,进翰林院了。大伙儿,翰林这么一看,“哎哟,嗬!张年兄,您这是给九千岁送的?”“是啊。”“我们看看,哟?您怎么?还没写呢?”“啊,可不是吗。”“那好极啦!您来了一年多呀,到翰林院哪,我们都没看见您写过字啊!今天借着这个机会,可得瞻仰瞻仰您的墨宝啦!”“不!不!你们写的挺好!还你们来吧!”大伙一听怎么着?还我们来?
赶到晚上哪,下了班之后,张好古照例头一个走。他走啦,这翰林们就留到这儿,大伙这么一研究:怎么回事啊?其中有个聪明的,“这家伙别就仗着九千岁魏忠贤的门子,许是没学问,不认识字吧!一个字儿没看他写过呀?咱们写的东西也有的时候写错了让他看,他也没看出来呀。后来咱们发现看出来的,这……这什么意思啊?大概齐许是不认识字!”这说:“是啊!要这么着好办啦,那怎么办呢?我有主意:咱俩人办。”商量好啦。
赶到了第二天,张好古来了。“怎么着?张年兄,瞻仰瞻仰您的墨宝?”“不!不不!你们写的挺好嘛,你们来!”“好,要既然这样,那我写这挑扇。”这人写啦,写了八句,什么词啊?“红尘浊浪两茫茫,忍辱柔和是妙方,从来硬弩弦先断,自古钢刀口亦伤。人为贪财身先丧,鸟为夺食命早亡,任你奸滑多取巧,难免荒郊土内藏。”给来了这么八句,一个“死”,一个“亡”。“张年兄,您看这个怎么样?”张好古一瞧,他瞧什么呀?“噢,行!很好!很好!就这样啦。”就这样啦?
那个写对子的心里有谱啦!哦,行啦!一动脑筋,编了一个词儿,大骂魏忠贤,说魏忠贤要谋朝篡位,图谋不轨,写完啦。“张年兄,您看这行吗?”他还那句:“很好,很好!”这也很好啊?“好,好好。”到这天,他就真给送去啦!
送去啦,他礼品很多,礼单很贵重啊。把他迎接进去了。
那对子挑扇刚要钉钉子要挂,就这工夫,魏忠贤还没看哪,皇上的圣旨来啦,亲赐“福”、“寿”字。他呀,魏忠贤得接“福”、“寿”字去,设摆香案挺麻烦的,把这茬隔过去啦!那这东西可这挂上了。说挂上了没人看出来吗?有人看出来,大官这么一看:“啊!这不是骂九千岁吗?”看出来可看出来了,文武百官都不敢说,怎么不敢说呀?他知道魏忠贤这脾气呀。有人一告诉:“千岁,某某人可骂您呢。”魏忠贤一听,怎么着?敢骂我?杀,先斩后奏,杀了。杀完了他一想:不对呀,他骂我他一个人知道,他告诉我了他也知道,这我更寒碜啦,这也杀!这也完啦!谁敢告诉他呀?
就这个,打这儿挂了一天,没事。又过了几年呢,这个天启皇上死啦,崇祯即位。崇祯这么一登基呀,好嘛,打这个魏忠贤家里头,抄出来龙衣、龙冠,这一定是要篡位呀。杀!魏忠贤,全家该斩,灭门九族。
那么就有人大堂跪下了说:“启奏我主万岁,翰林院的翰林张好古也是魏忠贤的人!”皇上说:“杀!”他一说杀,旁边又跪下一个官儿,“哎呀!启奏我主万岁,要说别人是魏忠贤的人,我相信,要说张好古,那他绝对不是魏忠贤的人。”皇上说:“你怎么知道呢?”“我怎么知道啊?因为呀,在前几年,魏忠贤做寿,张好古给送了一幅挑扇,一副对子。那副对子我记得是大骂魏忠贤,上、下联我还记得呢。是这个‘昔日曹公进九锡,今朝魏王欲受禅’。拿他比曹操,说他要篡位啦,你琢磨?他是他的人吗?”
皇上一想:“哎呀,那不是!不但不是啊,这还是忠臣哪!那好,连升三级!
好!一群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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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文化》
甲 您这说相声的也都上过学吗?
乙 倒是念了几年书。
甲 几年?
乙 四年。
甲 比我强。
乙 您上过几年学?
甲 二年。
乙 要是二年勤学也还凑合。
甲 说二年不够二年。
乙 怎么又不够二年呢?
甲:我闹了些日子病。
乙 病了多少日子?
甲 一年零十一个月。
乙 才念了一个月的书哇!
甲 还逃了二十九天学。
乙:才一天!
甲 那天是礼拜日。
乙 嗐!一天没念哪!
甲 这是说笑话。念过几天书,我的算术还比较不错。
乙 您不行,算术您可比不了我,我算术最好。
甲 噢,您算术好?
乙 好!加减乘除、鸡兔同笼我都学过了,小数点儿、分数儿这我都会。
甲 那好,我给您出一道题,您算得上来吗?
乙 可以。
甲 一个加一个等于几个?
乙 一个再加一个那等于两个呀!这是加法。
甲 对!要是一个再减一个等于多少?
乙 一个再减一个……这没有了。
甲 怎么?
乙 您想,一个要再减去一个那不是没啦吗!
甲 不对了。一个减(捡)一个等于俩呀!
乙 怎么会等于俩呢?
甲:嘿!怎么不明白。比方说扇子吧,这儿已经有一个了,你要再捡(减)一个那不两个了吗!
乙 噢,往起捡呀?
甲 啊!
乙 好嘛!我是往下减,他那往上减(捡)。
甲 不管怎么说你没算上来。
乙 你再出一道题。
甲 一竖儿,这边一个圈等于多少?
乙 等于十啊。
甲 嗯,再加一个圈?
乙 一百。
甲 再来一圈儿?
乙 一千。
甲 再画一个圈儿?
乙 一万。
甲 行。把这一竖儿横过来,放在这四个圈儿里边儿等于多少?
乙 这……不知道。
甲 糖葫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