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近东文明- -
一、古代埃及文明与古美索不达米亚文明消亡原因的比较
二、古代美索不达米亚与古代埃及的数学方面成就的对比
一、古代埃及文明与古美索不达米亚文明消亡原因的比较
古代埃及文明的灭亡于古代两河流域文明的灭亡的直接原因都是外族的入侵。埃及是在332BC开始处在希腊人和罗马人的统治之下,然后在公元641年阿拉伯人入侵,古代埃及文明最终消亡。而新巴比伦则是在331BC被波斯帝国征服,波斯文明取代这一地区原有的大部分的文明,古美索不达米亚文明逐渐消亡。
虽然它们都是由于外族的入侵而导致灭亡,但是他们的本质原因以及过程是不同的。
埃及北面为地中海,西位利比亚,南接古代努比亚,东边是红海,只有在东北角上通过西奈半岛与叙利亚巴勒斯坦相联。因此从地理上看,它有相当的孤立性和封闭性。另外,尼罗河的定期泛滥给古埃及人带来了富饶与安定。以上种种因素,在古埃及人的头脑中产生了一种保守和安定的心态,或者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有些不求进取。整个古埃及历史中,它与外界的交往虽然也有一些,但比之古赫梯和美索不达米亚就较少了。古代埃及的统治者是包括神庙祭祀集团在内的贵族集团,他们在经济、文化、政治等各个方面因循守旧、不思改革、扼杀任何革新之举,使得埃及在四千年的古代文化中,进步、变化得极缓慢。而一些原本落后的民族、国家和地区却后来居上,使得曾一度向外大肆扩张的埃及,成了他人侵略和掠夺的目标和猎获物。 ( 当然,埃及文明灭亡还有其它的重要原因,如统治阶级的穷奢极欲,广大人民处境艰难,而且还有文化为极少数人所控制,影响了它的传播和发展等原因。)
与古代埃及相比,两河流域与埃及同时人类文明的摇篮,但美索不达米亚文明在许多方面都与古埃及文明不同。首先它就是从不缺少与他国的交流的。美索不达米亚地处近东的中心,与古代近东的各个文明都有相当密切的接触。美索不达米亚的历史并不像埃及历史那样自成整体,它是一连串游牧民征服和变为定居民,而后又为新的游牧民征服。苏美尔人、阿卡德人、巴比伦人、亚述人等民族在美索不达米亚历史上轮流扮演主角。这种特征一方面使美索不达米亚文明绚丽多姿,缤彩纷呈,但同时由于异族征服,常常造成政治史的骤然中断,从而也容易使文明出现断层。两河流域地势平坦,无险可守,环居周边山区和沙漠草原的游牧民族轮番抢占。武力的征服,常使几千年的文明成果毁于一旦。两河流域那些曾经辉煌的城市屡遭劫掠,多次被毁,最后也难逃厄运,沦为废墟。
总体来说,古代埃及文明和古代两河流域文明消亡的原因的重要区别在于不同的地理环境产生了不同的文化。一个产生了保守,导致了落后,最终被异族取代;另一个则是因为地形导致战乱不断,在动荡的形势中,结果被更加强大的民族取代。
二、古代美索不达米亚与古代埃及的数学方面成就的对比
1. 计数方面:古埃及人采用十进制,古美索不达米亚人则是十进制和六十进制并用。但是他们都不知道位置制。他们都已经采用了分数表示,但是都没有意识到无理数的存在。
2. 代数方面:他们都可以解一元一次方程和简单的一元二次方程。这一方面古美索不达米亚人要更加高明一点,他们可以解一定的一元三次方程。另外,巴比伦人已经非常善于编撰数学用表(如乘法表、除法表、倒数表等等),并把他们用于实际的运算过程之中。
3. 几何方面:几何学最初即起源于古埃及对土地的丈量和划分。古埃及人的圆周率为3.16,他们也有计算矩形、三角形、梯形面积的算法,最高的成就是对四棱台体积的计算公式,但是他们是否懂得勾股定理,似乎是值得怀疑的。古巴比伦人在几何上的突出贡献为把圆周划分为360等分,他们使用的圆周率为3或者3.125。而且完全有证据表明他们懂得勾股定理,因为他们得到了毕氏三数的一般参数表达式。另外,巴比伦人似乎还懂得三角形相似原理。
总而言之,古埃及和两河流域的数学都是建立在实际使用的基础之上,如在立法和商业中的使用,当然还有相当重要的在建筑中的使用;他们对数学的研究方法多为实验和修改,他们的公式大都是由实验得来,并没有任何的证明和推导,因此并不能称之为真正的数学。古美索不达米亚的数学水平略高于古埃及(原因可能是古美索不达米亚更加开放一些一方面促进了文化的交流,另一方面商业等活动的频繁更多的需要用到数学,从而促进了数学的发展。)它的一些数学成果并不是为了实际应用,而是为了学校教学中训练学生。因此在实用的范围之外,美索不达米亚人搞出了一些数学。它从某种意义上已经脱离了生产生活,似乎有成为一门学科的可能性。但是总体来说,这个时期的数学其实并不能和希腊罗马时代的数学相提并论。
