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鱼”是佛教的重要“法器”之一,古时候称为它为“木鱼鼓”、“鱼鼓”,或者是“鱼板”。
“木鱼”的由来,有一种传说,据说:从前有一位比丘,因为他违背了师父的教诫,下一世便转生为鱼类。那条鱼在背上生了一棵树,於风涛激荡的时候,痛苦难忍,一至於流血。后来他的师父从海上经过,怜悯他所受的痛苦,就为他启建了一场水陆法会。所谓“水陆法会”,就是供养“四圣”、施济“六凡”的“无遮法会”。那位有罪的比丘仰仗那一场“水陆法会”的功德利益,才得以脱离了鱼身。他的师父依照罪僧的遗言,把他身上的那一棵树,刻成了鱼的形状,悬挂在寺院里,用以警示僧众们。——(此说存疑。)
另外,据百丈清规注和佛教仪式须知这两种典籍说:“相传:鱼类目不阖睛,昼夜常醒;所以佛门中,就用木料雕刻成鱼的‘木鱼’,在赞诵时敲击它,以便警惕大众不要昏沉懈怠。”
又据释氏要览(又名佛学备要)说:“五分比丘问佛:用什么木料作犍槌(“犍槌”亦作“犍椎”)?佛回答说:除了漆树,其他的木料只要能够响的,都可以用它去做。”
“木鱼”的雕制方法,是先把一块木料雕成木鱼的粗略形状(毛坯),然后把内部挖空,再把外形刻出头尾和麟甲。外表涂上经漆,再用金、黑两色,点睛画麟。它的体积,比较小的口径只有两、三寸,比较大的口径有一尺甚至於两、三尺。
“木鱼”的形状,最初的一种是挺直的长鱼形,这种“木鱼”,通常都称它为“梆子”。这种梆子悬挂在寺院的齐堂,或者是库房的走廊下,在集合大众时敲击它。后来又演变出一种圆形的“木鱼”,这种“木鱼”被放置在寺院的殿堂里,在赞诵时敲叩它,以便节制声调,并提醒心神。
在圆形的“木鱼”中,不仅有首尾相接的单鱼形和双鱼形,后来更出现了一身二头的龙形木鱼。据说这是取乎“鱼化成龙”,以表“转凡成圣”的意义!
大形的“木鱼”,放在桌垫上敲击。小形的“木鱼”则拿在手里敲叩。
执持“木鱼”的姿式是:不敲时,双手扶持;鱼椎在“木鱼”之外,两食指与两大指挟住,其馀六指托之。
敲击“木鱼”的姿式是:左手拿鱼,右手拿椎。执鱼是以母指、食指、中指拿住。执椎也是以母指、食指、中指拿住。鱼椎头与木鱼头向上相对。两手好像合掌的样子。这叫做“合掌鱼子”。
敲击“木鱼”,要用力平稳,不可忽轻忽重,忽缓忽急。如果须要快敲,应该由缓入急,渐渐加速。
木鱼是为了警醒,假如一个人常自警醒,木鱼就没有什么用处了。我常常想,浩如瀚海的佛教经典,其实在讲心灵的种种尘垢和种种磨洗的方法,它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恢复人本心里明澈朗照的功能,磨洗成一面镜子,使对人生宇宙的真理能了了分明
和尚为何敲木鱼
“和尚敲木鱼”是句日常用语,然而倘问和尚为什么敲木鱼,则连和尚自己也说不清楚。《唐摭言》说:“有一白衣问天竺长老云:‘僧舍皆悬木鱼,何也?’答曰:‘用以警众’。白衣曰:‘必刻鱼何因?’长老不能答,以问卞悟师。师曰 :‘鱼昼夜未尝合目,亦欲修行者昼夜忘寐,以至于道’”。这就算是自古至今最圆满的答案了。
其实,和尚敲木鱼原不是用以警戒自己,而是警醒木鱼。它的起源,与7千年前的一次海侵有关。
考古资料表明:距今7千年前,发生了一次叫做卷转虫式的海侵,使浙东平原成了浅海,杭嘉湖平原只剩下一小部分,太湖一线以东全被海水席卷,杭州市区是个海湾。海侵的结果,迫使原始居民一部分后退到会稽、四明、天台山,一部分迁散到浙西和江苏南部丘陵,一部分逃移到了海岛上。
当时的人们还不能科学地解释海侵,就用想象和借用想象去观察、说明它,并口口流布代代相传,到战国的时候,经过一个叫列御寇的人的综合熔裁和再创作,就产生了中国文化宝库中的一粒光彩闪烁的明珠 ——《列子·汤问》。《汤问》说:在渤海之东的海岸上,原有5座神山,都是仙圣居住的地方。因为神山无根连着,所以时常随波飘荡。仙圣们很是担忧,就向天帝禀告,天帝命禺强带15只巨鳌,用鳌头把神山顶住,这五山才固定不动。而龙伯国有个特别高大的人,他抬起脚来只要走几步,就能踏遍五山。他来到这里,一下子就钓走了6只鳌,于是岱舆、员峤这两山沉入大海,“仙圣之播迁者巨亿计”。
古代的方位概念与今不同,《汤问》说的渤海之东,指的就是浙江海岸,所谓神山,就是会稽、四明、天台山以及由这些山脉自西南向东北倾斜、陡落东海而再起的舟山群岛、嵊泗列岛,“仙圣之播迁者”就是创造史前文化的原始居民。与列子同时代的庄子,也说过任公子“蹲乎会稽,投竿东海”钓鳌的寓言,他们两人说的都是同一个内涵,秦、汉、晋、唐的许多名流文人都到这里来寻神山,并自称是钓鳌客。可见这次海侵影响之深远了。
《汤问》是海侵的产物。人们既然把沧海横流归罪于鳌鱼的失职和禺强的管束不严,于是就仿鱼雕木,来象征鳌鱼,并请那谈空说无的和尚,朝朝暮暮地敲打它,使它常备不懈,防止被钓。这就是和尚敲木鱼的原始象征意义;而那脚踏鳌鱼背的观世音菩萨,则是木鱼的后起象征意义。她在印度,负的是观闻世间苦难之音,拯救众生普渡到极乐世界的使命,到中国以后,了解到民间对鳌鱼的关注,就多了管教鳌鱼的职务,没日没夜地站在鳌背之上。上面说的那位白衣,虽然开动脑筋好问,但没有追究到底,以致卞悟师的胡诌流传至今。(选自竺岳兵著《唐诗之路文化底蕴趣谈》)
警醒,莫放逸
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