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续,我正在积极续写
嫩寒锁梦因春冷,芳气笼人是酒香.案上设着武则天当日镜室中设的宝镜
1995年,我从复旦来社科院读博士,每周末都从城东南往城西北走一遭,参加李猛组织的福柯读书会,无比快乐。得知上半年叶启政先生在社会学系开了系列课程,没听到觉得惋惜。第二年春天,叶先生又从台北千里迢迢地来了,这一次专题是“文化社会学”,顿觉兴奋异常,一个多月里,每周穿梭京城就变成了四个来回。说实话,大陆学界从上世纪80年代到90年代,虽说不如以前热闹了,但思想文化之风并没有停歇。不过,初识叶先生,却有着不同的感受。
那时候,先生未到花甲之年,和蔼极了。衣着随意中透着讲究,讲课的语调是温文的,又有幽默在。叶先生的风度那么自然,不着痕迹,举止中饱含诗书,这是在那个时代的大陆学者中不多见的,不免让我们这些年轻人多了些敬意,也觉得亲切。先生的生活态度是向上的,学识渊博,阅历丰富,还没有入夏的季节,就在勺园的水房里浇冷水澡,笑称为“通体”。学生们当然特别喜欢围着他聊这儿聊那儿的,“外校”来的我,开始时还有些拘谨,过了几天就能与先生随意相处了。于是,我开始慢慢知道,叶先生在台大每周都领着学生读书,余闲的时候还带着学生喝酒、登山。