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齐物论》的主旨是“万物齐一”,具体表现为四个方面:
1、齐彼是。“物无非彼,物无非是。自彼则不见,自知则知之。故曰彼出于是,是亦因彼。”庄子认为,凡物都存在对立面,如果从彼面看不到的话,从此面看则能看清楚。所以说,彼出于此,此出于彼,进一步说,就是“是亦彼也,彼亦是也”。此就是彼,彼就是此。二者的存在,各以对方的存在而存在,不论缺少哪一方,各自均不会存在。“彼此彼此”,也是这个道理。“彼是,方生之说也。”“彼是”是一种学说,一种理论,一种不断变化、不断新生的学说和理论。“齐彼是”还是一种方法论。“彼是莫得其偶,谓之道枢。枢始得其环中,以应无穷。”彼与是不互相对立,就叫做“道枢”,“道枢”就是循环,就是围绕“道”这个中心而循环往复,无穷无尽。“道枢”就是“齐彼是”的方法论。
2、齐是非。“是”、“非”的存在,是以“彼是”的存在为前提的。既然“彼是”各以对方的存在而存在,那么,“是非”也是各以对方的存在而存在,“因是因非,因非因是”,因为有了“是”,所以就有“非”;相反,因为有“非”存在,所以才有“是”的存在;没有“是”也就没有“非”,没有“非”,就没有“是”,二者互相依存,对立而统一。既然“是非”互为前提、互为因果,就不必要把二者分那么清楚圣人们都是不由分说而“照之于天”,就像日月普照那样自然而然,原因就在于此。庄子是把“齐是非”当作一种方法论来倡导的,正确的是无穷的,错误的也是无穷,与其劳神伤身地去探究“无穷”,不如“以明”,像日月那样无为自然,普照天下。“以明”就是庄子“齐是非”的方法论。
3、齐物我。庄子的“道”是宇宙万物的“造物主”或“天下母”,人与物,我与物,都是“道”的化身,其根源都来自“道”。所以庄子说:“非彼无我,非我无所取。”没有它就没有我,没有我,也就没有什么东西来体现它。为了把这个道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