第一本书也许算不上新著,因为这是一部大部分已经发表过的论文结集。书的标题是The Breakout-----The Origins of Civilization, 勉强可以译为《破裂:文明的起源》。该书的编者是玛莎防疾�*-卡罗夫斯基(Martha Lamberg-Karlovsky)。她原是《符号》(Symbols)杂志的编辑(1980-1995)。这本杂志是哈佛大学皮保德考古学和民族学博物馆及人类学系编辑的通讯性质的刊物。在她作编辑的1984年,张光直先生在这刊物上发表了那篇著名的《古代中国及其在人类学上的意义》(中文刊发在《史前研究》1985年第2期),随后,许多哈佛校内外的著名考古学家围绕张先生提出的中国古代文明是一个连续性的文明、西方古代文明是一个断裂性的文明的论断,分别从自己的研究领域出发,做出不同的答复和论辩。 这本书就是主要以发表在《符号》上的论文为主合成的一部文集。《符号》的发行量很小,流行不广,所以这本书对于我们全面了解这场围绕东西方古代文明发展模式的争论,很有助益。全书仅131页,却涉及了全世界几乎所有主要的文明起源地。这里不妨把目录公布如下: 1、前言; 2、致谢; 3、导言:开头的话(Martha Lamberg-Karlovsky): 4、第一章:古代中国及其在人类学上的意义(张光直); 5、第二章:近东的捞屏褦和美索不达米亚的社会契约(C.C.Lamberg-Karlovsky); 6、第三章:古代中国、新大陆和近东的意识形态传统:一些观察(Gordon R. Willey); 7、第四章:文明发展中的秩序和正义理论的讨论(David H.P.Maybury-Lewis); 8、第五章:神圣景观和玛雅的王权(Linda Schele); 9、第六章:民主社会概念的印欧起源(Mason Hammond); 10、第七章:古代的以色列人怎么不一样?(William G.Dever); 11、第八章:古代埃及的专制和交换(Mark Lehner); 12、第九章:哈拉潘的开始(Greory L. Possehl); 13、第十章:东方主义和近东考古学(Mogens Trolle Larsen); 14、引得。 这些作者有的赞同张光直先生,有的则持反对的意见,还有的对张光直先生的意见作了修正。由于本书作者分别是研究埃及、印度、近东、欧洲和中美洲古代文明的专家,所以文章虽短,但很能抓住要害。张先生晚年曾在国内多次著文呼吁加强对中外文明的比较研究,希望中国的考古材料能够对提出和修正人类文化发展的一般性意见做出贡献,可惜应者寥寥。本书对于从文明比较的角度反观中国古代文明的特点和发展规律提供了很好的材料。 本书作为专刊第9号于2000年由哈佛大学皮保德考古学和民族学博物馆出版。 第二本书是我们大家都熟悉的著名历史学家、伯克利加州大学历史系教授吉德炜(David N. Keightley)的新著《祖先的景观:晚商中国的时间、空间和社会(公元前1200-1045年)(The Ancestral Landscape---Time, Space, and Community in Late Shang China(ca. 1200-1045 B.C.)).这本题为献给胡厚宣先生的专著,作为伯克利加州大学东亚研究所的出版系列《中国研究专题》(China Research Monographs)第53号,于2000年由该研究所和中国研究中心(Center fro Chinese Studies)联合出版。全书仅209页,但却对晚商社会的许多方面进行了深入的剖析。作者以他所擅长的甲骨文的材料为基础,旁及考古学、人类学、语言学、社会学、植物学、动物学、气象学、天文学等许多有关学科的新成果,对晚商历史作了紧凑而又令人信服的描绘。 本书除前言、凡例、图、表、引用卜辞出处、引用卜辞引得、参考文献和全书引得外,凡八个部分: 1、气候; 2、农业,又分两节,分别讲农时和病虫害; 3、时间:历法结构,分五节,分别讲以60天为一个循环、旬、月、五种祭祀周期、记数祭祀周期等等; 4、空间:中心与边缘,分五节,分别讲首都或祭祀中心、四土、方、巫、商王在其领地的出入等等; 6、空间:宇宙和方位,分四节,分别讲方位、从四土看方向、从天气看方向和作为世界地图的卜骨; 7、社会:土地及其居民,分别讲王族、其他家族、人、动物和景观及各种超自然的力量; 8、宇宙观和遗产:商代的摲鐢。 吉德炜先生是严谨的历史学家,他的文字也非常讲究。这部正文只有129页的著作,参考文献竟达39页;正文中注释的篇幅约占三分之一,凡此都说明这是一部严谨的科学著作。书中新意迭出,读来引人入胜。用书后评论者罗泰的话说,它的高度超过所有以往用中、英、日文发表的在这些个方面的研究著作,所以它的出版值得我们给予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